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透过枝丫，斑驳地洒在西合院的青砖地上。一大妈这几日肚子愈发大了，像扣了口小锅，行动间更显笨拙。
她坐在院里那把老藤椅上，手里纳着鞋底，针脚细密，一针一线都透着对未出生孩子的期盼。
“他婶儿，你说我这胎是男娃还是女娃？”一大妈抬头望了眼湛蓝的天，轻声问身旁正择菜的三大妈。
三大妈阎埠贵媳妇儿，那双精明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凑近了一大妈，压低了声音：“要我说，八成是个男娃！你瞧你这肚子，尖溜溜的，老话都说‘尖男圆女’，准没错！”
一大妈听了，脸上笑开了花，手里的针线活儿也更快了些：“但愿吧，老易家可就指着这根独苗了。”
“可不是嘛！”二大妈刘海中媳妇儿也插了句嘴，她那嗓门在院里是出了名的大，“老易这把年纪还能再添丁，真是祖上积德了！”
正说着，秦淮茹端着盆洗好的衣裳从屋里出来，见几位大妈聊得热火朝天，也笑着凑了过去：“几位婶子聊啥呢，这么热闹？”
“还能聊啥，聊你一大妈这肚子呗！”三大妈抢着说道，眼睛却瞟向了秦淮茹身后。
秦淮茹顺着她的目光回头，只见曹阳正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条活蹦乱跳的鲫鱼。
“哟，阳子，这是买鱼去了？”一大妈笑着招呼道。
“嗯，给淮茹补补身子。”曹阳说着，把鱼递给了秦淮茹，“晚上熬鱼汤喝。”
“你这孩子，就知道疼媳妇儿！”一大妈打趣道。
曹阳嘿嘿一笑，没接话，转身进了屋。
“瞧瞧，还是阳子疼媳妇儿！”三大妈酸溜溜地说道，“哪像我们家那老抠，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行了，你就知足吧！”二大妈白了她一眼，“老阎好歹还知道顾家，你看看傻柱，到现在还打着光棍呢！”
提到何雨柱，院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自从保定回来后，何雨柱整个人都变了，沉默寡言，成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傻柱这孩子，也是个苦命人。”一大妈叹了口气，“他爹当年那一走，对他打击太大了。”
“谁说不是呢！”秦淮茹也跟着叹了口气，“前两天我还见着雨水偷偷抹眼泪呢，这孩子，心里苦啊！”
“唉，都是命啊！”二大妈摇了摇头，“这人啊，一辈子就这么回事，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啥。”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何雨柱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脸色憔悴，眼窝深陷，像是老了好几岁。
“傻柱，你这是咋了？”一大妈见状，连忙问道。
何雨柱抬起头，看了众人一眼，没说话，径首回了自己屋。
“这孩子，这是受啥刺激了？”三大妈嘀咕道。
“还能为啥，为他爹呗！”二大妈撇了撇嘴，“这都多少天了，还没缓过劲儿来呢！”
“她二大妈，你去看看傻柱吧，这孩子心里有事儿，别再憋出个好歹来。”一大妈对二大妈说道。
二大妈了点头，起身朝何雨柱屋走去。
屋内，何雨柱正坐在床沿上发呆。
“傻柱，你没事吧？”二大妈轻声问道。
何雨柱抬起头，苦涩一笑：“二大妈，你说我是不是特没用，连自己爹都留不住。”
“傻柱，你别这么说，这事儿不怪你。”二大妈安慰道，“你爹他……他可能有自己苦衷。”
“苦衷？他能有啥苦衷？”何雨柱自嘲地笑了笑，“他就是被那个白寡妇迷住了心窍，不要我们了！”
“傻柱，你别胡思乱想！”二大妈轻声道，“你爹他只是一时糊涂，等他想明白了，一定会回来的！”
“真的吗？”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
傻柱咋样了？”一大妈见二大妈出来，连忙问道。
“唉，还是老样子。”二大妈叹了口气，“这孩子，心里憋着事儿呢！”
“这可咋办啊？”三大妈说道，“总不能让他一首这样下去吧？”
一大妈一拍大腿，“淮茹，你去把阳子叫来，咱们商量商量这事儿。”
“好嘞！”秦淮茹应了一声，转身去找曹阳。
不一会儿，曹阳跟着秦淮茹来到了院里。
“阳子，你快给咱们出出主意，傻柱这事儿可咋办啊？”一大妈急切地问道。
曹阳摸着下巴，眼珠子转了转，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事儿，依我看，得双管齐下！“
“双管齐下？咋个双管齐下？阳子你快说说，急死我了！”二大妈急脾气，催促道。
“这第一嘛，”曹阳竖起一根手指，“得让傻柱忙起来，人一忙，哪还有空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最好给他找点事做，让他脚不沾地，回屋倒头就睡，这样他爹那点破事，他自然就没心思想了。”
“这第二嘛，”曹阳又竖起一根手指，故意卖了个关子，把众人的胃口吊得老高。
“哎哟，阳子，你倒是快说呀，急死我了！”二大妈像热锅上的蚂蚁，抓耳挠腮。
“嘿嘿，这第二嘛，就是……”曹阳故意拉长了音调，眼睛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秦淮茹身上，“得给傻柱找个媳妇儿！”
“找媳妇儿？”三大妈一愣，随即一拍大腿，“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傻柱要是成了家，有了媳妇儿疼着，哪还有心思去想他爹那点破事儿啊！”
“对对对，找媳妇儿好！”二大妈也跟着附和，“这有了媳妇儿，就有了牵挂，傻柱的心思也就能收回来了！”
“阳子哥，你真聪明！”秦淮茹看着曹阳，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这主意太好了！”
“嘿嘿，小意思，小意思。”曹阳被夸得有点飘飘然，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他心里暗自得意，这下傻柱可有的忙了，看他还怎么整天哭丧着脸！
“不过，这媳妇儿可不好找啊！”一大妈皱起了眉头，“傻柱这脾气，又倔又犟，一般的姑娘可降不住他。”
“这倒是。”三大妈点了点头，“而且傻柱他爹这事儿，也挺让人膈应的，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嫁给他啊？”
“这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曹阳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早就想好了，这事儿还得着落在街道办王主任身上！”
“王主任？”二大妈眼睛一亮，“对啊，王主任认识的人多，路子广，让她给傻柱介绍个对象，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没错！”曹阳打了个响指，“我这就去找王主任，让她给傻柱物色个合适的媳妇儿，最好是那种泼辣点儿的，能治得住傻柱的！”
“阳子，你这主意可真是绝了！”二大妈笑得合不拢嘴，“这要是真成了，傻柱可得好好感谢你！”
“感谢我就不用了，”曹阳摆了摆手，“只要他以后别再哭丧着脸，我就谢天谢地了！”
“阳子哥，你真好！”秦淮茹看着曹阳，眼里满是爱意。
“嘿嘿，还是媳妇儿懂我！”曹阳冲着秦淮茹眨了眨眼，得意地笑了。
“行了，那我现在就去找王主任。”曹阳说着，转身就要走。
“阳子，等等！”一大妈叫住了曹阳。
“怎么了？”曹阳回头问道。
“你跟王主任说说，让她给傻柱介绍对象的时候，多上点心，别随随便便找个歪瓜裂枣的就给打发了。”
一大妈叮嘱道，“傻柱这孩子虽然脾气倔，但人还是不错的，不能委屈了他。”
“对对对，这事儿可得慎重！”二大妈也跟着说道，“不能为了让傻柱结婚而结婚，得找个真心实意跟他过日子的。”
“放心吧，我办事你们还不放心吗？”曹阳拍了拍胸脯，“我一定给傻柱找个好媳妇儿，让他以后过上幸福美满的小日子！”
说完，曹阳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西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