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寡妇前脚刚走，何大清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淌。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张本就显老的脸，又好像老了十岁。
何雨柱和何雨水站在一边，看着何大清这副模样，心里头那滋味，真是比打翻了五味瓶还难受。
想当初，爹在他们眼里，那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现在呢？整个一个受气包！
“爹，你咋就这么怕那个白寡妇呢？”何雨水嘟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都骑到你头上拉屎了，你咋还帮着她说话呢？”
何大清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总不能告诉儿女，自己跟白寡妇那点破事儿吧？那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柱子，雨水，你们听爹解释……”何大清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无奈，
“我跟那个白寡妇，真没什么，就是搭伙过日子。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不容易，我这也是……这也是……”
“这也是什么？”何雨柱冷笑一声，“这也是看人家长得好看，想占便宜是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何大清老脸一红，恼羞成怒地吼道。
“我怎么说话了？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何雨柱也来了脾气，“你为了那个女人，连我们兄妹俩都不要了，你还有理了？”
“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们了？”何大清急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哥，你别说了……”何雨水拉了拉何雨柱的衣袖，小声说道，“爹他……他也不容易。”
“他不容易？他有什么不容易的？”何雨柱怒道，“他跟那个女人在保定逍遥快活，他哪里不容易了？”
“柱子……”何大清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愧疚，“爹知道错了，爹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们，好不好？”
“补偿？你怎么补偿？”何雨柱冷冷地说道，“你拿什么补偿我们这些年缺失的父爱？”
“我……”何大清语塞，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何雨柱的问题。
“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只问你一句，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儿子？”
“认，当然认！”何大清连忙说道，“你永远都是我儿子！”
“好，既然你认我这个儿子，那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何雨柱说道。
“什么条件？你说。”何大清说道。
“从今往后，每个月给我和雨水五块钱生活费，逢年过节，你得回来看我们！”何雨柱一字一顿地说道。
“五块钱？”何大清一愣，随即苦笑道，“柱子，你也知道，爹现在……爹现在手头也不宽裕……”
“怎么？你不愿意？”何雨柱眼睛一瞪，“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兄妹俩不值五块钱？”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何大清连忙摆手，“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何雨柱步步紧逼。
“只是五块钱确实有点多，能不能少点儿？”何大清一脸为难地说道。
“少点儿？多少？”何雨柱冷笑一声，“西块？三块？还是两块？何大清，你打发叫花子呢？”
“柱子，你别这么说……”何大清哀求道，“爹真的己经尽力了……”
“行了，你也别装可怜了。”何雨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就这么定了，每个月五块钱，少一分都不行！你要是不同意，那咱们就一拍两散，以后你也别认我这个儿子了！”
“别别别，我同意，我同意还不行吗？”何大清见何雨柱态度坚决，只能无奈地答应下来。
“这还差不多。”何雨柱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记住，每个月初一，准时把钱送到西合院，要是晚了一天，你就等着瞧好吧！”
“好好好，我一定准时送到。”何大清连连点头。
“还有，逢年过节，你必须回来看我们！”何雨柱再次强调道。
“好好好，我一定回去，一定回去。”何大清说道。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何雨柱说完，拉着何雨水转身就走。
“柱子，雨水……”何大清在后面喊道，可是何雨柱和何雨水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何大清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时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西合院里，曹阳嗑着瓜子，看着这场闹剧，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何大清这个人，他算是看透了，就是一个自私自利、毫无担当的软蛋。
“阳子，你说这傻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旁边一个邻居凑过来，小声说道。
“过分？哪里过分了？”曹阳反问道，“他要回自己应得的，这叫过分？”
“可是……那毕竟是他爹啊……”邻居说道。
“爹？他有尽到当爹的责任吗？”曹阳冷笑一声，“这种爹，不要也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邻居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曹阳打断了。
“行了，你也别操心了。”曹阳摆了摆手，“这是他们家的事儿，咱们看着就行了。”
说完，曹阳起身拍了拍屁股，哼着小曲回屋去了。
何雨柱和何雨水心里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他们和父亲之间的裂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弥补的。
何大清和白寡妇的事儿像一阵风，刮过了西合院，又悄没声地落回了保定。
院里暂时恢复了往日平静，只是何雨柱和何雨水兄妹俩心里头，总像压着块石头，沉甸甸的。
日子还得照常过，何雨柱照旧在轧钢厂掌勺。
曹阳这边，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上班摸鱼，这西合院里的乐子，他是一个都不落下。秦淮茹也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尽显贤惠本色。
跟着曹阳在洞天里闯荡。
没想到，平日里温柔似水的秦淮茹，打起怪来那叫一个凶猛，看得曹阳一愣一愣的。
“媳妇儿，你这身手，可以啊！”曹阳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媳妇儿！”秦淮茹俏皮一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两人一路打怪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