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她的丫头先递纸条给我,约我在东院相见。她在书院便勾引了我,这个贱…”季二话未说完,便挨了沈明姝一巴掌。他脸上突然多了一个鲜红巴掌印。
青鸢此时急得团团转,坚定地看向众人“没有,他在胡说,小姐没有这么做过。”说完,她匆匆与白玉晗对视一下,委屈地躲在紫竹身后。
“闭嘴,明明是你屡次在暗地里骚扰玉晗,你真不要脸,还敢颠倒黑白!”沈明姝怒气冲冲,恨不得撕烂他这张嘴,被人诬陷无人相信的感觉让她觉得太窒息了。
谢乔觉得沈明姝有些奇怪,情绪异常。可能是看不得朋友被欺负。她上前拉住沈明姝,出声说:“一切都有我!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那季二还不依不饶地推脱责任,说他和白玉晗是两情相悦,不存在强迫她一事。
“我愿意娶她,我可是文成侯之子,她爹只是一个刚上京不久的小官,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她家定愿与我家结亲。求郡主饶了我吧!”季二连忙跪下,目光阴狠地盯着白玉晗。
白玉晗有些害怕地往后退,谢乔便侧身挡住了季二的视线。厉声说:“饶你,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放肆,我己禀明了祖母,这件事决不轻饶。”
季二还想出言,便被玲珑拿了块布堵上嘴,他只能无能狂怒,又被玲珑踹了一脚,反手压在了地上。
这时,琳琅领着季冉星前来,旁边还跟着来看热闹的肖珩。季冉星一脸嫌弃地看向地上的季二,憋屈地替他向白玉晗作躬道歉,一脸羞愧,但话语是很诚恳的,“对不住了,白师妹,来时己有人说明实情,是我二弟失礼在先,也有我这个兄长的看管不力,是我失责了。改日,我必带着我二弟登门谢罪。”
“这怕是不能了,不知二公子接下来几日可还下得了床?”谢乔首视着季冉星,他闻言,想多说几句话,但最后只能无奈说道:“那麻烦郡主替我管教我这无赖弟弟。”
季二明显慌了,挣扎着往季冉星前凑,求他救救他,季冉星装作失望地转身。
在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肖珩瞥见季冉星微微上扬的嘴角,季冉星用折扇遮住脸,靠近肖珩耳边,一脸泄愤,出声说:“老子早就想揍他了。真是想打嗑睡就有人送枕头。正好有人替我,也不用脏手了。”
季冉星的桃花眼微眯,笑意明显,可见他的开心。肖珩也知他一首与他继母所出的弟弟不合。
大厅内,众人齐聚一堂。有人一脸疑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季二,以及惊讶旁边放着能打死人的枣木大棒。而有些与季二交好的人心虚地对视,便知事情败露了。
他们原先约好,在他办完事后,便引人去看。好好让众人瞧瞧白玉晗往日装得跟正经人一样,学习前茅又如何,还不是从小地方来的,只想攀高技。
这样一来,便是几张嘴也说不清了,届时,她名声臭了,被赶出书院。眼高于顶的她被迫嫁给季二,最终被搓磨死在后院中。
沈明妹站在对面,注意到他们几个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他们的勾结,眼神厌恶地撇开。
谢乔正声说:“季二酒后失言,用污言秽语脏了本郡主的耳朵,且举止不当。我祖母得知真相,大发雷霆,势必罚诫这放浪之徒。”谢乔在来的路上,就想着用她祖母的权力堵住他们的嘴。
白玉晗看向谢乔的眼神中带有感激,还有一丝凄然。肖珩有些不解地看向她,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人值得做到这地步吗。季冉星则是一脸赞赏地看着谢乔。
谢乔认为是值得的,正如此前所言,同为女子,生于此时,极为不易,若不相助,何苦己矣!而且凭她的地位,流言蜚语可能会少很多,也没人敢在她面前说。而白玉晗今后可能被流言蜚语逼着去死。
厅内众人表情纷呈,与季二交好的人天塌了,怎么惹上了平阳郡主,这可吃不了兜着走啊。一些女子表情厌恶地看着季二,小声讨论着:“真是活该!这畜生平日就喜欺男霸女。”
段瑛拿着枣木棍,用尽全力地打。
季二被堵上了嘴,只能从口中发出难耐的闷哼声,双眼充血,表情痛苦不堪。但那渐渐染血的后背和明晃晃地表达了他的疼痛。他最终像条狗一样瘫在长凳上,奄奄一息。
“郡主,打完了。”段瑛微喘着气,叫人把季二抬回去文成侯府。
众人把目光落在一旁看戏的季冉星,他手中摇晃的折扇一顿,连忙演起来,“郡主,我二弟今日这作为,是大不耻。我回去准备,向您赔礼。”
谢乔闻言,似是有些怒气,轻拂衣袖。但最终点点头。
“今日之事,扰了大家兴致,本郡主在此向各位赔罪。”虽说赔罪,谢乔只是静静地站着,客套一下罢了。
“他季二对我所言,句句不把本郡主当作人看,诋毁我的女子身份。”谢乔适时露出委屈的表情。
“太祖曾夸耀世间女子本是巾帼。他的话便是把太祖的话抛之脑后,这、可、是、大、不、敬。”谢乔最后一话缓缓道来,厅内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锅都快把季二的腰压断了。
“你们说,本郡主做得有何不对吗?”谢乔隐隐警告的意味,众人心中知晓,特别是与季二勾搭的那些公子哥都把事实都咽进肚子里了。季冉星也了然对着谢乔一笑,表示会捂紧季二的嘴。
“好了,云峤今日与诸位学子相处甚欢,今日宴席散了,几日后,书院再聚。”谢乔作了一个学子礼,目送众人离开。
沈明姝似乎有话要说,最后却缄默同白玉晗离开了。季冉星也要回去收拾烂摊子,忽悠他爹了。
肖珩反倒坐下悠闲地喝酒,谢乔等了一会,见他不想走,便想赶人。
“肖景瑜,你还不走吗?我有点累了,就不留你用膳了。您请便!”谢乔起身想走。
身后传来一声“等等!”,谢乔无语转身,对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有事。”拜托她人今天快要累散架了。
“我们谈一个好买卖。”肖珩手里又倒了一杯酒,满怀信心地看向谢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