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近日来,妍儿频繁出入丞相府,亲自为你熬制药膳,这份情谊,倒是难得。”南谨渊又继续补充道。
楚卿尘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起身,躬身行礼道:“皇上,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微臣何德何能,竟劳公主如此费心。实则是公主念在皇上的份儿上,才会如此。”
南谨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丞相不必紧张,朕自幼看着妍儿长大,她对你的心意,自是再清楚不过。今日问起,非是责难,而是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
这楚卿尘天资卓越,心思缜密。但是,一遇到妍儿的事情,总是显得那么无措。
楚卿尘心中五味杂陈,自上次看到南谨妍受伤的那一刻,他便确定了自已的心意,对于公主的情谊,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兄妹。
但是……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陛下,微臣对公主,唯有兄妹之情,绝无半点非分之想。公主金贵,微臣不过一介臣子,且年岁已长,恐难以匹配公主之尊贵与纯真。”
南谨渊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轻叹一声,似是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丞相能如此坦诚,朕心甚慰。妍儿心性单纯,对感情之事尤为执着,若丞相对她无意,确应保持距离,以免误了她终身大事,也伤了她的心。”
楚卿尘听后,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与无奈,却也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他再次躬身行礼,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微臣遵旨,定当谨记陛下教诲,妥善处理此事,不让公主受到伤害。”
南谨渊点了点头,叹息道:“这楚卿尘从小便天赋异禀,但却在男女之事上缺一根筋,虽比自已年长三岁,但也还未曾娶妻。他与妍儿之事,看来还得朕来……”
楚卿尘缓缓退出御书房,背影显得格外沉重,心中那份对公主的深情,只能深埋心底,化作无尽的叹息。
宫门口。
云清初这会儿已经到了宫门口,正欲踏入。便看见楚卿尘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地向自已走来,似是有何难以言喻的心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云清初见状,本欲上前几步,以同僚之礼打个招呼。然而,令他诧异的是,楚卿尘竟似乎未察觉到他的存在,脚步未停,直愣愣地从自已身旁掠过。
云清初不禁暗自嘀咕:“我这是隐身了不成?”随即转而向一旁站得笔挺的守卫问道:“你能看见本侯吗?”
守卫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误以为小侯爷是在责备自已未及时行礼,连忙跪倒在地,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极为恭敬的大礼,口中称道:“卑职眼拙,未能及时参见侯爷,望侯爷恕罪!”
这突如其来的大礼让云清初措手不及,他连忙侧身避开,生怕这厚重的礼节会折了自已的福寿。
一边摆手示意守卫起身,一边轻拍着胸口:“妈呀,差点折寿,这古人,动不动跪的,真是让人受不起啊。”
随后,云清初便向着宫内前去。
云清初心里有些犯嘀咕:前些日子自已拒绝皇上,还知晓了他是断袖的秘密。现下去见他,着实是有些尴尬啊。
但云清初还是硬着头皮,走向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南谨渊专注而深邃的轮廓,他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中,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陈公公悄然立于一旁,见云清初到来,正欲行礼通报,却被云清初以眼神制止,他轻手轻脚地步入书房,默默站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