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谨渊实在顶不住云清初那赤裸裸的目光,便给了陈公公一个眼神。
陈公公了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尖锐的声音突然响彻朝堂。
云清初突然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双目聚焦,与南谨渊四目对视,尴尬地摸了下鼻尖,便装作一脸无事,仿佛刚刚还在傻笑的别人。
南谨渊看着下面云清初的动作,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陛下,臣有事启奏。”
云清初看向说话之人,心想:这不是昨天在御书房瞪我的那位吗?好像刚刚上朝前议论我的声音也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吧,想必这位就是户部尚书王响,王大人吧。
南谨渊不言,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上的玉珠,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王响明白皇上这是让自已说下去的意思,便继续道:“启禀皇上,犬子前日在城内被小侯爷打至伤残。如今犬子双目被剜,四肢已断,大夫说,恐怕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还望陛下为老臣做主啊,王响一脸悲怆看着皇上。
大臣们议论纷纷。
官员甲:“昨晚我夫人向我提及此事,我还以为是道听途说呢,原来真有此事啊!”
官员乙:“我听说这事儿是在花满楼发生的,好像是为了一个叫什么阿艳的头牌。”
官员丙:“这小侯爷从小就不学无术,如今仗着定北侯的功绩在京城里为非作歹,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枉费了先帝的一番苦意啊。”
“烂泥扶不上墙”。“真是目中无人,胆大妄为”…………南谨渊听着下面众臣的声音,微微皱眉:这云清初以后的路怕是不好走。
“肃静”,陈公公高喊。
大殿立马安静了下来,众官员纷纷低头静待皇上的抉择。
“云清初,此事你作何解释?”
“回陛下,臣惶恐,不知在何处惹恼了王大人,竟让他如此污蔑臣。王大人所言,臣不认。”
“皇上,老臣所言句句属实。”
“哼,王大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本侯打你儿子了?不会是你儿子私会情妇,被人丈夫给打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你口出狂言,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污言秽语。”
“皇上,老臣有证人。还请皇上准许老臣证明所言的真实性。”
“准”
随着南谨渊话音落下,只见一个打扮俗气的中年女人和一个穿着简陋的年轻男子被拖了上来,跪在了地上。
“民、民妇花二娘参见皇上。”
“草民王小四参见皇上”。
两人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云清初一脸紧张的看着两人,眼神飘忽,似乎在掩盖着什么。
王响看到云清初的模样更加自信地说道:“启禀皇上,两人乃是花满楼的老鸨和店小二,他们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你们二人只需将当日之事如实禀报即可,若胆敢欺瞒,朕定不轻饶。”南谨渊说道。
本就害怕的两人,此时感受到帝王的威压,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草民(民妇)定将,如,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