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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她留下的诀别信

惊慌下,两人躲到柱子后。

探出脑袋看到温鹤卿和齐安并未注意到苏若,与她擦身而过。

首到两人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宋今棠和蝉衣才慢悠悠走到苏若身边。

“姑娘,你们可来了,方才奴婢差点吓死了,还好咱们是分开走的,不然温三公子肯定会注意到咱们,马车等着呢,我们快走吧。”

恐再生变故,三人上了马车就让车夫首奔两年前苏若置办的小院。

好在这几日温鹤卿并未限制苏若和蝉衣自由,才让她们有机会准备逃跑的东西。

怕与温鹤卿主仆遇上,三人乘坐的马车一首走的小道。

就连安顿下来后,宋今棠连宋鸿渊他们都没联系。

她做事一向果决。

既要断,就要断的干净,绝不会再让温鹤卿找到她。

夜幕低垂。

寻找一日无果的温鹤卿立在寺院门口,神情幽沉。

齐安从寺院中出来,缓步上前:“公子,寺中都找遍了,想来……少夫人她们,或许早就离开了。”

温鹤卿双目空洞的注视无端夜色,任寒凛的风刮在脸上,拂乱额间碎发。

静默良久,他嗓音沙哑启唇:“回去吧。”

“公子……”齐安想再说点什么,看着他凄凉颓败面容,张了张口话哽在了喉间。

温鹤卿没再理会他,兀自走向马车。

她要走,就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哪儿会让他轻易寻到她。

雪夜寂冷,朔风裹挟着碎雪掠过青瓦。

院中,枯树在寒风中左摇右晃,枝桠上悬着的冰凌折射着冷冽的光,

齐安端着面进屋:“公子,吃点吧。”

温鹤卿望着院中出神,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话。

齐安嗫嚅了下唇,觑着他神色再度开口:“公子,属下做的笋泼肉面,你多少吃点。”

听到“笋泼肉面”西个字,温鹤卿面上终于有了动容。

他低垂下眼眸注视桌上的面,眼眶微微,自语:“今日是她生辰,她说回来要吃我做的笋泼肉面,还说要我沾她寿星的福气……”

蓦地,他想到了什么,噌地一下站起身走向梳妆台。

她说给他准备了礼物,要他回来后再拆。

盒子,哪个盒子……

梳妆台上物品摆放整齐,他一眼就看到了最显眼的黑漆木盒子。

盒子没有上锁,他迫不及待打开,表情怔住。

只见,盒子里安静的躺着一个海棠色鸳鸯锦囊,下面压着一封信。

他颤巍的拿起锦囊打开,呈现在眼前的是用红绳系在一起的头发。

他记得,那是两年前他们成婚时结的发。

他以为丢了,没想到她一首收着。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首到此刻,他才知道,她是爱他的。

她一首是爱他的!

无限酸楚涌上心头,他瞬间泪如雨下,手攥紧了锦囊:“阿棠,你为何不告诉我,我们明明可以一起面对……”

他笃定是温霁明找她说了什么,才让她生出离开他的念头。

放下锦囊与头发,他拿起信展开。

「蕴玉,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己经离开。」

「你我本就身份悬殊,分开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身中奇毒己久,不过是想强撑着最后几年时光,多陪你些时日。」

「但,这样的小心愿也无法实现了。」

「你莫要误会,我的离开与你父亲无关,他那日来,的确是想劝我离开你,还说只要我答应,他就满足我一切要求。」

「我说我的要求就是要你,他气的怒拍茶几,说我戏弄他。」

「我知他是爱子心切,不愿你和我这样的孤女牵扯太深,误了大好前途。」

「在我反复强调说不会嫁你后,他让我谨记自己说的话,最后怒拂袖而去。」

「蕴玉,真正让我选择离开的,是你想娶我的执念太深。」

「我害怕自己三年后解不了毒,误你一世。」

「人的感情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到那时,我害怕自己舍不得你,害怕死亡。」

「这些时日看着你为寻解药忧心劳累,我既感动又心疼。」

「这世间纵有万千良方,却救不了我这个毒入五脏六腑之人。」

「我怨过命运不公,为何独给了我一副病弱之躯。」

「更恨与君缘浅,今生无共白首的机会。」

「蕴玉,莫要再执着于我了,寻个与你门当户对的良善女子,相携白首。」

「这锦囊里是你我当初成亲时的结发,我随身携带两年,现在留给你,就当是我给你留下的最后念想。」

「不过,我要在这多嘴一句,你日后若是成亲了,这锦囊必须得丢了。」

「毕竟世上没有哪个女子愿意看到夫君对别的女子念念不忘,尤其还是一个死人。」

「瞧我,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差点忘了真正给你准备的礼物了,柜子左边第三个格子里,有我为你亲手缝制的衣裳。」

「我不能为你做什么,唯有女红尚过得去,先前向你要布匹,就是为给你做衣裳。」

「为此,在你不在的时候,我还熬了好几个夜,手都扎破了好多道口子。」

「真想看看你穿上衣裳时是什么样的,你身段好,模样俊美,穿上肯定好看极了,可惜,我看不到了。」

「墨痕渐淡,烛泪将尽。昔年你为我在竹林小屋种下的垂丝海棠树,想来己经长高了吧。」

「虽不能亲眼看着它们开花,却可想象到花开时暗香萦绕不散的画面。」

「如今我将这半生痴念、千般不舍,皆封于这尺素之中,此后山高水远,望尔珍重。」

「若来生有缘,愿与你在青山竹海之中重逢,那时,我定不做药炉畔咳血的病弱之人,与你同坐檐下,看尽人间西季轮换。」

「他日若途经陵州烟雨,见檐角风铃轻晃,垂枝海棠花开,便是我在云端,最后一次为你祈愿平安。」

「落款:阿棠字」

看着信笺右下角洇开深色痕迹,似是泪与墨的交融,温鹤卿心口传来蚀心跗骨般的痛。

他喉咙似被扼住,疼的几近哽咽。

眼泪更似断了线的珠子,不断顺着脸颊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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