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肖,将王迁山给朕召来。”
王响心中一紧:皇上应该是为了方便证人指认吧。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王迁山便被人抬上了大殿,只是状态似乎不太好,口吐白沫,众人都以为他是旧伤未愈所致。殊不知,王迁山是被顾肖暴力地抬上马车,一路飞驰。
此刻王迁山只觉得五脏六腑要被他吐出来了。
王响心中不满,但也不敢发作。
“花二娘,王小四。人,就不需要朕介绍了吧。”
“不,不需要,草民(民妇知晓)。”
“如此甚好,那就开始吧,王大人。”
“是”
王响指着云清初道:“前日在花满楼是不是此人害得我儿双目失明,又身陷残疾。”
“请,请问王大人,您儿子是哪位?”
刘氏为了让自已儿子看起来更惨,命人将王迁山从头到脚都包上了白布,此时的王迁之更像是一具木乃伊,根本无法辨认。
王响脸色一沉,不耐烦地指着躺在地上的“白人”道,这人便是我儿。
两人双双站起身去,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才将面前的“白人”与那日的人影重合。
此时的云清初,正用袖子擦着额头的虚汗,眼神中透着不安。
王响扫过云清初冷哼一声,看你还能蹦跶到几时。
二人确认过地上之人的身份后道:“启,启禀皇上,事实并非如王大人所言。”
“对,什,什么,你们在说什么?”王响惊讶道。
“王大人,这可是在皇上面前,您就是给小人多少银子,小人也不能撒谎啊。”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你们银子让你们撒谎了?”王响一脸惊慌。
“皇上,他们在血口喷人,您不能相信他们呀。”
“人不是你找来的吗?难道说王大人找的证人是假的?”
“当然不是,证人是真的,但是老臣也不知为何他们会如此说啊,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老臣啊。皇上,您再给老臣一次机会,臣一定将事情弄清楚。”
“不必了”南谨渊瞥了云清初一眼,此时的云清初哪里还有刚开始紧张的模样,现在分别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转头对着跪地的两人道:“继续”。
“是”
花二娘继续道:“那日,花满楼正在竞选花魁,小侯爷及王公子赏脸来民妇这里捧场。竞选结果公布之时,王公子便带人冲上了三楼,要强行带走阿艳。”
“阿艳本是民妇收养的孩子。原先家中也是书香门第,后来家道中落,来京城寻亲时,父亲被人杀害。名妇也是在一次外出时才偶然将其救回。”
“那孩子善良,为了报答名妇,不得已落入风尘,但却也只是卖艺不卖身。”
“那日,王公子要将阿艳掳去,阿艳誓死不从,他便将阿艳推了下去。所幸,小侯爷及时将阿艳接住,这才避免了悲剧。”说到这里,花二娘感激地看向了云清初。
又接着道:“王公子不服气,看着阿艳落入小侯爷的怀中,便下楼与小侯爷起了争执,不仅言语中侮辱着小侯爷,还拔剑刺向了阿艳。”
“你胡说,我儿怎会如此。皇上,此人说的都是假的,您不要相信他”,王响愤恨道。
“来人,让王大人闭嘴。”
说着,便有人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块破布,强行塞入王响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