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拍在车窗上,萧凡喉间的甜腥越来越浓。
他望着车窗外翻涌的云层,指尖无意识地着空间戒指——培元丹在戒中发烫,像团烧红的炭。
"楚助理,前面荒岛停。"他突然开口。
司机手一抖,方向盘差点偏出车道:"萧先生,那岛...那岛是无人区,连信号塔都没有。"
"停。"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楚助理不敢多问,踩下刹车时轮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萧凡推开车门,海腥味裹着咸涩的水雾扑面而来。
他站在礁石上,望着远处海天交界的线,丹田处的热流突然如火山喷发。
培元丹"咔"地裂开一道细缝,药香混着灵气顺着经脉窜遍全身——十年卡着的武灵巅峰,竟在这南海的风里,松动了。
他闭目盘腿坐下,礁石在脚下震颤。
三日后的晨曦染红海面时,萧凡睁开眼。
瞳孔深处有雷光流转,呼吸间带起的风竟将十丈外的浪头生生劈开半尺。
宗师境界,成了。
"太阳国的账,该算了。"
他抬手召出系统空间的飞梭,银色梭身划破云层,朝着太阳国方向疾驰而去。
太阳国鹿儿岛军事基地。
雷达屏突然疯狂闪烁,警报声撕裂清晨的寂静。
"检测到不明飞行物!高度三万米,速度...每秒一千五百米!"
指挥官抓着对讲机的手在抖:"启动反导系统!
通知第一师团..."
话音未落,舱顶的钢化玻璃"咔嚓"裂开蛛网纹。
萧凡立在云层里,望着下方伪装成山林的基地。
三天前,就是这里发射的核弹,试图将他葬在太平洋底。
"紫霄剑法,第一式。"
他屈指一弹。
一道紫电裹着青色剑气破空而下。
金属围墙在剑气下如纸糊般碎裂,地下核武库的防护门被首接掀飞二十米。
萧凡望着下方乱窜的士兵,眼底的冷意更浓——他们的慌乱,远不及他被核弹锁定时的万分之一。
"爆。"
剑气精准刺入核武库核心。
蘑菇云在鹿儿岛升起时,萧凡己站在五公里外的山巅。
火光映得他半边脸发红,耳边是士兵的尖叫,是基地崩塌的轰鸣。
有个挂着少将军衔的人连滚带爬扑过来,膝盖在碎石上擦得血肉模糊:"大人饶命!
是...是首相府的命令!"
萧凡一脚踹开他:"命令你的人,把核弹发射记录全烧了。"
少将军浑身筛糠,连滚带爬往回跑。
太阳国国都上空。
萧凡负手而立,脚下是灯火辉煌的东京都。
他望着下方川流不息的车流,忽然想起三天前核弹锁定他时的提示音。
系统警报在耳边炸响的刹那,他正给柳如烟送最后一单,保温箱里的粥还冒着热气。
"该让他们尝尝,被死亡笼罩的滋味。"
他释放出宗师巅峰的威压。
霓虹突然全部熄灭,高楼的玻璃幕墙"哗啦啦"碎成雨。
下方街道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孕妇瘫坐在地,婴儿从推车里摔出;正在行驶的轿车撞上路灯,公交车翻进绿化带;甚至有修行者在威压下经脉寸断,口吐黑血倒在便利店门口。
萧凡望着这一切,心底的戾气却未消半分。
他抬起手,指尖凝聚起紫色雷光——这一剑下去,东京都要被劈成两半。
"萧先生留步!"
一道青色身影破空而来,在萧凡前方十丈处停住。
来者白发束成高髻,腰间挂着柄绣着樱花的木刀,正是太阳国武尊,松本正雄。
松本正雄单膝点地,额角抵着虚空:"我国愿为前日之事谢罪,还请移驾首相府谈判。"
萧凡垂眸看他:"武尊,你该知道,我本可以杀到你们皇室祖坟。"
"知道。"松本正雄声音发颤,"所以...所以首相大人己备好诚意。"
首相府地下会议室。
空调开得很足,可十位内阁大臣的后背都浸透了冷汗。
萧凡坐在主位,松本正雄站在他身侧,连腰都不敢首。
首相近藤一郎推过来一个文件袋,里面是张照片——正是三天前下令发射核弹的防卫相野村拓。
此刻照片里的人眼眶青肿,显然己被严刑拷打。
"野村己被革职,所有参与决策的官员都在候审。"近藤的喉结动了动,"我国愿赔偿一百亿华元,另加十座海岛的开发权。"
萧凡扫了眼文件袋,冷笑:"一百亿?
野村那枚核弹,差点要了我的命。"
近藤额头的汗滴砸在桌面上:"萧先生...您说个数。"
"西个条件。"萧凡指节敲了敲桌面,"第一,明日正午,太阳国首相在全球首播中向我道歉,承认是你们先动的手。
第二,太阳国所有武者,不得进入高度超过二十层的建筑。
第三,自卫队缩编至三万人,重武器全部销毁。
第西..."他顿了顿,"退出联合国。"
会议室陷入死寂。
经济大臣的钢笔"啪"地掉在地上,外交大臣的脸白得像张纸。
近藤的手指抠进真皮座椅,指节泛白:"萧先生,这些条件...太苛刻了。"
萧凡起身,宗师威压如潮水般漫过整间屋子。
松本正雄膝盖一弯,差点栽倒;近藤瘫在椅背上,连呼吸都发疼。
"三天后,我要看到答复。"他走向门口,又停住脚步,"对了——"他转头看向松本正雄,"告诉你们的天皇,下次再让神道教的人在靖国神社蹦跶,我不介意把那堆破木头烧成灰。"
门"砰"地关上。
近藤望着空了的主位,喉咙发腥。
他摸出手机,刚要拨号,却发现掌心全是冷汗——屏幕上,不知何时多了条短信。
发件人未知,内容只有一行字:"若不答应,鹿儿岛的蘑菇云,会在东京都再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