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观望着的许大茂不禁开口:“呦,傻柱,你在干嘛呢?手怎么伸进秦姐怀里去了?”
“傻柱!你在干吗?”贾东旭闻声而至,愤怒地盯着傻柱问。
院里的邻居们也开始纷纷关注这突然的局面。
面对质问,傻柱回答说:“我就看了看棒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许大茂,你要是在挑刺,小心我收拾你,不是我不给何雨柱自已留面子!贾东旭,你这新年也不消停点?”
四合院的战神就是与众不同,能够同时激怒两个人而不怕后患!
而此时的沈抗美正窝在自已的小竹车里,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享受着眼前的热闹场景。
贾东旭不甘示弱:“你说我爱凑热闹,那你整天盯着我的媳妇看又是怎么回事?你没有媳妇,那是你爹的问题,跑到了寡妇家去了!你真有本事,也找个媳妇来,老盯着我的媳妇像什么样子?”
秦淮如自从进入四合院的第一天起,傻柱的目光似乎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这让贾东旭总是感觉自已被绿了的感觉。
傻柱笑道:“哟,孙贼,你还真的找事了是吧?大过年的,咱俩是不是来两下子?”
傻柱说着这话时,沈抗美对着他轻轻挥动小手,又朝许大茂做了个小小的攥拳动作,内心深处真想大声吼道:赶紧收拾这个许大茂!还要好好收拾一顿刘嗨钟!谁叫他们觊觎刘家的房子!
看到这一幕,傻柱压低声音说道:“沈抗美也认为我要收拾这些人,是吗?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讨回这口气的!”沈抗美心中一阵温暖,心里想着,果然还是傻柱够义气啊!
何雨水在一旁陪坐着沈抗美,刚才傻柱和沈抗美的低语她全听在耳里,不禁撇了撇嘴,对着傻柱说道:“你这傻子,沈抗美还小,别把你的想法强加到他身上,你想打架,你自已来。”
“雨水,你就没看清楚刚才的情况,沈抗美肯定是这个意思。”傻柱坚持自已的判断。
何雨水搂过沈抗美,“你别总是拿他做挡箭牌!”
这时,东边传来一阵喧嚣:“柱子!你在那里干啥?别那么冲动,要打架?大过年的好不容易热闹点,你这是闹什么呢?
我看到的是,刚刚柱子给东旭的儿子压了岁钱,他没有其他的念头。”
面对这一切,易钟嗨又开始了他的“中间人”角色,虽然他对傻柱有不少看法,但他支持傻柱帮助贾家。
毕竟,贾家的生活改善一点,自已省下的钱也会更多一些。
见状,傻柱不满地转过身回房,原本他好心给贾东旭的孩子压岁钱,却被贾东旭冷言冷语回应,如果非要说原因,可能只有为秦淮如的缘故,否则他根本不愿意理会贾东旭!
说到许大茂,大年三十他根本不打算理这个烦人鬼。
等到大年初一,非得让他难堪一次不可。
若不是要对付许大茂和刘嗨钟,估计连觉都睡不安稳。
今日沈抗美那个眼神,明显是对付许大茂的决心!作为院子里最优秀的青年,他傻柱决心要惩恶扬善,站出来对抗那些欺人太甚的事情,解决其他人不敢处理的问题!
回忆起沈抗美那充满鼓励的小眼神,傻柱的正义感油然而生,充满了力量!
阎富贵见沈抗美收了不少压岁钱,嫉妒的心几乎喷火,开口道:“刘惠真啊,你家这新增人口可是大事,总要摆上几桌,请请街坊邻居庆祝一番吧?”
刘惠真微笑应对:“三叔您说得不错,但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温饱尚且不能保证,更不用说请客了。
倒是您,身为小学教师,还有您那位在工作的长子,称得上是双职工家庭,家业鼎盛,这样的事情您应该会大方请客才对吧?”
阎富贵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完全没想到刘惠真如此机敏地将话题反掷回来!尽管觉得这是对方故意的针对,但刘惠真表现出来的却是那样的谦和、恭敬,口中一句句尊敬的称呼,让阎富贵只好硬咽下这苦涩的结果!
他心中嘀咕着,刘惠真这家伙真是笨蛋,连好人坏人的差别都听不出来,不会分辨!
孩子们在外头高兴地玩耍着,沈抗美安坐于他那小竹车上,与被秦淮如拥在怀中的小棒梗对视着。
看着小棒梗伸手去摸小竹车的模样,沈抗美心头一动,心想,贾东旭难道也是个有着卷发的孩子吗?毕竟,无论是长相或是头发,小棒梗与贾家二老贾东旭夫妇似乎都有不小的差距。
贾东旭看着易钟嗨,回忆起他父亲临终前的话,心里感到有些不安。
他担心,一旦大爷与大妈离异,那大爷不能生育的秘密就会曝光。
贾东旭开口道:“大爷,您若能和大妈维系婚姻,不妨保留现状,毕竟夫妻一场,情分不易割舍。”
然而,易钟嗨却挥手表示:“这事我自已心中有数,你无需多虑。”
贾东旭还想说什么:“可是师父……”
“够了,你把这些工夫用来准备你的二级钳工资格考试更为实际!”易钟嗨说罢即行,心中因之前看见沈抗美而感到不太痛快,尽管他决心不去抚养沈抗美,但不可否认,这个小男孩十分惹人喜爱。
沈抗美的样子伶俐又聪明,若未来有所成就,刘家的情况可能真的会发生转机!
不行,易钟嗨心想,还需另谋他策,既然刘寡妇坚持要留在四合院照顾这个新生儿,不如整个家族都迁出去!
最使易钟嗨恼火的是,刘寡妇竟敢接待孙秀菊,这完全是对大爷权威的无视!
必须找到办法迫使刘惠真一家搬离四合院!同时,易钟嗨也注意到了小沈抗美观察他的那种谨慎眼神——这个小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作为易钟嗨的门徒,贾东旭为什么会因见到师傅而显得不自在?
他还试图说服易钟嗨不与大妈解除婚约,按理来说,这种家庭私事不应该由外人过问。
难道,贾东旭掌握了关于易钟嗨不育的事实?这事莫非与贾氏家族有所牵连?
想到这里,沈抗美内心充满了无措,感觉这个院子里的每个人都各怀鬼胎,复杂难解。
易钟嗨看向他时,那双目光背后似有深意;而像刘嗨钟那样的人物更是让人心头一沉。
沈抗美暗下决心:必须要赶快回家,努力成长起来!
回到家,看到许富贵正在整备自行车,显然是准备出发。
刘惠真开口问道:“老许,除夕夜你也要出去?”
许富贵解释说:“没错,新国家春节文化活动委员会已安排了13个移动电影放映团队,在2月14日至16日这三天前往郊区为农民放100场电影。
我是被派遣到红星集体农庄,这也是我们去年刚成立的第一个集体农庄之一。
说到这个,惠真,你们秦淮如和她的娘家人住的地方不就是在那个区域内吗?”
刘惠真回应:“那里是我的家乡,自从小农庄成立后我就未曾回去过了,不知现状如何。”
许富贵接着介绍:“一切都好得很,共有六十三户人家、一千五百亩耕地,实施徒弟分红制、按劳动成果付酬!乡邻们的积极性很高涨,产量大幅上升!说来也是,惠真,你当初为了来到城市放弃农村户籍,实属鲁莽了!现在你在救助站工作,但你清楚那里的人数早晚会被妥善安置,那时你只能靠临时打工维生,又无田地供食,生活将非常困难。
而且,现今的粮食配给已大幅提升,总体来说拥有农村户口还是更加划算的。”
如果不返回农村,那么就拿不到农村的粮食,而如果留在北京城,则连供应粮都吃不上。
从这时开始,农村户籍的优越性逐渐消退。
然而,按劳分配的新模式尽管极大地调动了农民生产的积极性,
但这反而带来了新的问题——粮食采购遭遇巨大挑战。
在这种形势下,只要没有天灾,还能凑合着过去日子。
一旦遭受自然灾害,局面就可能变成粮食极度短缺。
那时,农村家中虽有粮,但因价格高昂而不愿售出;同时,城里的居民又买不起这高价粮!
大家普遍认为,土地改革提高了农民的生产热情。
一旦获得了土地,农民自然愿意出售多余的粮食。
但是,我们不能忘记,这个新生的国家经历过的数十年战火,而农民更是饱受了千年的饥饿。
当手头有了多余的粮食时,又怎能舍得卖出?不仅不舍,还要尽可能多地自已消费,囤积粮食!
这使得农民上缴粮食的量远达不到国家的预期, 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对于这样的情况,大多数人或许会觉得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实际上,只有沈抗美明白,早在1952年时,单纯依赖分散个体农户出售的粮食采购任务的艰难就已经显现无遗!
比如,1952年粮食收购的高峰期内,与上一年度相同时间段的情况恰好相反——本应是销售旺季的时候,反而出现了大量积压;而到了1953年上半年,原本预计中的超额销售额大幅超过了目标,粮食采购目标却远远没有达成!更糟糕的是,小麦等主要粮食作物上市延迟,市场被商人们掌控,造成粮食库存异常、粮价疯涨。
当时就连像刘惠真这样普通的市民,也在购买二和面粉时发现,粮食品类的实际售价普遍高于官方指导价20%至40%,某些地区的价格甚至高出了一两倍!然而,消费者对于粮价上涨的恐惧,反而促使更多的人不顾代价地囤购粮食,包括某些 机构也参与到了抢购潮中。
再加上1953年全国共有约3.5亿亩耕地受到灾害影响,粮价的持续攀升真的可能导致严重后果。
面对这一困境,解决之道唯有推行农村征购,即同时实施征集和购买两种策略,在城市则实行定额配给制度,以此缓解当前的粮荒!
然而,“征购”这一术语由于涉及早先政权时期的物资配给概念,有可能引发民众的不安。
如果不采取征购,市场将出现混乱,粮食将严重短缺,城市也将面临动荡;
但如果推行征购,又可能导致农村地区爆发 。
最终考虑到新中国需要保持与广大农民的密切联系, 决定推行相对温和的计划收购和供应措施,并简称为“统购统销”。
实际上,这并非新中国首创之举;历史上英国也曾施行过一段时间类似的政策,并取得了成功。
“因此,“统购统销”势在必行。
这也是为何沈抗美穿越而来之后,总是在琢磨如何让自已一家迁入北京户籍的原因。
面对当前情况,刘惠真说:“我明白,但没有北京的户口,我就无法收养抗美。
既然已经这样,那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许富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离开,但这一过程中沈抗美注意到,许富贵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异样的光。
沈抗美心里暗想:看来许富贵家对于他家的房产也是有着打算。
主要是因为刘惠真的西跨院极具吸引力!
这个西跨院总共包括三间房屋,再加上最东侧的一间倒座,尽管那间倒座因内部堆积了众多杂物,至今未得到利用。
院门口则铺设了两排花纹的砖地。
刘惠真在这片地方搭建了一座小厨房,从而使得家庭的居所从原本的三间变为现在的两间卧室加上一间兼具起居与用餐功能的客厅!
东侧的房间目前处于闲置状态,也是整个西跨院的主要住宅之一,拥有最大面积的窗扇,并且门口生长着一棵高大的海棠树。
刘惠真携沈抗美及另外两位名叫豆芽的女士现住在西侧的房内,他们共用的大炕能够轻松容纳五到六人入睡。
因此,有一位大妈亦暂时栖身于此。
而闲置的东屋现被用作存储无用之物的地方!
这三个空间总面积大约有八十平米左右,规模不亚于傻柱家的主要住所!
尤其让人垂涎的是那个院子,大约占地一百多平方米!
刘惠真在此地栽种了不少白菜类蔬菜,依靠这些蔬菜她得以成功抚养三名孩子而不至于挨饿!
沈抗美曾有一个想法,就是在西跨院开设一扇侧门,并且堵塞通向四合院的入口,这样将来就能变成完全 的生活空间!
然而由于年龄尚轻,他目前还无力筹划如此长远的计划!
刘惠真曾经表示过,等到有钱的时候,打算翻修一下东房以及东侧的倒座,将来好留给沈抗美做新婚之用!
许富贵和刘惠真聊了片刻后,便骑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