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而且据各方说法，两人非常恩爱。”“呃。她丈夫一定很……勇敢。嗯，我就说到这儿吧。”“确实。”戈罗斯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罗布。你认为当前的埃拉特领导人中，谁最充分地实现了领导者的理想？”
罗布扬了扬眉毛。“好吧，龙后是龙后。石卫格兰特试图用核弹摧毁一个领地，然后自杀身亡。瘟疫吞噬了埃尔纳里尔的理智，所以他默认出局。我对盖林女皇还不太了解。那就只剩下西尔佩罗斯和基拉尼厄斯了，在这两者之中，我必须说是基拉尼厄斯。西尔佩罗斯太容易情绪化了——是的，我知道这是五十步笑百步。但基拉尼厄斯在做出公正决定方面做得更好。”
“你在评估时忽略了自已。”
罗布的脑海中开始转动起来。“等等，这难道是个‘陷阱’时刻吗？比如，我说我是最有领导力的人，然后你转身告诉我我表现得更像个暴君？因为如果你开始拿我和龙后比较，我们就会有话要说了。”
“女王拉格纳维是极端中的极端，”戈罗斯澄清道，“我从不会荒谬到把你和她相提并论。但你必须意识到，在基于自已欲望行事的人和以纯洁意图领导的人之间的滑动标尺上，你更接近于暴君而不是自动机器。以西尔佩罗斯管家作为反例；我认为你对他有些不公平。当我们得知国王埃尔纳里尔的命运时，他提议与女王拉格纳维结盟以确保击败瘟疫。甚至考虑与屠杀了你成千上万人民的野兽结盟所需的精神力量是相当巨大的。如果换作龙后杀死了你们党派的几名成员，你也会如此愿意这样做吗？”
一幅画面在罗布的脑海中闪过，但他无情地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我不喜欢那种暗示我不做牺牲的说法，”他厉声说道，“再提醒我一次，我为拯救菲恩德领地冒了多少次生命危险？”
“因为你想这么做，”戈罗斯平静地说，“你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愿目睹死亡和痛苦。在你的内心深处，罗布，你是一个关心他人的人。这是一件好事；甚至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但这也正是陷阱所在。我从来没有说过暴君不能成为有效的统治者。只要他们的目标与他们的领地保持一致，并且没有出现重大并发症，他们就会以无与伦比的热情和决心履行职责。”
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旧日的痛苦，瞬间消失无踪。“然而人会改变，而且并不总是变得更好。我见过那些有着最好意图却失败的人。很多次。而没有什么比不受约束的权力更能改变人了。”
“所以我只是应该相信你们吗？这一切都是因为战争罪犯即将逍遥法外。”
戈罗斯退缩了一下，罗布可以看出他触动了对方的神经。“我们在那里……犯了错误，”菲恩德说道，“我承认这一点。但是，你遇到的其他情况将不会那么明确。如果和平条约被打破不是因为无意义的杀戮，而是因为有人渴望合理的复仇怎么办？如果对一个令人厌恶、但腰缠万贯的无赖卑躬屈膝能让他们提供资金改善数千人的生活呢？这些不是抽象的假设；它们以前发生过，而且如何前进的决定从来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