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话听着新鲜。”
许大茂小声嘀咕道。
今天的这场闹剧已经够热闹了,单是易忠海就能把气氛搞得沸反盈天。
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脸色阴沉得像锅底,显然他们的合作并不和谐,各自心里打着不同的算盘。
秦淮茹此刻倒是显得镇定多了,不再像一开始那么无助。
加上性格急躁的娄小娥时不时添油加醋,和贾张氏在旁边起哄,场上的紧张程度愈发升级。
不过,无论氛围如何紧张,都不及贾旭东这句震撼人心的话语来得让人震撼。
他是不是想继承程治国的“遗产”
,硬要把秦淮茹娶回来?
考虑到秦淮茹这样出众的女性确实让人有非分之想,但是如果贾旭东真这样做,他的面子又往哪里放呢?将来他还怎么在这个世界抬头挺胸走路?难道他是那种不在乎外在看法的人,甚至乐于享受戴绿帽子?
“贾旭东,你在说什么梦话呢!”
傻柱率先打破沉寂,“谁说秦淮茹是你妻子了!”
“你这人,吃饱了没事干就到处插手吧。”
见到傻柱出来反对,本来就在看好戏的许大茂也不高兴了,“这是人家两家的事情,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许大茂,你是想打架吧?”
“那就试试看嘛,打啊,你想挨揍就来啊!”
“妈的,今天我没工夫理你,等以后咱们再算账!”
贾旭东内心的不满快要沸腾了。
这两个不识时务的小角色真是烦人!他反驳道:“我早就与秦淮茹举办了婚礼,她当然是我的老婆。”
说完,他又看向刘副主任,“副主任,您当时虽然没参加我们的婚礼,但也送过贺礼,应该记得这桩喜事吧?”
面对贾旭东的质问,刘副主任显得有些困惑:“我记得确实送过礼,但这并不代表……”
她望向秦淮茹,心下满是疑惑。
外界传言不是说秦淮茹无意间闯入了程治国的住所吗?为何现在不但与他同居一室,更成了贾旭东的配偶?
贾旭东仍旧挂着笑意:“有什么事情让你不解?是不是对秦淮茹现在是程治国伙伴的角色感到好奇?”
“确实如此,这的确是误会一个接一个,”
贾旭东镇定自若地说,“开始时我一直怀疑程治国有可能是敌对方的 ** ,安排秦淮茹接触他是为了搜集证据。”
“嘿!”
娄小娥轻轻吐出声音。
众人脸上显现出各异的情感,
所谓睁着眼睛说瞎话,在今天得到了真实的体现。
特别是贾旭东,随口编造的理由,竟能如此坦然自若地自我贬低,完全不顾及道德底线。
仅仅是为了证实程治国是敌人 ** 的身份,竟不惜牺牲自已的新婚妻子,简直叫人匪夷所思。
这种行为,
着实让人瞠目结舌!
而面对这些质疑,贾旭东毫不介意,转向秦淮茹问:“淮茹,你怎么想?”
秦淮茹静静注视着贾旭东,唇边慢慢泛起微笑,
没有愠怒,
没有哀怜,
这是一种平静而安详的笑容,仿佛这笑容也让她的容颜更加动人心魄,美的无法言表。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她将会借机彻底与程治国划清界限时,她淡淡回应道:
“你觉得是为何呢?”
“是因为想要展示我向你低头乞怜的样貌吗?”
“或者是让我拆穿你即使对妻子不忠也不在乎,还能大方地再次接受的心态吗?”
贾旭东脸上的笑容渐行渐远,看向秦淮茹的眼神中掺杂了几分惊讶与难以置信。
“贾旭东啊,贾旭东,曾经我对你是有些内疚,然而此刻我方明白幸好当时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如果当初跟随了你,怕不是早已被你的行为气愤致极!”
此刻的秦淮茹面容如霜覆盖,
那一刻,一切变得明了,
不论是往日的热闹场景,
还是未来的希望之光,
都已经不再入她的视线,
即使那段记忆只有短短七天,
但程治国才是她心中的支柱,
他是能够给予她所需的一切幸福、尊敬和支持的那个人。
纵然是缝纫机与三轮车再珍贵,
房屋再必需,
与程治国相比,这一切都变得轻如鸿毛。
或许程治国内藏危险,有可能牵连她一起堕入深渊,
那又怎样呢?
在他心中,程治国始终是一位可信赖的夫君。
秦淮茹坚定的目光锁在贾旭东身上,语气决断:“究竟是怎样的缘由令你认为我会重新回到你的怀抱?
是因为觉得我只是个愚笨的女人,不能识破你的诡计吗?
或者觉得来自乡村的弱女子本就应该朝三暮四,轻松放弃过往的情感,追逐新的恋人?”
整个空间寂静得仿佛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众人的表情如同被放大了一样,惊愕和疑惑的目光聚焦在变得与昔日截然不同的秦淮茹身上。
这还是他们所熟知的那个处处小心,连大门都不敢单独跨出的农村妇女吗?
这就是以前见人都要躲避的秦淮茹?
“贾旭东,你太看得起自已了。”
秦淮茹一字一顿地说:“不说我现在平安无事,即使真的到了生死关头,我也不会乞求你的帮助。”
“像你这种男人,根本不配成为我的依靠。”
“讲得好!”
娄小娥猛然大声称赞,随即用力拍起了手掌,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空间。
她因为兴奋而脸色泛红,她不仅为秦淮茹能看清贾旭东伪善的本质感到庆幸,更为她勇于反驳,不受他言他语制约,自由地表达内心的声音而鼓舞。
难道女性就应当唯唯诺诺,被人操控吗?
女性同样可以顶天立地,撑起半边天。
但就在鼓掌的时候,她突然有些担心。
秦淮茹这次为了程治国挺身而出,会不会意味着她在将来的工作中遇到更多的阻碍呢?
唉,先不想那么多了。
她更加热烈地拍着手。
贾旭东面色铁青,
他曾自以为给了秦淮茹一个绝佳的机会,她定会毫不犹豫地弃程治国而去,投向他的怀抱。
这样一来,他既能拥有心仪已久的佳人,还能额外获得三套房产,
更能在程治国面前耀武扬威,让他痛苦不堪,几乎要昏厥过去。
可是万万没想到,秦淮茹不仅没有顺从,反而在大庭广众之下使他颜面扫地,遭受巨大侮辱。
他拳头紧握,额头青筋暴跳,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耻辱,上一次体验这种感受是在与程治国的比拼中败北,
如今则是本应属于他的秦淮茹被人抢走!
贾旭东紧闭着双唇以防失控,
“讲得好,非常的好!”
他冷冷地笑了,不再关心那些计划和脸面,
他只想让秦淮茹明白,
没有了程治国,她一无所有!
“秦淮茹,你以为随便攀上一个男人就有了倚靠,就有能力与我相争了吗?”
“你以为你可以主宰所有吗?”
然后,他对易忠海问道:“大佬,我的婚礼,您参加了吧?”
易忠海稍作思考后答道,
这件事原本看似已成定局,却又接 ** 生变故,形势完全出乎意料,
尤其是没有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干预,
结果却是由秦淮茹一手导致了一片混乱,
同时也影响了他的地位和贾旭东的形象。
“是的,我去了。”
他语气沉重地回答。
“二嫂,你参加了我跟秦淮茹的婚礼吗?”
“啊?”
二婶有点惊讶,看了一眼刘海中,见他无动于衷,只能含糊其辞地答道:“去了,去了。”
“三大爷,您怎么样?”
阎埠贵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淡淡回应:“去了。”
“傻柱,你这么大声叫喊,那你参加了吗?”
傻柱懒得理他,只是轻哼了一声。
贾旭东本来想反驳,但知道这是事实,无法争辩。
“阎解成呢?”
“去了,旭东哥。”
“刘光齐呢?”
“去了。”
贾旭东又问了几个人,得到相同回答后,转向秦淮茹:“我还用再多问几个人吗?”
秦淮茹皱眉,不明白贾旭东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我和你结过婚。”
“程治国能为你作证吗?”
“是指结婚证吗?”
“还是私下举行了婚礼?”
贾旭东眼神透出血丝,狞笑着说:“秦淮茹,你以为婚礼是小孩儿玩的游戏?既然是结了婚,你就是我的人了。
不管你和其他多少男人纠缠,只要你还没正式和我分手,你就永远逃不出我的手心!”
“你觉得呢?”
“我即使强行带走你,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众人难以置信地盯着贾旭东: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这种话也能说出来?
难道他认为自已回到了解放前,那时北平没有法律,人命如草芥。
刘副主任脸色铁青,心里暗暗想着:我在场呢。
傻柱愤怒地质问:“贾旭东,你自已清楚在说什么吗?”
娄小娥气得满脸通红:“贾旭东,你站好了,我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是不是觉得自已可以逍遥法外了,无视法律!”
“呸!哪儿都有你!我儿子说错了什么?秦淮茹就是我们家的人,我们要怎么对待她,就怎么对待她,谁能拦得住!”
贾张氏也不甘示弱,冲着娄小娥一顿怒吼,然后转头指着秦淮茹破口大骂:“你这 ** ,还觉得自已有多清高?不过是个结婚了到处勾搭男人的货色!能嫁给我的儿子算你走运,你还嫌这嫌那?我看你也不怎么样!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