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见许富贵离开后,傻柱从屋内悄悄地走出来,在四合院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蹲下来等待。
许大茂与傻柱自小便是院子里一对不可调解的敌人!
要问在这家四合院中,谁对许大茂最熟悉不过?
那可不是许大茂的父母,而是傻柱!
同理,院子里最懂傻柱的人也是许大茂!
即便到了后来的时代,就连许大茂的妻子娄晓娥在枕边的知悉也无法超越傻柱的了解程度!
正值大年三十的这一天,当傻柱呆在屋里时,就已经嗅到了来自许大茂家的酒香气息!
虽然许富贵禁止许大茂饮酒,但以傻柱对于许大茂的理解力判断,许富贵一走,许大茂肯定瞒不住会偷喝!
这一喝酒准没好事——一定会去上厕所。
所以傻柱只需要在巷口潜伏,定能等到半醉的许大茂经过。
如今许大茂还年轻,只要喝点就会失去平衡而感到昏昏欲睡,一旦睡着,还可能会产生短暂失忆。
“小鼠狡猾,麻雀恶劣,蚊子苍蝇真可恶……它们吸取人血,引来疾病,夺取人们的幸福,赶快全家齐动,打鼓击锣赶走灾害…”
许大茂低声吟唱这首民谣,同时松开裤腰带上厕所去!
然而他刚刚抵达厕所门口,就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网行动’—-一个大袋子自天顶降落在他的身上!
惊恐之下,许大茂高喊:“谁!是谁?你知道我在吗!我可不是吃素的,别逼我收拾你!”
傻柱则竭力憋笑,径直奔向许大茂对其进行了猛烈攻击,直打得许大茂奄奄一息,随后更将其衣物剥脱至 。
接着又恢复原样地唱歌,大步回到了四合院。
然而回返四合院后,傻柱环视四周,忆起之前与刘嗨钟的争吵情景,心中暗自得意!
趁着夜深人静之际,悄然潜入刘嗨钟的家中撬开了窗户,只见刘嗨钟的妻子仍在外面看守,刘嗨钟则刚去卫生间方便,他家里两个孩童则蜷缩在角落哭泣不停!
而刘光齐正聚精会神地读书,趁着周围没人留意,傻柱悄悄撬开了窗户,把许大茂的裤子和内裤偷偷地放到了二大妈的被窝里。
接着,他回到房间,躺下休息,满心期待接下来院子里的好戏。
“哎哟,哎哟,要是让我查出是谁动的手,一定要把他剁成肉酱不可!”
许大茂一边拄着腿,一瘸一拐地骂着返回了四合院。
听闻声音,傻柱心中暗暗欢喜。
许大茂这个混账,要是敢惹他,就得有承受的准备!
自打何大清离开,许大茂仗着有许富贵的庇护,使得傻柱许久未能这样过瘾地对付他。
这种感觉实在太畅快了!
许富贵因为天气寒冷,脸冻得青紫,赶忙回到了家中。
看到儿子这副狼狈模样,许大茂的母亲王秀兰痛心不已,“大茂,大茂,怎么回事?谁打的你?还有,你的裤子和内裤去哪儿了?”
许大茂边流鼻涕边流泪地说:“妈,这下吃大亏了,我刚刚去厕所,谁知道哪个恶棍拿麻袋套住我的头打了我一顿,
还将我的裤子和内裤脱掉了,呜呜呜!”
许小美哼了一声,“活该,平日在外面不检点,惹到人家了吧!”
许大茂恼怒地回应:“你这是瞎说些什么?我是你哥!”
许小美白了哥哥一眼,扭头进了自已的房间。
王秀兰急忙为许大茂烧了一壶热水:“快进来,钻进被窝,这么冷的天,别着凉感冒了!
你好好想想,这两天你都得罪了谁?大冬天的,肯定是院子附近的人干的。”
许大茂想了片刻,眼睛瞪圆了,“傻柱!一定是那家伙!今天他想吃秦淮如,被我看穿了心思,所以他心生怨恨,趁机报复我!
何雨柱等着瞧,我要不去教训他,就不再是许大茂了!”
王秀兰:“好了,现在重要的是好好过年!
等到你爸回来再解决这事,这个院子的事远比看起来复杂!”
“好,好的,我就知道了,你快给我点酒喝,暖暖身体吧!”
“还要喝酒?你爸不让你碰酒精!”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到底给不给?”
王秀兰拗不过许大茂,还是 递给了他。
许大茂灌了一大口,身上的疼痛似乎得到了缓解!
另一边,沈抗美回到家后,继续他的翻翻身的‘大业’。
也许是现在身体素质提升了,有时连续翻十个身,他也不觉得累了!
沈小楚端来暖热的毛巾,熟练地脱掉沈抗美的裤子,给他清洗屁股。
常言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这个年代,三岁的孩子还能在家被视为掌上明珠。
但在这辈子,沈小楚和沈小甜已经能够帮忙给沈抗美换尿布,擦屁股了。
当然,如果不偶尔亲两下、捏两下就更完美了。
洗好屁股后,沈小楚还不忘夸一句:“抗美,你今天做得真棒!用尿撒贾东旭,让二大妈弄了一身粪便,真是让他们欺负不到咱头上来!”
沈小甜冷哼一声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把这些都夺回来,还有那个聋老太太,简直太离谱了,就因为咱抗美还小就能欺负?
分压岁钱的时候只给哥哥一张无用的票子,给我弟也是这些没多大用处的东西!”
“咿咿呀呀!”
沈抗美赶忙表现出对邮票的喜爱——要知道那些可都是日后价值连城的宝物呢!
刘惠真说道:“看看这,抗美对这些东西可感兴趣呢。
小甜,找找那新的册子,把所有的东西都放进去保存起来,将来给抗美留着当纪念!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抗美喜欢就可以了。”
“好的!”应声道。
沈抗美内心感慨,他那大姐沈小楚简直就是一位温婉可爱的小绵羊!
至于二姐沈小甜,则如同一团 的干柴,小小年纪就显得特别机灵和有活力!
由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晚上,母亲刘惠真就没有让沈抗美和两个姐姐熬夜!
夜深后,刘惠真和妯娌孙秀菊轻声在客厅交谈直至入眠。
黎明的第一缕光洒下,
院子内突然传来了刘嗨钟震耳欲聋的怒吼:“侯桂芬!给我解释,这个男式的短裤是哪个混账留下的?
昨晚我一夜未归,究竟是哪个人敢登门造访?!”
怒火冲天的刘嗨钟再次高声质问:“你给我一个答案,这到底是何人的内衣短裤?!”
四合院中,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刘嗨钟的吼叫回荡在整个庭院之间。
二大娘侯桂芬含着泪水回应:“我真的不明白,昨晚劳累后我只是睡觉而已,完全不清楚!”
对此,刘嗨钟怒不可遏地反击道:“你睡觉?谁能相信?莫非,那短裤还能自已跑到你的床铺里,还让你整个夜晚紧紧抱住睡了?侯桂芬,没想到你这么大胆!藏得真好,这么多年,我一直辛劳地维持家庭,你竟做出这种事情,我绝不饶你!”
随即是一片混乱的争斗声,充斥着整个院子。
四合院中的邻里从梦中惊醒,一个个满脸疑惑。
阎富贵在黑暗中戴上了眼镜:“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新年第一天竟然上演这样一场戏,日子还如何继续下去?”
杨瑞华辨认出了声音:“听上去像是刘大哥的家里,两人起了冲突。”
阎富贵惊讶不已:“这易钟嗨与他家那位闹离婚的事已经让人烦恼不已,现在连刘老兄夫妻也要在这天动手了。
嘿,这一年,在我们院子里,还真可谓别具一格地热闹!”
“唉,先去看看,最好能让双方停下来,免得到早晨各个院落间互相拜访时影响了咱们四合院的形象。
毕竟老刘家的小孩尚年幼,还不到考虑婚事的年纪,但自家的老大即将进入择偶年纪,必须开始留意寻找合适的人选。”阎富贵补充。
一行人决定快速前往现场,阎富贵刚步入中间院落,便发现除了秦淮如一家,何雨水、傻柱、易钟嗨等平日不显山露水的邻居也纷纷出现于门前。
显然,大家都是被刘嗨钟夫妇的争吵所惊醒!
易钟嗨脸色阴沉:“这事搞成什么样子!年初一就在家门外闹腾,难道日子就不用好好过了吗?我的离婚案已经严重影响了这里的生活氛围,现在再加上他们夫妇的争执... 若消息传出去,定会影响到我这位大家长的地位形象。”
易钟嗨暗想:沈抗美来到这院子后,仿佛带了一连串的不顺。
若他是一个成年人或稍微年纪稍大的孩子还好办;至少可以有些对抗的空间,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要是我有什么行动的话,四合院内的流言蜚语就足以让我淹没。
只好暂时忍耐,等待沈抗美长大后再说。
与此同时,在西侧的小院落中,沈抗美似乎也被昨夜许大茂的哭泣及随后刘嗨钟夫妻的吵闹所扰动,陷入了深思。
他做梦也没想到,只是一时的鼓励,竟激发出了傻柱心中的正义感,让他真刀 地去对抗那两家人了!不仅惩治了那些人,还低调处理一切,立下了功劳却没有张扬!
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人畅快淋漓!
只是,傻柱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能同时令两家闹得不可开交呢?
“刘寡妇,快点儿准备一下,要召开全院会议了!”
随着敲门声响起,刘惠真迅速换上衣服。
随后,她和沈抗美、孙大妈一起前往四合院前院——那里即将举行全体会议!
说起这已经是沈抗美第二次参加这样的会议了。
记得第一次,是王主任为了请求人们收留他而带他来这里;
这次则是他轻轻的一个眼神,激起了傻柱作为守护者的心!
回想那次,有王主任在场约束了‘禽兽们’,而今这次会议才能算是真正的‘大清算’——讨论院子里那些细小却重要的事宜。
不久后,易钟嗨坐于主位,手持搪瓷杯;他的左手边坐着阎富贵,而刘嗨钟并没有坐上首,而是和二婶侯桂芬站在 。
此时院内人群看见刘嗨钟夫妇面带伤痕,开始私下议论纷纷:“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以前只知道二爷经常对孩子动手,没听说他也打自已老婆呀!”
只见二婶脸上的伤痕清晰可见:“你看她的样子,鼻子和脸颊都青肿了!”
“哎,二爷的脸也有几处被抓伤了。”
正值年初一,本应是一个家家互访,彼此祝新的好日子。
然而在这欢乐氛围中,咱院子的二爷竟没有做出表率,
反而和他的配偶发生了 ,如果不是我和老奶奶早先察觉并加以阻止,怕是他俩的名声就要传遍整条胡同了!
起因何在呢?原来是昨天在二婶的被褥里,多出了件男式短裤和一条长裤!”
“真真假假?”
“二嫂,大过年居然被子里出现外人的衣物?这……”
对此,沈抗美也感到困惑不已,傻柱到底对二爷做了什么事呢?
他转向许大茂,见他脸色惨淡,低头不语,不敢直视刘嗨钟,这令人生疑——他是否有什么隐情未明?
难道那短裤就是属于他的?
傻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哟,多了条短裤,二爷,不如您展示给我们大家看看到底是谁的裤子?或许就在这院子里有人认识吧?”
二婶满脸委屈地辩解:“我真的不知情。”
刘嗨钟随即把那衣物扔在地上:“所有人都看看吧,如果谁能辨认出来,我可以给他一万元!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听见有奖励,阎富贵一家人立刻瞪圆了眼睛围上前。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一笔相当于过去一套人民币中一百元的巨款,足以购得大量粮食!
“那就是许富贵的裤子吧!”
阎解成一听见有赏,立刻高声道:“上次,我见到许伯去乡下放映电影时,正是穿着这套裤子。
他说运气不好,走捷径不小心让好端端的裤子给划坏了,看这补丁的样式,和他说的一样啊!”
刘嗨钟追问:“你是确定的吗?”
阎富贵急切回答:“肯定是这样!老刘(指刘书记),您可以把钱给我了!”
说着,刘嗨钟将奖金递给阎富贵,后者眼尖手快接住,并立即分出三千元给了儿子:“按照规定,家庭还未分家,你在外挣的钱要交纳七成归入家庭共用。”
沈抗美不禁感叹,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铁公鸡”三大爷,过门就收刮利落,钱经他手,原本的一块钱转眼只剩下三毛!许大茂低头不语,他明白裤子确实是许富贵的,不过稍微有些损坏,被母亲王秀兰修理了一番后让他穿上。
未曾想到会因这小小的细节而惹来如此 !此刻,他愈发不敢认这裤子是自已的,只是默默地低下头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