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灯光在身后渐远时，萧凡摸了摸西装内袋里的手机。
屏幕还亮着，银行到账的短信被他划到最下层——齐老刚才拍着他肩膀说"小萧这是要当民族英雄了"，可他满脑子都是系统面板里那个跳动的"穿越能量点：32%"。
"先充十个亿。"他推门进了酒店套房，顶灯"啪"地亮起。
系统提示音几乎同时在识海响起："检测到宿主充值意向，当前能量点充值比例1:1000，确认扣除100000000元？"
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按得很快，输入支付密码时，他盯着窗外还未完全暗透的天色。
三个月前暴雨里摔碎的外卖箱，在记忆里闪了一下——那会儿他连修电动车的钱都要攒半个月，哪能想到今天能眼都不眨地往系统里砸钱？
"确认。"
能量条瞬间跳成"132%"，萧凡刚松口气，手机在掌心震得发烫。
未知来电，备注是"孙姐"。
"萧...萧先生！"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兮兮...兮兮不见了！"
心脏猛地抽了一下。
萧凡的后槽牙咬得发疼，他能听见孙瑾急促的喘息声里混着游乐场的音乐——是"童话城堡"主题乐园的《小木马圆舞曲》，上周末他送完外卖顺道去时，兮兮还拽着他衣角要棉花糖。
"在哪？"他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门外冲，"具置，什么时候发现的？"
"旋转木马区！"孙瑾抽噎着，"我去买棉花糖，就转了个身...就五分钟，真的就五分钟！"
电梯下行时，萧凡的指节抵在金属门框上泛白。
他想起兮兮扎着两个羊角辫的样子，想起她举着冰淇淋说"萧哥哥的外卖箱会发光"，想起三天前孙瑾还笑着说"兮兮非说你是超人"。
超人？
现在超人连个小丫头都护不住？
出租车在游乐场正门口刹出刺耳的声响。
萧凡甩下两张红票子冲进去，霓虹灯牌"童话城堡"的光落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
他闭眼深呼吸，识海里那团暗金色光团突然发烫——这是系统赋予他的"感知"能力，能覆盖半径两公里内的生命体征。
可此刻感知铺开，旋转木马区的百来号人里，没有那个熟悉的、像小太阳似的能量波动。
"孙姐！"他循着哭声跑过去，穿米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正跪在地上翻垃圾筒，发梢沾着糖渣，"冷静点，告诉我具体情况。"
孙瑾抬头时，睫毛上挂着泪珠，鼻尖通红："三点西十买的棉花糖，我让她在木马上等...等我回头，她坐的那匹粉色小马空了！"她抓住萧凡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监控室说摄像头坏了，警察...警察说可能是走丢了，可兮兮从来不敢乱跑的！"
"李警官。"萧凡转身看向穿警服的年轻男人，对方正拿着对讲机小声说话，"我需要灵海市警察局局长十分钟内到现场。"
李琦的手指顿在对讲机按钮上："您是？"
萧凡从钱包里抽出一张证件。
李琦凑近看了眼，瞳孔猛地收缩——那是大夏国特殊事务调查局的特许证件，钢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喉结动了动，对着对讲机压低声音："指挥中心，立刻转接局长办公室，紧急事件。"
五分钟过去，游乐场广播开始循环播放"寻找走失女童"，可黄金龙的身影始终没出现。
萧凡的手机在这时震动，是楚江发来的消息："萧先生，需要协助？"
"游乐场有孩子失踪，当地警方配合度不够。"他快速打字，"给灵海市相关部门施压。"
楚江的回复秒到："己通知灵海市特调局分部，市长办公室也在协调。"
又过了三分钟，游乐场西门传来警笛长鸣。
李琦的对讲机突然炸响："局长到了！"
穿藏青制服的中年男人大步走来，肩章在霓虹下闪着光。
黄金龙的目光先扫过萧凡，又落在孙瑾身上，最后停在李琦手里的对讲机上："什么情况？"
"这位先生说..."李琦咽了口唾沫，"说需要您亲自确认。"
黄金龙的视线转向萧凡，停在他攥着的证件上："证件。"
萧凡的手指在证件封皮上顿了顿。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混着广播里"兮兮小朋友，妈妈在旋转木马等你"的呼唤。
他把证件递过去时，瞥见黄金龙眼底闪过一丝疑虑——毕竟这种级别的证件，整个灵海市能拿出来的不超过三人。
而在证件被接过去的瞬间，萧凡的感知突然在西北方向的储物间区域捕捉到一丝异常。
那是比弱很多的能量波动，但...像极了兮兮发顶那撮自然卷的弧度。
他的呼吸一滞，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外套口袋里的系统能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