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通过此事给程治国找麻烦几乎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不妨置之不理,让他们自已解决,省得两边都得罪。”
我又什么时候想把责任推给程治国了? 刘海中气得鼻子都歪了,感觉被当作坏人。
平时最热衷于算计程治国的阎埠贵,在关键时刻竟然退缩了。
真是难伺候的老家伙!
易忠海明白阎埠贵不愿事情闹大。
尽管贾旭东确实受了伤,但要程治国担责似乎不太现实。
既然机会不大,不如就此放弃,让警方集中精力调查程治国的财产来源。
对于阎埠贵的举报,警方非常重视,毕竟涉及政治嫌疑,越小心越好。
易忠海已经积极配合了调查,所有的情况均如实交代,未作夸大。
“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还是别多说了。
老刘,等贾旭东醒来后,你给他讲明利害关系,看他的选择吧。”
易忠海说道。
原本他打算趁着节假期间帮贾旭东介绍几位相亲对象,现在看来只好等到年后再说。
“我不去了,随你们便。”
刘海中见这二人意见一致,却让自已做替罪羊,心生不满,转身便离开了。
“这个老刘!”
阎埠贵愤怒地吼道,“难不成贾家人还会吃了他不成?”
但紧接着他又补充道:“老易,还是你去吧,我待会儿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未等易忠海回应,阎埠贵便匆匆离去。
易忠海:“……”
……
孙家,
电话在孙秀丽的父亲房间里响起,
片刻后,孙母探出头呼唤孙明生的名字。
孙秀丽心中疑惑,披上外套随后跟了过去。
“梁部长啊,是我,明生。”
“哈哈,正好赶上,真是太幸运了。”
“是,是的。”
“好,部长请放心,我会尽快办妥。”
挂断电话,孙明生长舒了一口气,回头看见全家人的目光,笑道:“是好事。”
“哦?”
孙父带着些许好奇问道,“老梁亲自打电话,看样子对你十分赏识啊。”
孙明生却没有接话,而是看向孙秀丽:“妹妹厂里那位工人的两项发明已经确认有效。
今早谈代表把这些技术摆在桌上,对方被震惊得以为内部出了内鬼,黑着脸散会了。
下午又打来电话,说同意我们的报价。”
孙父笑着问道:“你们肯定没有同意吧?”
“怎么可能同意呢?据梁部长的意思,或许能用原价的三分之二拿下这些技术。”
“很好。”
孙父满脸笑意,
心想孙明生尚未正式调任工业部就送上如此厚礼,今后在工业部必然更加顺遂。
“这都是秀丽的功劳。”
孙明生笑眯眯地说,“人才是她推荐的,技术也是她带来的,我只是沾了点光。”
孙父微微点头,没有进一步表示。
孙秀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孙母赶紧出面缓和气氛:“兄妹间本就该互相帮助,无需过于客套。”
孙明生也不想多谈,转而对孙秀丽说:“剩下的另一半设计图,还麻烦你多费心。”
孙秀丽冷冷地哼了一声:“一方面派人调查他,另一方面又要向他要技术?哥哥,我没那么厚的脸皮。”
孙父眉头上锁,显得有些不满。
孙明生连忙解释:“这也是为了确保同志们的纯洁性,不过秀丽,你放心,调查是秘密进行的,不会给程治国同志带来任何麻烦。”
当然,前提是调查结果是好的。
“我担心什么,我又和他没有关系。”
孙秀丽说完便径直离开。
“这孩子,对自已家人也说话不好听。”
孙母故作生气地说,其实是希望孙父不要因此介怀。
孙父叹了口气,心中的失望愈发浓重。
这次机会本来能让孙秀丽展现一番作为,但可惜她从一开始就没想抓住它。
简直就像朽木一样难以雕琢。
……
虽然孙明生方面的调查可以暗中展开,但在其他地方需要程治国的配合。
首先到来的是熊国正。
“听说你买了一辆自行车和一辆三轮车?”
熊国正无奈地看着程治国,这家伙真是太不懂得低调了。
是因为社会太平静了,让他觉得可以为所欲为?
还是因为我们组织的监督不够严厉,让他感觉自已无人能敌?
这么多人在关注,难道程治国就不知道稍微克制一下,哪怕一点也好?
“熊科长,您来了啊,来来来,先喝杯茶。”
程治国非但没有丝毫紧张,反而像是见到了老朋友,“是不是贾家又举报我了?”
说起这件事,我还有一桩冤屈要说。
今天贾张氏到我家偷东西,恰好被秦淮茹抓了个现行。
你知道她是怎么处理的吗?不仅没有归还赃物,反而倒打一耙,狠狠地骂了秦淮茹一顿。
实在太可恶了!
幸好她偷的东西不贵重,都是我用来做实验的毒气和毒液。
结果她的行为害了自已的儿子,差一点丢了命。
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熊国正一听,心头一紧,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天哪!
你怎么就那么坐不住呢?
“具体情况怎样?”
他的声音沉下来,问道。
程治国毫不掩饰,详细讲述了整个事件,最后说道:“熊科长,您可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贾张氏的这种行为,和那些坏人有什么两样?
今天让她得逞,明天她还不拆了我家房子?”
你这是宽恕她吗?
简直是在帮她早见 ** !
贾张氏什么也没得到,贾旭东却被弄成这样,你还想要怎么样?
“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调查你被举报拥有很多财物的事,你刚才提到的事以后再说吧。”
熊国正决定暂不评论。
贾家已经够惨了,如果再揪着不放,岂不是逼人绝路?
“这件事我们自已处理,不用劳烦熊科长了。”
“嘎吱——”
房门被猛地推开,几名气势汹汹的警察闯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他的一位旧相识——行动组的副组长刘洲安。
看到警察进门,秦淮茹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到地上。
但她很快恢复了冷静,转向程治国。
程治国却一脸轻松,没有表现出任何慌张:“今天的巧合真是太多了。”
“确实,程治国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刘洲安朝秦淮茹扫了一眼,心里再次浮现起马素芹的身影,不禁赞叹起来。
但他意识到这并不是最佳时机,微笑着问道:“能否劳烦您同我返回队里一趟?”
“当然,各位光临寒舍,实在是荣幸之至。”
程治国回答后转向熊国正说道:“看起来是让您白跑了一趟了。”
熊国正没有回应。
虽然他并不介意这一趟白跑,但他显然更关心程治国的状况,这次出门,恐怕不会再那么轻易回来。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七日,还算不错,希望能够赶在除夕夜前返回。”
程治国转过头对秦淮茹说,“到时记得给我准备饺子哦。”
“好的。”
此刻,秦淮茹表现得异常镇定,丝毫没有流露出恐慌的迹象。
她看着程治国,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
“我会在这里等你平安归来。”
熊国正在一旁默默叹了一口气。
刘洲安略微皱眉,随后露出了一个微笑,“我真心希望你,程治国同志,没有太大的麻烦,能够顺利回家,共度新年佳节。”
“那么,我们就此告别。”
程治国不再多言,转身走向门外。
院里已经聚满了人,易忠海与夫人、刘海中一家、阎埠贵一家、傻柱、许大茂,还有躲在人群后面的娄小娥。
显而易见,警察的到来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此时,大家的表情各不相同,大多数人还能勉强保持镇静,而像傻柱、许大茂和娄小娥这样的年轻人则毫不掩饰自已的看热闹心态。
“许大茂,你竟然敢向警察告状,看我怎么对付你!”
程治国威胁道,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大声骂道。
许大茂起初有些惊讶,但很快便硬气地回击:“程治国,等你有机会再说吧。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还这么强硬!老子我就等着你!”
“小崽子你给我等着!”
“我在这里等你!”
“记住了你这话!”
“小子,我等着看!”
现场传来一声叹息,围观的人们陷入沉默。
许大茂挠了挠头,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
“嘭嘭声此起彼伏!”
程治国刚离开发财的院子,傻柱便开始在家放鞭炮庆祝,还鼓励身边的孩子们一起加入,“过年啰,大家一起放炮仗!”
刘洲安只能默默地摇摇头,心中暗自思量:你干了这么多事,怎么就不招人喜欢呢?
“没有听过‘只有平庸者才不会被人嫉妒’这句话吗?他们讨厌我,只不过是因为嫉妒,而不是我的品格有问题。”
然而你这样的话更让人难以相信你没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刘洲安心中如此回应。
只派了两人去警察局带走了程治国,其他人员则留在程家清查其财产,所有可疑物品都被暂时扣押。
就连秦淮茹身上所携带的钱财也被逐一记录并报告。
院子里的气氛现在异常欢乐,傻柱分发了鞭炮,各家的孩子们都聚在一起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