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委派。贝尔利亚可以——”
“你是说外交手段吗?”
罗布愣了一下。“你知道外交手段?”
“我是大监督者的最亲密顾问和知已,”戈罗斯轻笑了一声,“他们知道的事情,我很少有不知道的。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愿意发誓保守秘密。”
“不,我只是……”罗布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至少不要让自已听起来像个白痴——他正在合法地失去对哪些人参与了哪些阴谋的追踪。比如,戈罗斯显然知道外交手段,但他可能不知道那些恶魔在生物学上与怪物是等价的。只有两位监督者知道这一点。还是三位?我应该编一个电子表格来帮助我记住这些废话。我可不想在某人本不该知道的会议上提到维度魔法,从而引发国际事件。
“正如我刚才所说,”罗布继续说道,他的语气就像一辆十八轮卡车在冰路上行驶一样艰难。“在你提到的复杂情况下,我应该委派任务。外交手段或监督者可以处理那些有钱的混蛋。至于那个破坏条约的家伙——那更符合我的风格。”
戈罗斯摇了摇头。“外交手段并不总是能提供帮助。你不可避免地会遇到没有简单答案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只有通过你的影响力才能得到缓解,那时你的正义感就会像紧绷的手铐一样让你感到不适。在那之前,我强烈建议你制定一套个人规则,以便在荣誉和实用主义之间找到平衡。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的细微差别,以至于正义无法回答每一个难题。”
恶魔叹了口气。“请不要把这当作是对你性格的攻击。说实话,我……很担心你。其他人也走过你现在走的这条路。它很少以幸福告终。对他们来说是这样,对他们周围的人也是如此。”
罗布保持沉默。他不想承认,但戈罗斯说得有些道理。如果没有外交手段来安抚那群哈比人的话,昨天的事情会怎么发展呢?甚至在未来,小事也可能变成头痛的问题。罗布对政府运作的细节一无所知。这需要很长时间去学习。他可以把这些废话留给监督者们去处理,但如果他们做出了他不同意的决定怎么办?当他放弃了这个过程时,他还有权利插手并批评他们的判断吗?
然而。
“我们为什么要进行这次对话?”
戈罗斯不解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因果报应。如果我让自已成为被钉下的钉子,那么什么都不会发生。凶手会轻易逃脱,而我的抱怨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相反,你却在这里拼命想让我参与进来——这是那些太懦弱不敢露面的监督者的命令。变革之风正在吹拂,而这一切都发生在我拒绝不关心的时候。”
苦涩的怀旧之情悄悄溜进了他的声音。“你知道吗,如果有人不需要关心却仍然关心我的话,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村庄的长老们很可能会投票处决我,如果不是基拉站在我这边的话。她在村里的名声已经够糟糕的了,但她还是冒着更大的风险为两天前才遇到的一个陌生人类争辩,只是因为那是正确的事情。”
“一个人只能做他能做的事情,”肯佐图尔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低语。罗布把它推到一边,让它和那些他曾经在乎但现在不再在乎的东西一起尘封在角落里。“我现在是84级了。我有影响力。”他与戈罗斯对视着。“如果我不在乎,谁会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