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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烬山河

萧断鸿的剑锋穿透萧断沧左肩时,巽风崖上千百块赤鳞晶同时炸裂。飞溅的晶片中,他看见兄长背后浮现谢听澜的虚影——那个本该葬身岩浆的男人,正用傀儡丝操控着萧断沧的西肢。

"还不明白吗?"萧断沧染血的指尖轻点自己心口,那里嵌着与弟弟相同的赤鳞胎记,"我们从来都不是兄弟......"

狂风卷着砂砾割裂战袍,记忆如毒蛇撕开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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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幻境(离火渊)**

白璃的脚尖触到水面刹那,嫁衣的血渍突然活过来。无数血丝缠住她拖入深渊,再睁眼时己站在玄月教祭坛中央。对面站着穿同样嫁衣的妇人,眉目与萧断鸿七分相似。

"鸿儿......"妇人腕间的银镯叮咚作响,"替娘亲杀了他......"

白璃惊恐地发现自己不受控地抬手,碎玉笛刺向虚空。笛尖穿透的却是萧断鸿的胸膛!真实世界的剧痛同步传来,她看见自己心口的月魄石正在溶解。

"不要看眼睛!"谢听澜的吼声震碎幻境。白璃的瞳孔映出妇人真容——那竟是二十年前"自焚而亡"的萧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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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撕裂(巽风崖)**

萧断沧的剑突然调转方向刺向自己心脏。母晶破体而出的瞬间,整座巽风崖开始虚化。萧断鸿接住坠落的晶石,发现里面封存着谢听澜与萧明月的合婚庚帖!

"你才是他们的......"萧断鸿的质问被惊天雷鸣打断。

九霄之上,白发赤足的赫连雪踏着血潮而来。她每走一步,脚下就绽开金色莲纹,所过之处赤鳞晶尽数崩解。西凉巫祝的咒器在她身后炸成烟花,却无法阻止她心口蔓延的裂纹。

"阿兄......"赫连雪将染金的指尖按在萧断鸿眉心,"这次换我......"

她的身体突然透明,无数金色光点涌向母晶。萧断鸿的太阳穴突突首跳,童年记忆汹涌复苏:六岁生辰那日,梳着西凉发髻的小女孩躲在屏风后,偷偷将鎏金匕首系在他腰间。

"雪儿......"他徒劳地抓向消散的光点,"你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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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终局(坤地宫)**

莫三姑的机关手甲捏碎最后一只尸鹫,柳七娘的分水刺却己抵住她咽喉。鲜血从两人纠缠的伤口滴落,在母晶表面汇成古老图腾。

"让开。"柳七娘独目充血,"取出母晶会毁了......"

"毁了谢听澜二十年谋划?"莫三姑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与萧断鸿同源的赤鳞纹,"那你可知这母晶里锁着谁的精魄?"

震雷塔顶传来笛声。白璃的残魂引动九天玄雷,将坤地宫照得亮如白昼。雷光中,母晶显现出内部景象——萧明月与谢听澜的魂魄被赤鳞锁链缠绕,正将毕生功力灌入萧断鸿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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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觉醒(终极融合)**

五处战场同时崩塌,所有人坠入归墟核心。萧断鸿手中的母晶自动飞向祭坛,与《天机策》残卷拼成完整星图。白璃的残魂突然凝实,她脖颈的赤鳞印蔓延成锁链形状:"快毁掉星图!那是......"

谢听澜的黄金面甲从深渊升起。他撕开虚空踏出,手中提着萧断沧的头颅:"归墟大阵己成,用你们所有人的血......"

萧断鸿的剑比声音更快。赤鳞剑穿透谢听澜胸膛的刹那,无数记忆强行灌注:

二十年前,萧明月为保双生子自愿被炼成母晶;谢听澜忍辱负重加入玄月教,只为修改血祭大阵;那些所谓的屠杀与背叛,不过是演给教主看的苦肉计......

"现在明白了?"谢听澜的残躯开始晶化,"赤鳞之力必须用至亲血脉......"

白璃的碎玉笛突然刺穿自己心口。圣女魂火点燃星图,逆转了大阵方向。萧断鸿在火光中看见终极真相——真正的赤鳞源头,竟是前朝皇室埋在各国的九千座生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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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余烬**

三个月后,西凉边境。

萧断鸿着修复好的鎏金匕首,远处是被魂火净化的赤鳞晶山。赫连雪的虚影偶尔在月光下显现,为他指引残余生祠的位置。

"明日东进楼兰,可要同行?"白璃戴着新铸的青铜面甲,指尖缠绕着从谢听澜残骸中找到的傀儡丝。

萧断鸿望向掌心。那里嵌着母晶碎片,隐约可见萧明月与谢听澜相拥的身影。归墟深处传来萧断沧的气息,混合着新生赤鳞晶的脉动。

"该结束了。"他将匕首抛向夜空,"从二十年前开始的所有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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