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初在接到皇上传召当天下午,便简单收拾了一下衣物,他可不觉得自已能当天去当天回,那些个老顽固还不知道为整什么幺蛾子。
这时,奕泽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云清初,眉头微蹙,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道:“本主也要去。”
云清初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少有正经地看着奕泽道:“你以为南谨渊那等精明之人,会一点都不知你的身份吗?他至今未点破,不过是因为你尚未触及他的底线。你一旦做出任何损害天临利益的事情,他必定会出手。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皇宫。”
奕泽闻言,脸色微变,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赌气:“切,谁稀罕去呀?本主不过是怕你又像上次那般,被人设计陷害罢了。”
云清初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与奕泽相处的这些时日中,云清初早已看出,他虽身为暗夜阁的阁主,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死,心思却像孩童一般。表面总是张牙舞爪,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内心实则比谁都柔软。
云清初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放心吧,本侯会小心的,你照顾好你自已就好了。”
奕泽听了这话,神色稍缓,但仍是不满地哼了一声:“本主自有分寸,不需你来提醒。至于接剑那种蠢事,本主自是不会做的。”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气,却也不乏对云清初的关心。
云清初刚软下来的心顿时僵硬:“哼,小屁孩儿,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
奕泽笑着说道:“怎么,做了还不让人说了?”虽然还是一副满不在乎地模样,但还是少有的正经说了一句:“小心一点。”便转身飞快地跑了,似乎是怕云清初看见他那红扑扑地脸蛋儿。
云清初看着奕泽有些狼狈的逃开,摇了摇头:“果然是个小屁孩儿。”便又继续收拾了。
皇宫。
南谨渊与楚卿尘在御书房议事。
“启禀皇上,秋猎之事已有眉目了。如您所料,那批黑衣人并未逃往边境,反而隐匿于京城一隅,藏身于一偏远院落之中。微臣当即下令严密监视,竟发现每隔数日,便有人秘密前往,为其送去伤药与食物,行踪极为隐秘。”
南谨渊闻言,眉头微蹙,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发出沉闷的声响,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此事愈发蹊跷,卿尘可有何线索?”
楚卿尘微微抬头道:“微臣曾派人深入探查,发现那院落虽不起眼,却几经易手,每次交易皆异常迅速且低调,几乎不留痕迹。”
“由此推断,其背后之人必在京中拥有非同小可的势力与手腕。加之此前陛下与微臣所虑,朝堂之内或有与南谨隆暗中勾结之奸佞,此院落之事,或可成为揭开真相之钥。”
“引蛇出洞,确为上策。”南谨渊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冷厉之色,“朕惩治你的事情既已传遍朝野,想必那些心怀不轨之徒,亦在暗中蠢蠢欲动。”
“卿尘,你便是他们眼中最大的绊脚石,不除不快,不收亦难安。近日,你务必注意自身安危,朕也会派冷竹他们暗中保护你。”
“皇上言重了,为天临躬身本就是微臣的职责,臣断不会是贪生怕死之辈。”楚卿尘拱手道。
“卿尘,你自小与朕和妍儿一同长大,朕自不会将你置于险境,妍儿更不会同意。想必这些时日,你也感受到了。”南谨渊眼中闪过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