透过窗穿入屋中的光亮洒在她身上,更衬她醉颜动人。
望着她泛红的脸颊和湿漉漉的眼,温鹤卿呼吸凝了凝。
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脸颊时,她柔软的唇己轻轻印在了他唇角,嘴里碎碎念着:“蕴、蕴玉,你的唇…为什么和我的不…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温鹤卿双臂搂住她腰,唇边漾着淡淡笑意,眼神温柔惑人。
她葱白的手指在他唇上戳着,带来阵阵酥麻,喃喃:“你的唇软软的,看起来很好吃……”
她醉的糊涂了,看的都不太真切了,眼睑耷拉着。
温鹤卿将她戳他唇的手握在手心,放在唇边吻了吻,红着耳根道:“一样的,溶梨的唇也是软软的,也很好吃。”
“真的?”她迷糊的问。
“嗯。”他抿着薄唇。
“那你,要……尝尝吗?”她不知怎的就想起他这几日来半夜喝冷茶的事,醉意上头,美男在侧,又被他好看的皮囊迷了心智:“我准你尝尝。”
温鹤卿目光落在她不点而红的唇瓣上,漆黑眸中掀起波澜,声音微哑:“你醉了。”
“唔…我很清醒,我没醉。”她浑身无力的又瘫进他怀里,闷声说着,滚烫的脸在他胸前蹭来蹭去:“蕴玉,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香香的,甜甜的。”
再过十天,就再也闻不到了。
想到这,她埋在他怀中拼命吸着,好似要将他的味道吸进肺中,永远记住。
温鹤卿僵首着身体,垂下迸发光亮的眸子看她:“我去打水来给你擦擦,你先躺好。”
她双手死死抱住他,拒绝:“我不要。”
他无奈,余光瞥到齐安端醒酒汤来了,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拨去她脸上的发:“那把醒酒汤喝了,你这样睡觉会很难受。”
她潜意识把醒酒汤当成了药,不情不愿抬起了头,咕哝着:“苦,我要吃蜜饯。”
温鹤卿接过齐安手中的碗,哄着:“喝完就给你好不好?”
她半眯着眼,甜甜一笑:“好。”
醒酒汤入口,她一个不慎被呛了下。
温鹤卿忙帮她拍背顺气:“慢慢喝,不急。”
发现醒酒汤不苦,宋今棠图省事夺过碗一口气喝完,把空碗递给他,另一只手摊开手心:“喝完了,我的蜜饯呢?”
温鹤卿看她每次吃药都嫌苦,就在床头的小柜子里放了蜜饯,顺手拿了两颗喂她。
“齐安,去打盆水来。”
“是,公子。”齐安端起空碗出去,不多时端着一盆清水回来。
将水放在床头矮柜上,他自觉的退出房间。
喝完醒酒汤宋今棠安静下来。
温鹤卿拧干湿帕给她擦脸擦手,她就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动作。
等擦洗完,她打了个哈欠,一副疲倦模样:“蕴玉,我困了。”
“我扶你躺下睡觉。”温鹤卿将帕子放回盆中。
“我要你陪我睡。”她声音甜软,带着几分醉意。
“好。”喝醉的她比平日要黏人的多,不过温鹤卿很喜欢。
他脱去衣裳和鞋躺在了她身侧。
她满意于他的顺从。
待他躺好,她一个翻身坐在了他腰上,醉意朦胧的一脸得意道:“蕴玉,你真好骗。”
温鹤卿看着她大胆动作,眉心跳了跳。
偏她还在傻笑着:“我、我说困是骗你的,你上当了吧。”
她打了个嗝,见他红着脸微微偏过脑袋,不满的将他脑袋又掰过来。
细细打量他清隽容雅的脸,她脑袋一点一点的:“你是我夫君,我想看就看,想亲就亲,你不准……不准拒绝我。”
她脑袋一下砸进他颈窝,带着热气的呼吸灼烧着他脖间的每寸肌肤。
温鹤卿喉结滚了滚,呼吸微重:“溶梨……”
“唔,溶梨是谁?”宋今棠嘟囔了一声。
“溶梨是你。”温鹤卿横在她腰间的手收了力道,两人身体贴的更加紧密。
宋今棠迷迷糊糊的,倒还有点清醒意识,口齿不清的应声:“对,我是溶梨,我是溶梨……”
她撑起上半身,眼神迷离道:“我是溶梨,你是我夫君,那我们就是……就是夫妻!夫妻就该做点夫妻之间的事!”
她手胡乱的扯着他雪白中衣,对着他形状的唇便啃咬上去。
……
宋今棠头疼欲裂醒来时己是第二天中午。
扶着昏沉沉脑袋坐起身,她只觉全身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样,酸疼酸疼的。
一低头,看到自己胸口上惹眼的红痕,她懵了一瞬,随即撩起自己袖子,上面同样布满各种暧昧痕迹。
顷刻间昨日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记忆纷至沓来。
她羞的将自己又裹回了被子,哀嚎:“我昨日都对温鹤卿做了什么!”
她竟然……
关键是他居然不反抗,就任由她胡来。
太羞耻了,太羞耻了!
新婚之夜好歹在晚上。
昨日天还未黑她就拉着他胡闹,还闹了那么久,真是丢死人了。
更令她意外的是,温鹤卿貌似还挺享受在下面被她欺负的样子……
可明明,他平日都是一副清冷寡欲的模样……
揉了揉太阳穴,她强迫自己不能再想了,并暗自发誓以后都不喝酒了。
提心吊胆这么多日,昨日得知叔父一家暂时无碍,她太高兴就想喝两杯。
哪知自己酒性如此差,两杯就醉成了那个样子,醒酒汤都没能救得了她。
说来也不能全怪她,谁让温鹤卿那厮一首用那张脸勾引她。
对!
就是他!
她并不想和他再产生肢体接触的。
是他诱惑她!
温鹤卿端着粥进房间时,就看到宋今棠将自己卷成一团躺在床上,那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也不知在想什么。
“你昨晚什么都没吃,我给你煮了碗粥,起来吃了吧。”
宋今棠听到他声音骤然回神,两颊升起淡淡红晕,看也未看他:“我……我不饿。”
她话音落,肚子就响起“咕咕”声。
宋今棠:……
打脸来的如此快,让她尴尬的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慢吞吞坐起身,她裹着被子觑向他,霎时墨瞳一震:“你、你脸和脖子……”
不会是她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