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
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扭曲而阴鸷的脸庞。姜婉紧攥着手中精致的茶杯,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恨都倾注其中。
“都怪那些刺客,打乱了本小姐的计划,云清初本该是死的!”她低语着,声音中充满了咬牙切齿的恨意。
“本以为能借那次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却不料他竟如此命大,还落了个护驾有功!暗夜阁,还自诩从未失手过,哼,本小姐看来,全都是垃圾。”说到此处,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
“不过是个仗着几分姿色的男子罢了,皇上也只不过是一时起兴。皇上终归是要有后宫的,有女人的……”她缓缓站起身,在心中细细盘算。
“既然直接动手不成,那便换个法子。不干净的男子,皇上也该不会喜欢吧,哈哈哈哈哈。”那笑声,时而低沉如夜枭啼鸣,时而尖锐刺耳,如同寒风穿透骨髓,令人不寒而栗。
旁边的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端着的茶水也随之剧烈摇晃。
姜婉见状,眉头紧蹙,目光如利剑般射向侍女,声音冰冷道:“干什么?连一杯茶都端不稳,真是废物!”她的语气中满是不耐与厌恶,仿佛眼前的侍女连蝼蚁都不如。
随即,她高声喝道:“来人!给本小姐将这个没用的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省得在这里碍眼!”话语间,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怜悯。
侍女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泪水夺眶而出,她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着姜婉的裙摆,哭诉着求饶:“小姐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小姐开恩!”
然而,姜婉眼神却如同万年寒冰,没有丝毫的松动,只有更加深邃的冷漠与无情。
其他侍女见状,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她们紧紧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自已的一丝举动会引来同样的灾难。
整个闺阁内,只听得见侍女绝望的哭泣声,与外面偶尔传来的夜风呼啸声……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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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公主与丞相遇到的那批黑衣人是暗夜阁的人?他们为何会刺杀皇上?其阁主又为何会出现在此?”云清初慵懒地躺在摇椅上,手中抓着一只金黄酥脆的烧鸡,正悠闲地啃着。
“你问他有何用,还不如问本主。”只见奕泽一手拿着烧鸡,一手提着酒坛向云清初走来。
云清初眉头微蹙,本不欲搭理他。然而,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金黄——他手中竟也提着一只烧鸡,且看着好生面熟,突然心头一紧,这不自已是放在营帐里那只吗???
“奕泽,你居然偷吃本侯的烧鸡,快还给本侯!”云清初猛地坐直了身子,整个人瞬间炸了毛,猛地扑向他,企图夺回那只“邪剑鸡”。
奕泽见状,非但不躲不闪,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举起手中的烧鸡,笑得更加灿烂:“别急嘛,小侯爷。咱们做个交易如何?用这只烧鸡,换一个情报,不过分吧?”
云清初闻言,怒气未消,他冷哼一声,不屑道:“哼,区区一点消息就想换本侯的烧鸡,不可能,本侯自有手段去查。”
奕泽见状,笑着的脸突然僵硬,轻咳一声道:“罢了,反正本主已经吃完了,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云清初心想:反正这段时日的伙食费已经收了不少,自已不吃亏,便随即说道:“哼,看在本侯今日心情还不错的份儿上,给你一个展现自已的机会,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