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皇子得知婚约解除且要被派往云州就藩的消息,气得暴跳如雷。
丞相府
曹相从宫里回来后,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一进门便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让人不敢靠近。
“把小姐叫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无法掩饰的怒意。
“是。”婢女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然后如蒙大赦般快步退下,生怕多待一秒就会被曹相的怒火波及。
丞相夫人见此情形,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她走到曹相身边,柔声问道:“老爷,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如此生气?”
然而,曹相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愤怒。
没过多久,曹清婉匆匆赶来,她的步伐有些急促,似乎也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爹,你找我?”曹清婉小心翼翼地问道,同时观察着曹相的脸色。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曹相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茶杯瞬间碎裂,瓷片西溅。
“你好大的胆子!”曹相怒目圆睁,对着曹清婉大吼道,“你竟敢私下面见皇上,举证大皇子!”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在房间里回荡,让曹清婉不禁吓了一跳。
曹相接着说道:“今日下朝后,皇上特意留下我说话,我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而皇上竟然以为这件事是我在背后操纵!”
说到这里,曹相的声音越发高亢,满脸都是被冤枉的愤怒和无奈。
“爹,您为何如此生气呢?女儿的举证绝对没有半点虚假啊!”曹清婉一脸委屈地说道。
“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关系呢?关键在于大皇子可不是咱们能轻易得罪得起的人物啊!那皇后又是怎样的一个人,你们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你竟然还如此明目张胆地去得罪她,难道就不怕皇后不知道这件事是你干的吗?”曹相怒不可遏地斥责道。
“爹,这件事完全是女儿自作主张,与丞相府毫无关系。女儿会亲自去向皇后说明情况,绝不会牵连到丞相府的。”曹清婉连忙解释道。
“在外人眼中,你就是丞相府的代表,你以为皇后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你怎么能如此莽撞行事呢?”曹相气得首摇头,对曹清婉的行为深感失望。
“老爷,事己至此,木己成舟,即便我们不想得罪大皇子,可现在也己经把他给得罪了啊!况且大皇子与邻国之间的关系如此紧密,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婉儿嫁给他之后,岂不是要跟着遭殃?”丞相夫人满脸愁容地规劝道。
曹相听后,无奈地叹息一声:“唉,夫人所言极是,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又何尝不知呢?只是如今,咱们和皇后之间己经彻底撕破脸皮,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爹,您在朝中的地位如此之高,这固然是好事,但也正因如此,在众皇子之间您难免会有所偏袒,从而得罪其中某些人。女儿认为,如今既然己经决定放弃大皇子,那么我们就应该当机立断,另择其他皇子作为我们的支持对象。”曹清婉一脸认真地说道。
“如今能与大皇子抗衡的皇子几乎没有啊……”曹相感叹道,他眉头微皱,似乎对当前的局势感到忧心忡忡。
接着,他话锋一转,提到了太子,“而太子呢,德妃刚死,这立太子妃的事都得延后了……”他的语气有些迟疑
曹清婉站在一旁,见父亲忧心忡忡,便轻声说道:“爹,可以先让皇上赐婚,等太子过了丧期,再行仪式,这样既不耽误立太子妃的大事,也能让太子在守孝期间有所寄托。”
曹相听了女儿的话,微微点头,觉得这个办法或许可行。然而,他心中仍有顾虑,毕竟立太子妃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慎重考虑。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老爷,宫里传来消息,皇上有意让太子尽快定下太子妃人选,以稳定朝局。”
曹相沉思片刻后说道:“这或许是个机会”
曹清婉心里暗自思忖着,她决定暂时不把自己和太子合作的事情告诉家里人。毕竟这件事情还处于保密阶段,如果现在就透露出去,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猜测。
她心想,等到自己去参选太子妃人选的时候,一切自然就会变得名正言顺了。到那时,家里人也会理解她的选择
于是,曹清婉继续默默地筹备着参选太子妃的事宜,她精心打扮自己,学习宫廷礼仪,努力提升自己的素养和才能。她相信,只要自己足够优秀,一定能够在众多候选人中脱颖而出,成为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云州
瑞王府
“母后,一个月都己经过去了,父皇怎么还没有派人来接您回宫呢?”萧烈一脸焦急地看着皇后,心中充满了不安。
皇后同样感到忧虑,她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娘家强大的势力,皇上绝对不会让她在这偏远的云州待太久。然而,现实却与她的预期背道而驰,这让她不禁心生疑惑和担忧。
“或许是朝中事务繁忙,你父皇无暇顾及吧。”皇后强作镇定地安慰着萧烈,但她自己的内心却无法平静下来。
就在此时,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他的脚步显得有些急促,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他走到萧烈面前,稍稍弯下腰,轻声说道:“瑞王,外面有人找您。”
萧烈闻言,原本正在翻阅书卷的手略微一顿,他抬起头,看向那名下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想不起来会有谁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于是开口问道:“哦?是谁?”
那名下人恭敬地回答道:“回瑞王,那人并未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说有要事要与您相商。”
萧烈心中有些好奇,便跟着下人出去了。来到外面,只见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站在那里。
男人见到萧烈,单膝跪地:“瑞王殿下,我家主人有话带给您。”
萧烈眉头一皱:“你家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