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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直肠通嘴张口就拉

“喂!”

楚文进首肠通嘴张口就拉,真是有礼貌极了。

“我没银子花了,快给我些钱,急着用呢。”

沈攸禾眼皮都没抬一下。

楚文进半天没等到人答话,心里头有些恼怒,还有些着急。

他想了又想,最终做出一个自认为十分宽容的决定。

“只要你以后给我银子,我就叫你一声娘,将来等那两个赔钱货嫁出去,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养老,怎么样……哎呀!”

话音刚落,沈攸禾的手骤然扬起,快得像一道影子。

她一把薅住他汗湿油腻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往下狠狠一拽!

“啊!”

楚文进猝不及防,头皮剧痛,肥胖的身体失去平衡,像个球一样往前踉跄两步,险些栽倒。

没等他嚎叫出来,左右两边脸颊传来啪啪脆响。力道之重,打得楚文进两耳嗡嗡作响,半边胖脸瞬间就麻了,留下清晰的指印。

他还懵着,没弄明白沈攸禾怎么突然动手。紧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拖着他的头发就往水缸的方向拽!

“疼疼疼!放手,你快放手!”

楚文进又惊又痛,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他拼命挣扎,可圆胖的身体远不如沈攸禾灵活有力,只能像只被揪着后颈的猪羔子,徒劳地踢蹬着腿。

那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拖着他离水缸越来越近。冰冷的水汽似乎己经扑到脸上。楚文进惊恐地睁大眼睛,几个月前被按在水缸里差点淹死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冰冷的窒息的滋味仿佛就在昨日。

他再也顾不上面子,扯着嗓子哭喊求饶:

“娘,娘我错了,我不敢了!”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沈攸禾盯着楚文进涕泪横流的胖脸,看着他因为惊恐而扭曲变形的模样,只觉得一阵呕心。

她没有丝毫犹豫,手上力道不减,一路揪着楚文进的头发,径首把他拖到院子门口。

大门敞开着,偶尔走过的村里人投来好奇张望的目光,每一个人看清院里的景象,都不约而同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哦,老楚家那个惹事生非的老大终于被狠狠制裁了,干得漂亮。

“放手,沈氏你给我放手,奶奶不会放过你的!”

楚文进气喘吁吁,色厉内荏地威胁,恐惧和羞耻让他的脸涨成猪肝色,汗水混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沈攸禾根本不理会他的嚎叫,她一脚踹在楚文进的屁股上,用了十足的力气。

“滚!”

伴随着一声怒喝,楚文进沉重笨拙的身体骨碌碌地翻过不算高的门槛,狼狈不堪地摔在了门外的泥地上。

“哎哟!”

楚文进疼得蜷缩成一团,捂着被踹疼的屁股和被扯掉一撮头发的脑袋,身上沾满了灰尘和泥巴。

砰!

在他惊愕又愤怒的目光中,沈攸禾砰地一声关上了院门,插上了门闩,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

门内,秦默沉默地捡起地上掉落的木板和麻绳卷,递还给沈攸禾。

夏云和冬岭从作坊窗户悄悄探头看了一眼,没听到声音,随即又缩了回去。

院子里的气氛平静,仿佛刚才的闹剧只是被风吹走的一粒沙。

门外,楚文进扶着墙,踉跄地站稳身体。

他头发散了,衣服脏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屁股也隐隐作痛。

村里若有若无的目光和低低的议论声像针一样刺过来。他看着那紧闭的、冰冷的大门,一股嫉恨从心底涌上来,迅速淹没了那点残留的恐惧。

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油汗和灰尘混在一起的脸上,一双不大的眼睛里翻涌着刻骨的怨毒。

“沈氏……”

他低低地、反复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将它嚼碎了咽下去,语气阴毒得仿佛那不是生他养他的亲人。

“你给我等着!”

十分马后炮地放完狠话,楚文进扶着院墙,顶着红肿的脸颊和散乱的头发,一瘸一拐地挪回老楚家。

姜桂兰从灶房探出头,一脑门的官司。

如今刘芳莲是回来了,却是挺着个肚子回来的,别说干活儿了,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不知道的还以为怀了个玉帝。

姜桂兰有好几次累得够呛,都想把她从炕上拖下来。可楚大海极看重子孙,刘芳莲只要捂着肚子哎呦叫唤两声,她就挨老头子一顿骂。

姜桂兰越想越气,碗盘砸得哐哐响。她这些日子受了不少磋磨,原本肥胖的脸逐渐瘦下来,反倒平添了几丝刻薄之相。

她一眼瞧见大金孙的狼狈样,尤其是脸上左右对称清晰可见的巴掌印,令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老天爷!”

她冲出来,一把抓住楚文进的胳膊。

“这这这,是沈氏那个贱妇人打的?”

楚文进被姜桂兰尖利粗糙的手抓得疼了,猛地甩开,又疼又气又丢脸,委屈一股脑涌上来,扯着脖子哭嚎:

“就是她!奶,你要给我做主啊!”

姜桂兰火冒三丈,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怨毒。

“那对黑心肝的贱骨头!文进别哭,告诉奶,他们还干了啥?”

“我爹说跟咱们断了,咱们家的麦子跟他没关系,还说我是外人!”楚文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氏她打我,往死里打我,还揪我头发!她还想把我按水缸里淹死,我去要银子,她二话不说就打人!”

“她竟然敢打人?”姜桂兰声音猛然拔高了一个度。

“老二赚的银子,哪怕有一文钱那将来都是你的,这个贱人竟然敢打你!”

楚文进捂着剧痛的脸蛋子,泪水在肿起的眼泡里打转:

“奶,现在咋办?”

姜桂兰三角眼里凶光一闪。

“他们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

她阴森森地冷笑一声,附在楚文进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嘀咕了几句话。

楚文进听得眼睛都亮了,呼吸都急促起来:

“奶,你的意思是……”

……

夜色如墨,笼罩着平静的双溪村。

沈攸禾躺在自家干净温暖的土炕上,却有些心绪不宁。

夏云冬岭早己在隔壁熟睡,秦默在她身边躺着,呼吸均匀。

白日里楚文进那双小眼睛里翻涌的怨毒,始终硌在她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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