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易中海在自家那略显局促的屋子里,像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来来回回地踱步不停。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疙瘩,心里头仿若被一团乱麻死死地缠住,剪不断理还乱。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秦淮茹与何雨住的会面,那可是决定他后续一连串计划能不能顺顺当当推进的关键所在,就如同棋盘上的天王山之战,不容有失。他猛地停住脚步,眼睛里倏地闪过一丝阴鸷的光,暗自思忖着:“秦淮茹这女人,虽说有点机灵劲儿,可何雨住那家伙也不是个能轻易被糊弄的主儿。我得仔仔细细给她说道说道,让她务必使出浑身解数,从何雨住那儿多抠出点实实在在的东西来,绝对不能两手空空地回来。”想到这儿,易中海抬手整了整衣服,仿佛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在整理自已的盔甲,随后毅然决然地出门,朝着贾家的方向大步走去。

此时的贾家,秦淮茹正像尊雕像般呆呆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无物地望着窗外那一方小小的天空。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已如今的处境就好似在一根纤细的钢丝上艰难行走,一边是易中海不容违抗的指使,一边是何雨住步步紧逼的试探,哪怕稍微出点差错,就可能落得个全盘皆输的凄惨下场。听到门口传来那熟悉的脚步声,秦淮茹像是被突然抽了一鞭子的陀螺,猛地回过神来,赶忙起身开门。瞧见是易中海,她忙不迭地侧身把他让进屋里。

“中海叔,您来了。”秦淮茹的声音低得如同蚊蝇嗡嗡,怯生生地说道。

易中海大踏步走进屋里,眼神随意地在躺在床上的贾东旭身上扫了一眼,旋即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了无尽的无奈与忧愁。接着,他转头对着秦淮茹,一脸严肃地说:“淮茹啊,你和何雨住见面的事儿,我这心里可一直跟猫抓似的,惦记得紧呢。这次你可得牢牢抓住机会,多跟他诉诉苦,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咱家里的难处一股脑儿地倒给他听,让他多给咱贾家来点实质性的援助,最好能让他拍着胸脯承诺长期接济咱们。”

秦淮茹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就像霜打的茄子般蔫蔫地说:“中海叔,何雨住也不是个糊涂人,我怕他不会那么轻易就点头答应。上次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拐弯抹角地试探我了,我当时都慌了神,都不知道该咋应对才好。”

易中海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就像被惹恼的公鸡,声音里带着几分呵斥的意味:“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一门心思想法子打动他就是。你就跟他说,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男人又瘫在床上,啥都指望不上,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你再使劲挤出几滴眼泪,装得可怜巴巴的,就像那没了娘的孩子,他肯定会心软。”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那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印子了,她微微点了点头,说:“那我试试吧,中海叔。可是万一他还是铁了心拒绝呢?”

易中海眼睛一瞪,那眼神仿佛能吃人,恶狠狠地说:“他要是敢拒绝,我自有办法收拾他。你先别管那么多,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做就行。”说完,易中海又像个唠叨的老妈子似的,叮嘱了秦淮茹好几句,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贾家。

秦淮茹望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心里头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陈。她知道自已现在就像是易中海手中随意摆弄的一枚棋子,只能无奈地任他驱使。可自已又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为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上了。

过了几日,何雨住正坐在自家院子里,全神贯注地修理一个破旧的凳子。那凳子的一条腿已经摇摇欲坠,仿佛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口传来秦淮茹那轻柔却又带着一丝犹豫的声音:“何大哥,你在家吗?”

何雨住放下手中的工具,那工具与地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他起身开门,瞧见秦淮茹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巧的篮子。那篮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

“淮茹啊,你这是……”何雨住满脸疑惑地问道。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说:“何大哥,我这几天闲着没事,做了点糕点,想着给你送点过来尝尝。”说着,便脚步轻轻地走进屋里,把篮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何雨住看着秦淮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她肯定不只是来送糕点这么简单。他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笑,说:“淮茹啊,你太客气了。你这日子过得也不宽裕,还想着给我送东西。”

秦淮茹缓缓坐在凳子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像时间静止了一般。突然,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瞬间泛起泪花,那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好似随时都会决堤。她带着哭腔说:“何大哥,你也知道我家现在的情况。东旭躺在床上,跟个废人似的,啥也干不了,这家里全靠我一个女人家撑着。我每天从早忙到晚,忙里忙外的,累得腰酸背痛,可还是挣不到几个钱。孩子们也跟着受苦,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我这心里啊,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不停地流了下来。

何雨住看着秦淮茹哭泣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一只小手轻轻揪了一下,有些不忍。但他也知道,这可能是秦淮茹的苦肉计。他不慌不忙地递给秦淮茹一块手帕,那手帕带着他的体温,说:“淮茹啊,你先别哭。你的难处我知道,可我这日子也不好过啊。我一个人挣钱,还得为自已的将来打算不是?我也得防备着哪天有个灾有个病的。”

秦淮茹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那手帕瞬间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她抽抽搭搭地说:“何大哥,我知道我不该来麻烦你。可是除了你,我真不知道还能找谁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和这几个孩子,能不能帮帮我们?哪怕是偶尔给我们送点粮食,或者给点钱,让我们能熬过这段日子也好啊。”

何雨住心里暗自思索:“这秦淮茹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我要是直接拒绝,肯定会落人口实,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可我要是答应了,那可就掉进易中海设的陷阱里了,怕是再也爬不出来。”他眉头微微皱起,想了想,说:“淮茹啊,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我这经济上确实也不宽裕,每个月挣那点钱,也就够糊口的。这样吧,我这还有点余粮,先给你拿一些应急。但长期的帮助,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你可别怨我。”

秦淮茹一听何雨住只肯给点余粮,心里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失望透顶。但她还是不死心,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说:“何大哥,你就再想想办法吧。这一点粮食也撑不了多久啊。你看在东旭的份上,就多帮衬帮衬我们吧。”

何雨住看着秦淮茹苦苦哀求的样子,心里有些动摇,就像坚固的城墙被人轻轻撼动了一角。但他一想到易中海可能在背后的算计,那刚刚松动的心又瞬间坚定了起来。他一脸严肃地说:“淮茹啊,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你也知道,这大院里的人都不容易,我要是只帮你们贾家,别人会怎么说我?我不能为了你们,把自已也搭进去啊。我还想在这大院里好好生活下去呢。”

这时候,一直躲在屋里偷听的贾张氏忍不住像只被激怒的母老虎般冲了出来。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何雨住,气呼呼地说:“何雨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不想帮我们,还找这么多借口。你这人心可真狠啊,简直比那地主老财还狠。”

何雨住看着贾张氏,心里很是不悦,就像平静的湖面被人扔进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他说:“贾大妈,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要是真不想帮,我连这点粮食都不会给。你可别冤枉好人。”

贾张氏还想再说什么,那嘴张得大大的,就像要吃人一样。秦淮茹连忙像个护犊的母鸡般拉住她,说:“妈,您别说了。何大哥能帮我们已经很不错了。”然后又转头对何雨住说:“何大哥,对不起啊,我妈她也是着急,您别往心里去。”

何雨住摆了摆手,那手在空中轻轻划过一道弧线,说:“没关系。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不过我也有我的难处,希望你们能理解。”

秦淮茹点了点头,说:“何大哥,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谢谢你的粮食。”说完,便带着贾张氏像两只斗败的公鸡般离开了何雨住家。

何雨住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能穿透墙壁,飘向远方。他知道,这事儿肯定还没完。易中海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肯定还在某个角落里谋划着下一步的阴谋诡计。他缓缓坐在凳子上,开始绞尽脑汁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他想:“我不能总是这么被动挨打,像个缩头乌龟似的。我得主动出击,得想个办法,让易中海和秦淮茹他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不是能随便被他们拿捏的软柿子。”

在大院的另一边,住着一位叫刘婶的女人。这刘婶性格泼辣得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直爽得就像竹筒倒豆子,心里想啥就说啥。平时就爱管点闲事,在大院里也算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就像那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虽然微弱,却能给人带来一丝温暖。她看到秦淮茹从何雨住家出来,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心里像猫抓一样,好奇得不得了。她大步走上前去,那脚步声带着风,问道:“秦淮茹,你这是咋啦?是不是何雨住欺负你了?”

秦淮茹像个受惊的小鹿般摇了摇头,说:“刘婶,不是的。是我家的事麻烦何大哥,何大哥也有难处,我这心里难受。”

刘婶一听,不屑地撇了撇嘴,那嘴就像个弯弯的月牙,说:“我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是不是易中海在背后指使你去找何雨住的?那易中海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秦淮茹一听刘婶提到易中海,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就像一张白纸。她连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说:“刘婶,你可别乱说。中海叔也是好心,想帮我们家。”

刘婶哼了一声,那声音从鼻子里发出,带着几分轻蔑:“好心?我看他是没安好心。他就是想利用你去拿捏何雨住。你可别被他骗了,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秦淮茹低下头,不再说话,就像个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刘婶看着她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口气仿佛能吹走眼前的阴霾,说:“淮茹啊,你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但你得长点心眼儿啊。别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这大院里的水可深着呢,一不小心就会被淹死。”

秦淮茹回到家后,心里一直像揣着只小兔子般忐忑不安。她知道刘婶的话可能是对的,但她又不敢违背易中海的意思,就像老鼠见了猫般害怕。她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贾东旭,眼泪又像泉水般涌了出来。她想:“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该怎么办才好呢?难道就这么一直被人操控下去吗?”

而何雨住这边,他决定去找找自已的好朋友赵大哥商量商量。这赵大哥为人正直得像一棵参天大树,宁折不弯,聪明得像个智多星,满肚子都是主意。在大院里也有一定的威望,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虽然不是最亮的,但也能给人指引方向。何雨住来到赵大哥家,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就像竹筒倒豆子般,一个细节都没落下。

赵大哥听后,像个沉思的哲学家般沉思了一会儿,那眼神深邃得仿佛能看穿一切。他缓缓开口说:“雨住啊,这事儿确实棘手得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易中海明显是想算计你,把你当成他的提款机。你得小心应对,就像走在布满荆棘的路上,一步都不能走错。我觉得你可以先在大院里放出点风声,说说自已已经帮了贾家不少,可贾家还不知足,还想让你倾家荡产。让大家知道你的难处,也让大家看清贾家的贪婪,就像揭开那蒙在真相上的面纱。”

何雨住眼睛一亮,那眼睛里仿佛有两盏明灯瞬间被点亮,说:“赵大哥,你这主意不错。我这就去办,就像个即将出征的战士,充满了斗志。”

何雨住离开赵大哥家后,便开始在大院里有意无意地和一些邻居聊天,说起贾家的事。他说:“我看贾家也不容易,能帮的我都帮了。可他们还想让我怎么样呢?我又不是财神爷,能变出钱来。我自已也得过日子啊,我也得为自已的将来考虑考虑。”

这些话慢慢地在大院里传开了,就像一阵风刮过,吹遍了大院的每个角落。大家开始对贾家的行为议论纷纷,就像一群嗡嗡叫的蜜蜂。有的说:“这贾家也太过分了,何雨住已经帮了不少了,还缠着人家。这不是得寸进尺吗?”有的说:“就是,不能因为自已可怜,就道德绑架别人啊。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生活。”

易中海听到这些议论后,心里像被火烧一样恼怒。他知道这肯定是何雨住故意放出来的风声,就像一把利刃刺向他的心脏。他找到秦淮茹,像个发怒的狮子般责怪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大家都在说贾家的不是,这都是你没办好事情。你怎么这么笨呢?”

秦淮茹委屈地像个被冤枉的小媳妇般说:“中海叔,我已经尽力了。何雨住他不肯多帮,我也没办法啊。我能说的都说了,能做的都做了。”

易中海哼了一声,那声音充满了不满与愤怒:“你就不会想点别的办法?我不管,你得把这局面给我扭转过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生气的样子,心里害怕极了,就像暴风雨中的小鸟般瑟瑟发抖。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扭转局面,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一切都能快点过去,就像一场噩梦快点醒来。

何雨住看到大院里的舆论开始朝着自已有利的方向发展,心里像吃了蜜一样暗暗高兴。他想:“这只是第一步,就像万里长征迈出的第一步。我还得继续想办法,彻底摆脱易中海的控制,在这大院里站稳脚跟,就像一棵大树深深扎根在这片土地上。”他望着大院里的天空,那天空湛蓝湛蓝的,没有一丝云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就像那永不熄灭的火焰。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像潮水般涌来,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不会轻易退缩,就像一名无畏的勇士,随时准备迎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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