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断鸿的剑尖刺入血镜的刹那,八百面铜镜同时映出谢听澜的脸。镜中人身穿染血婚服,手中捧着的不是母晶,而是婴儿襁褓大小的赤鳞晶胎。
"选吧。"八百个谢听澜同时开口,"让晶胎吞噬赫连雪,或者......"
血镜突然扭曲,映出白璃被铁链悬在祭坛的场景。她右脸的皮肤正在剥落,露出底下玄月教主的黄金面骨。萧断鸿的乌木剑发出悲鸣,剑柄鳞片倒刺入手掌,鲜血滴入镜面引发连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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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穹血战**
母晶能量流撕裂云层时,莫三姑的机关飞鸢正与晶龙缠斗。赤鳞晶组成的龙爪捏碎三架飞鸢,残骸中坠落的却不是木屑——那些机关鸟腹腔里装满西凉火雷!
"就是现在!"莫三姑引爆火雷。气浪掀翻晶龙右翼,藏在逆鳞处的萧明月残魂得以脱困。那缕精魄化作流光冲向血壤层,却在半途被柳七娘的鲛绡网捕获。
"老身等这一刻二十年了。"柳七娘独目淌血,将精魄按入自己空洞的眼眶,"明月,该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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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髓海惊变**
赫连雪的脚尖刚触到金莲,千万条巫祝魂虫便从莲心钻出。她新生躯体上的晶甲自动防御,却挡不住魂虫对记忆的啃噬——童年画面被篡改:搂着她讲故事的母亲变成玄月教主,而萧断鸿的脸被替换成屠城恶魔。
"不...这不是真的......"她撕扯着晶甲,镇魂血从裂缝喷涌而出。血潮中浮现谢听澜的虚影,他手中的傀儡丝正连接着每只魂虫:"好雪儿,替你兄长取出赤鳞......"
金莲突然合拢。赫连雪在窒息中看到真实记忆:六岁那年,是谢听澜亲手将鎏金匕首刺入她母亲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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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狱抉择**
白璃的碎玉笛抵住自己咽喉。在心狱最深处的青铜门前,她看见十二岁的自己正被玄月教主植入记忆。"停下!"现世的她挥笛斩断傀儡丝,却导致黑暗面彻底失控。
"可怜虫。"黑暗白璃的指尖长出水晶利爪,"你以为萧断鸿真爱你?他看你的眼神和看母晶毫无区别......"
真正的杀招来自背后。白璃转身格挡的瞬间,黑暗面突然化作萧明月的模样:"鸿儿,杀了这个妖女!"
碎玉笛贯穿幻象心脏,真实的剧痛却反馈到本体。白璃呕出带着晶屑的血,发现心狱开始崩塌——这意味着玄月教主的意识即将完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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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壤终局**
当萧断鸿突破到第九百面血镜时,等待他的是二十年前的萧氏祠堂。谢听澜的残魂握着萧明月的手,将乌木剑塞进七岁幼童掌心:"只有你能终结赤鳞轮回......"
幻境突然扭曲。小萧断鸿的剑锋调转方向,刺入母亲心口!现实中的乌木剑应声碎裂,母晶能量如洪流灌入萧断鸿经脉。他在剧痛中看清真相:所谓赤鳞灾祸,实为萧氏初代家主为求长生制造的命格转移邪术!
"父亲...你竟然......"萧断鸿的嘶吼震碎血镜阵。八百面镜子化作赤鳞晶刺,在他周身形成风暴。白璃的残魂就在这时冲破心狱,用最后气力将月魄石按进他碎裂的心口:"活下去...替我......"
月魄与赤鳞融合的强光中,玄月教主的黄金面甲彻底粉碎。萧断鸿抱着白璃下坠时,看见她脖颈的赤鳞印重组为"明月"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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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隙真相**
在所有人无法感知的时间裂隙里,谢听澜正经历第一百次轮回。无论他如何改变选择,萧明月都会死在第七日黎明。这次他割开手腕,用毕生功力在时隙刻下血书:"杀我取骨,可破命格......"
时空乱流突然涌入。带着记忆的萧断鸿破壁而出,赤鳞剑刺穿二十年前的谢听澜。血书融入剑锋的刹那,现世所有赤鳞晶同时爆出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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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碎镜重圆**
三个月后,西域鬼市。
萧断鸿着新铸的乌木剑,剑格处嵌着白璃的碎玉笛残片。茶楼说书人正讲述"赤鳞剑主陨落归墟"的故事,却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蒙面女子——她斟茶时袖口露出的赤鳞印,正与柜台后的柳七娘产生共鸣。
"客官,您的雪顶含翠。"女子抬眼瞬间,眸中金纹一闪而逝。
萧断鸿的剑鞘突然嗡鸣。窗外飘落的赤鳞雪中,隐约可见赫连雪的身影抱着晶胎哼唱西凉童谣。更远处的沙丘上,完成转生的莫三姑正用傀儡丝操控着晶龙残骸,在夜空写下血色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