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生接收到的消息来自**联络部,
这样严格的国家级政策也让程治国案的审查显得更加直接高效。
“实话说,事件进展比我预期的要复杂些,明生,这几天我翻阅了一些档案,竟然发现了意料之外的情报。”
孙明生求助的对象名叫章田山,两人从小光着脚丫一起长大,目前章田山任职于军联部。
章田山在电话中透露:“程治国是我们这里挺有名的人物呢。”
“真的?”
孙明生眉毛一扬,表现出吃惊之色。
这确实令他感到意外。
“这事儿发生在差不多一个月前,邮电局拦截了一批寄往**国和日本的信函,因为收件对象均为两国的关键部门,这批邮件从一开始就未离四九城半步。
随后这批信被标记为了密件,想查阅它们的内容必须提出专门的请求才行。”
“密件?”
孙明生带着疑问问道,“一般什么样的信息才能成为保密内容呢?”
“涉及国家安全或要人的。”
章田山想了又想,补充道:“不过如果真触及了这两点,程治国早该消失了,所以我个人也非常好奇那些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等到审批下来,我自已先看一看,再决定要不要转告你。”
“行,多谢田山你了。”
“别客气。
除夕我可以休息半天,到时你请客吧。”
“没问题。”
挂断电话后,孙明生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事情似乎变得更加棘手了。
程治国到底隐瞒了什么秘密?
那些技术设计图是他从其他地方搞来的,还是自已研发出来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暂时打消了想要救出程治国的念头。
……
腊月二十八,
四合院一片宁静。
腊月二十九,
贾旭东满面红疹出院了。
他在医院接受了两天的输液治疗,病情已经基本稳定,
医生建议他再多留院观察几天,
但贾旭东等不及了。
不是因为他急着过节,而是因为他听说了程治国被捕的消息。
没有亲眼见到程治国被抓时的狼狈样,他心中有些遗憾,但仍然迫切地想知道程治国的现况。
会不会被判刑?
会不会遭受更严重的惩罚?
这些念头让他坐立不安,一刻也不想继续留在医院。
虽然贾张氏十分担忧,但拗不过贾旭东,只好同意了。
回到家中后,他们立刻打听程治国的消息,
确认程治国确实被捕且两天毫无音讯也没有回家,贾旭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而满意的笑容。
他心中的沉重瞬间一扫而光,
仿佛连日的阴霾突然间消散。
然而,他返回的不仅仅是出于私怨。
贾旭东找到易忠海,轻声说道:“快到年关了,程治国一个人待在公安局,想必内心非常孤独吧。”
他的表情冷漠,补充道:“如果条件允许,我想去探望他。”
易忠海望着贾旭东,眼中闪过一抹怪异的光芒。
这家伙是不是病后脑子不正常了?该不会把程治国当成了自已的父亲吧?还好贾旭东的下一句话让他安了心:“当然,拜访自然不能空手而去。”
贾旭东微微一笑,注视着易忠海,“秦淮茹原本是我的妻子,现在我只是想要回属于我的人,这应该不算过分吧?”
“……”
一阵沉默后,易忠海内心泛起了阵阵凉意。
贾旭东果然是个狠角色。
这就是所谓的‘瓦解敌人的意志’,没错。
他不仅满足于羞辱程治国,更要彻底摧毁秦淮茹的生活。
俗话说,最大的报复莫过于夺走敌人的妻子,这一点在此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虽然秦淮茹名义上是贾旭东的妻子,但他们之间实际上并没有实质性的生活关系,她的离开也主要归因于她自已的过错。
这样的一件事本不会对贾旭东造成多大的实际伤害,顶多引发一些讥讽而已。
但如果贾旭东真的迎回了秦淮茹,那就等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夺走了程治国的妻子,给了他一个显著的绿帽子。
对于任何男人而言,这种羞辱都难以承受!
当贾旭东傲慢地站在程治国面前宣布这个事实时,程治国内心的怒火难以言表。
或许他想过要与贾旭东拼命,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贾旭东会真正接受秦淮茹吗?
显然不会。
那样做只会让他成为众人取笑的对象,自贬声誉。
无论秦淮茹有多么动人,只要得手,贾旭东就会立即抛弃她。
这样不仅能惩治秦淮茹,还能继续折磨程治国,一石二鸟,手法相当阴险。
但是,这样的计划真的可行吗?
确实有可能。
易忠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会先跟大家传达你的想法,打算明天中午召开全体职工大会,详细讨论这个问题。
不过,你最好派人私下里跟秦淮茹沟通一下,说不定她还在盼望着程治国会回家。”
“好的。”
贾旭东点头,接着补充道:“另外,既然我们已经控制了程治国,他的财产来源肯定有问题。
因此,所有用不义之财买来的东西都应该归还社会。”
他坚定地说:“特别是那两个房间,本来就属于我家,必须收回。”
易忠海听了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贾旭东没说出来的部分,显然藏有更深的计划。
一旦将那两个房间归还给贾家,老太婆就只能搬回到她最初居住的三间房子里。
“程治国被定罪后,他的全部资产都会依法充公。”
贾旭东说。
“关于四合院内的房屋归属,我们自已说了算。
但如果你想占据那两个房间,就必须等所有的事情完全解决了再说。”
易忠海补充道:“如果现在分配这些房间,一旦警方查出那一千块钱并追缴,那就白忙一场了。”
因此,目前贾家旁边的两个房间仍由聋老太太暂住,
至少等到程治国的案子尘埃落定、资产不再面临追缴的时候再重新考虑。
至于程治国现在住的三间房,可以暂时划为公用,将来根据情况再决定是否归还给聋老太太。
“好的。”
经过深思熟虑,贾旭东点头同意:“签个书面协议吧。”
易忠海也点头:“我会安排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明天参与作证,确保彻底解决程治国的所有资产问题。”
“没有任何消息。”
在程家,
娄小娥看起来非常沮丧,
但实际上内心极为高兴。
“没有消息,往往就意味着最糟糕的结果。”
“我已经找过父亲的一些旧相识,他们都不知道程治国现在的情况,这说明他的处境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淮茹,我强烈建议你早点做好准备。
拖延越久,对你越不利。”
“非得等到警方介入,将你牵涉进审讯中,才会感到深深的懊悔吗?”
娄小娥叹了口气,“那时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秦淮茹咬紧嘴唇,沉默不语。
这两天里,
她承受了仿佛酷刑般的痛苦煎熬。
支撑她的只有程治国被捕前的那几句承诺。
“我相信他……”
秦淮茹的声音细若蚊吟,透露出即使是这信念,在当前的情境下也难以抵挡心中的绝望感扩散。
不过,她抬起了头,目光坚定不移地望向娄小娥,“就等到明天吧。”
“等待又能有什么结果?”
“他明天就会出现了吗?”
娄小娥摇了摇头,叹气道:“只有当他的名字反写的时候,我才相信他会那么快就被释放。”
要是程治国无恙,怎么可能至今未被释放;如果他确实有过错,短期内获释也几乎不可能。
所以,无论今天还是明天,局势不会有半点变化。
即便如此,她还是看到了秦淮茹的决然。
事态发展至此,娄小娥对秦淮茹的感情不仅仅局限于想要报复程治国,更多的是真诚地担心这个温婉而又脆弱的女人秦淮茹。
“这样吧,如果感觉自已欠了程治国什么,可以先返回家乡躲避风险。
等程治国的事有了明确结果再做定夺也不迟。
如果他能够安全归来,你们还能重逢;但如果有变故发生,你也能及时做出应对,及时切断与他的联系,如何?”
秦淮茹却依然顽固地说:“让我们等到明天再看情况。”
娄小娥再也忍耐不住,突然从床上坐起身来。
“秦淮茹,你为什么要这样…如此执拗!”
她大喊道。
“非要等到局面彻底失控,才会意识到遗憾,到那时一切就已经晚了!”
秦淮茹抬起头看着娄小娥,眼神充满了坚定。
“啊——”
娄小娥抓着自已的头发,满眼的无奈与绝望,她搞不懂为什么秦淮茹就是听不见别人的心声。
“随你的便,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管不了那么多!”
话音刚落,她就生气地转身朝外走去。
刚出房门,她就因气愤连续踩了好几脚地面,心中满是困惑:程治国究竟有何种魔力,能够让秦淮茹如此死心塌地。
太过分了!
即便怒火中烧,娄小娥还是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加速脚步离开。
她必须要寻找关系网打探程治国的情况,绝对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秦淮茹走向悲惨。
......
就在不久前,娄小娥离开之后,
阎埠贵也来到了程家门外,轻声敲门:“我是阎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