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爬升时，萧凡解开西装最上一颗纽扣。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跳动，三个月前被西国针对的证据清单正泛着红光——那三亿美金的转账记录、十二件古武兵器的走私路线、炸他外卖车的遥控炸弹生产商，此刻都化作数据洪流在他脑海里翻涌。
"先生，泡菜国总统府专线接入。"空姐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颤音。
萧凡指尖轻叩座椅扶手。
他记得三天前在女神国首相官邸，对方也是这样主动接通的卫星电话——当他捏碎首相办公室那尊象征国运的青铜麒麟时，整个内阁的通讯线路就像被割断的血管，争先恐后往他手机里涌。
"萧先生。"电话那头的泡菜国总统李正勋开口时，背景音里有瓷器碎裂的脆响，"您...您要的清单我们己经整理完毕。"
萧凡望着舷窗外翻涌的云层。
系统刚刚提示，保罗国财政部的赔偿款己到账第一笔——五亿美金，刚好是他被炸毁外卖车时，系统评估的"精神损失费"。"李总统。"他的声音裹着引擎轰鸣，"我要的不只是清单。"
电话里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大概是椅子。"您说！"李正勋的呼吸声突然粗重，"只要您开口，我们..."
"和女神国一样。"萧凡打断他，"黄金储备的百分之三，古董文物归还清单上的每一件，再加..."他顿了顿，想起被炸碎的外卖箱里那半凉的糖醋排骨，"再加你们国防部去年资助'边境游击队'的所有资金，三倍返还。"
"是是是！"李正勋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马上召开紧急会议，两小时内..."
"一小时。"萧凡摸出西装内袋的钻石耳钉，那是从露西亚那里拿的，此刻在掌心折射出细碎的光，"我不喜欢等人。"
挂断电话时，机长的声音再次响起："预计二十分钟后抵达大夏国空管区，齐老派来的专车己经在停机坪待命。"
萧凡靠回座椅。
窗外的云层逐渐变薄，下方的城市轮廓像被镀了层金。
他想起三个月前送外卖时，被那枚遥控炸弹掀飞的瞬间——系统突然激活，在他意识里炸响的"叮"声，比炸弹轰鸣更震耳欲聋。
当时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等来的是能穿透诸天万界的系统，和一份"宿主被针对"的赔偿清单。
飞机落地时，齐老的专车己经等在跑道边。
楚江从副驾驶座探出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反常："萧先生！
齐老和龙老在顶楼会议室，茶都续了三泡了。"
顶楼会议室的红木门刚推开，龙老的笑声就裹着普洱香涌过来："小萧！
我就说你这趟不会空手——"话音顿住，他看见萧凡西装内袋鼓起的形状，正是系统清单里标记的"被抢文物"。
齐老放下茶盏，指节叩了叩桌上摊开的全球新闻界面："保罗国和泡菜国的股市半小时前暴跌，财政部官网挂出了赔偿声明。"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说说吧，你给的条件。"
萧凡拉过椅子坐下。
楚江立刻递来平板，屏幕上是他整理的西国赔偿细则。"女神国是先例。"他指了指平板上的红色标注，"黄金、文物、三倍经济赔偿，保罗和泡菜照搬。"
龙老拍了下桌子："好！
上个月他们在边境搞小动作时，我就想撕了那些外交辞令——"
"还有后续。"萧凡打断他，"我让保罗国国防部长带了话，第三个条件明天说。"他看向齐老，"需要外交部发个声明，就说'凡参与针对大夏公民的境外势力，皆按此例赔偿'。"
齐老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萧凡要把第三个条件留到明天——那是给其他蠢蠢欲动国家的最后通牒。"楚江。"他转头看向记录员，"马上联系外交部，声明要在今晚八点前挂到官网。"
楚江应了声，手指在平板上翻飞的速度快得像残影。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
萧凡望着落地窗外逐渐亮起的城市灯火，想起系统刚刚的提示："宿主西国赔偿进度：100%。"但他没说的是，系统还有隐藏任务——那些被炸毁的外卖箱、被抢走的文物、被打断的配送时间，此刻都在转化成另一种能量，在他识海深处凝成一颗暗金色的光团。
"萧先生！"楚江突然抬头，"外交部回讯，声明己经发布。"
龙老抓起桌上的手机，新闻APP的推送正疯狂跳动：【突发：保罗国总统公开致歉，宣布向大夏国赔偿黄金三十吨及百件流失文物】【泡菜国紧急召开国会，全票通过对大夏公民萧凡的赔偿法案】...
楼下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
萧凡走到窗边，看见大厦外的广场上聚满了人，手机闪光灯像银河落了地。
有人举着"大夏雄起"的灯牌，有人把国旗系在脖子上当围巾，孩子们举着彩色气球，喊叫声穿透玻璃："萧英雄！
萧英雄！"
萧凡的指尖抵着玻璃。
三个月前他在暴雨里送外卖时，从没想过会被这么多人记住名字。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宿主声望值飙升，触发隐藏奖励：专属账户到账通知。"
他摸出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一串零在眼前炸开。
但他没细看——窗外的欢呼声还在涨，像浪潮要掀翻整个城市。
而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萧先生，您要的第三个条件，我们总统说...只要您开口，什么都答应。"
萧凡望着短信笑了。
他想起系统里还有第五个、第六个国家的清单，想起那些被西国资助的反大夏组织，此刻大概正躲在阴暗角落里发抖。
夜色渐深时，他的手机再次震动。
这次是银行短信：【您尾号XXXX的账户到账：1000000000.00】
但萧凡没看。
他转身走向会议室，齐老和龙老还在核对赔偿清单，楚江的平板屏幕亮得像团火。
而窗外的欢呼声，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