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茹满心愤懑,犹如一座压抑许久、即将喷发的火山,伫立在院子当中。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刚从外面晃悠回来的李笑,胸脯剧烈起伏,那架势仿佛要把李笑生吞活剥了一般。
李笑呢,依旧是那副看似漫不经心的模样,双手大剌剌地插在裤兜里,嘴里还悠悠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赵小茹那仿佛能射出利箭、置人于死地的眼神时,心里还是“咯噔”一下,不过脸上却仍努力维持着镇定,可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还是从眼底一闪而过。
“李笑!”赵小茹怒吼一声,这声音如同炸雷般在院子里轰然响起,惊得附近树上的几只鸟儿扑棱着翅膀,仓皇飞走了。“你给我站住!”
李笑装作一脸无辜地停下脚步,微微挑了挑眉毛,扯出一抹笑,说:“小茹,你这是咋了?吃炸药了?”
赵小茹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她几步冲到李笑面前,手指几乎要戳到李笑的鼻尖,那指尖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你还装!你自已干的好事,你不知道吗?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搅黄我的相亲?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李笑心里暗暗叫苦,可嘴上却依旧狡辩着:“小茹,我真不明白你在说啥。我之前不都跟你说了嘛,我是在帮你筛选合适的人啊。那些人一看就不靠谱,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呢?”
此时,院子里的邻居们听到这阵动静,纷纷像好奇的小猫一般围了过来。人群中有个叫孙大娘的,她是个热心肠,可有时候也有点爱管闲事,那性子就像一把火,一点就着。孙大娘挤到前面,扯着大嗓门说道:“哎呀,这是咋回事啊?小茹啊,有话好好说,别气坏了身子。”
赵小茹眼睛红红的,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满是委屈与愤怒,可语气却依旧强硬得像块石头。“孙大娘,您不知道,这个李笑,他根本就不是在帮我。他故意在相亲的时候说我的坏话,让那些男方都对我有了误会,现在我在相亲市场上都没人要了。”
李笑无奈地叹了口气,摊开双手,那动作夸张得像个街头卖艺的,说:“小茹,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那都是实话实说,我是为了你好。就说上次那个陈宇吧,我要是不把你的一些情况告诉他,等你们以后真在一起了,发现这些问题,那不是更麻烦吗?”
赵小茹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与不屑。“李笑,你以为我傻吗?你说的那些哪是什么实话,分明就是你编造出来的。你就是不想让我嫁出去,你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像两只斗架的公鸡互不相让的时候,院子里的老好人王大爷也开口了。王大爷在院子里那可是德高望重,他的话就像圣旨一样,大家都很敬重。“李笑啊,小茹这姑娘也不容易。你要是真为她好,就别再这么折腾了。要是你有啥想法,就跟大伙说说,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李笑眼珠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他立马换上一副诚恳得像个乖学生的表情,说:“王大爷,我真的没有恶意。其实我是觉得小茹太单纯了,我怕她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骗了。我想着先把那些不靠谱的人都挡回去,然后再给她找个真正靠谱的。”
赵小茹听了李笑的话,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像两颗晶莹的珠子,随时都可能滚落。“李笑,你别再假惺惺了。你就是个骗子,你一直在利用我。”
李笑心里有点慌了,像只没头的苍蝇,可他还是强装镇定,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他偷偷地观察着周围邻居们的表情,发现大家似乎开始有些动摇,对他的话半信半疑,那眼神就像雾里看花,模模糊糊的。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我看李笑说的也有点道理。小茹啊,你可能是误会他了。”说话的是院子里的年轻小伙赵刚,他平时和李笑走得比较近,对李笑的一些行为也比较认同,就像个跟屁虫似的。
赵小茹愤怒地瞪了赵刚一眼,那眼神像要吃人。“赵刚,你懂什么!你被他骗了还不知道呢。”
李笑趁机说道:“小茹,你看,大家都觉得我可能是在帮你。你就别再闹了,这样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赵小茹知道,和李笑在这里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就像两只牛在顶角,谁也不肯让步。她咬了咬牙,转身像一阵风似的跑回了自已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那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像是她最后的怒吼。
李笑看着赵小茹离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可那口气还没松完,他就意识到,这件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他心里像有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盘算着:赵小茹现在对我恨之入骨,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我得想个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麻烦,不能让她坏了我的大事。
回到自已的房间后,李笑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坐在床边,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他想着,既然赵小茹已经在相亲市场上名声受损,那不如就将计就计,让她彻底断了相亲的念头。他可以在院子里散布一些更离谱的谣言,比如说赵小茹曾经和某个不三不四的人有过暧昧关系,这样一来,就更没有人敢接近她了。
但是,他也清楚,这样做可能会引起院子里其他人的反感,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他得小心行事,不能让自已的名声也跟着臭了。他决定先找几个平日里和自已关系比较好的人,探探他们的口风,看看他们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就像个狡猾的狐狸,先探探路。
李笑首先想到了隔壁的刘大哥。刘大哥是个老实人,平时话不多,但为人很仗义,就像一座沉默的大山,让人觉得可靠。李笑来到刘大哥家,敲了敲门,那敲门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刘大哥打开门,看到是李笑,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说:“李笑啊,进来坐。找我有啥事啊?”
李笑走进屋里,坐在椅子上,有些犹豫地说:“刘大哥,我想跟您说个事。就是关于赵小茹的。您也知道,我之前一直在帮她相亲,可她现在却误会我,说我是在故意搅黄她的相亲。我真的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刘大哥皱了皱眉头,那眉头皱得像个包子,说:“小茹这姑娘平时看着挺温顺的,怎么会这样呢?你是不是真的有啥地方做得不对啊?”
李笑连忙摇头,那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说:“刘大哥,我真没有。我就是觉得那些相亲对象都不怎么样,我不想让小茹吃亏。可现在她在院子里到处说我的坏话,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啊。”
刘大哥沉思了片刻,像个哲学家在思考人生大事,说:“李笑,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和小茹好好谈谈。把事情说清楚,要是真有误会,解开了就好了。要是你真有啥不好的想法,那就赶紧收手,别再折腾了。”
李笑听了刘大哥的话,心里有些失望,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他原本以为刘大哥会站在自已这边,没想到他却让自已和赵小茹和解,这可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从刘大哥家出来后,李笑又去找了院子里的几个年轻人。这些年轻人平时比较贪玩,对李笑的一些鬼点子也比较感兴趣,就像一群调皮的猴子,总喜欢跟着李笑瞎起哄。
李笑把他们召集到院子的角落里,那角落昏暗得像个秘密基地,他小声地说:“兄弟们,我现在遇到点麻烦。赵小茹那丫头跟我较上劲了,我得想个办法治治她。我有个主意,咱们在院子里散布一些关于她的谣言,让她不敢再嚣张。你们觉得怎么样?”
其中一个叫小辉的年轻人有些犹豫地说:“李笑,这样不太好吧。赵小茹毕竟是个女孩子,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李笑不屑地说:“小辉,你就是太胆小了。你想想,她要是一直这么跟我作对,我们在院子里还怎么混?再说了,我们又不是真的要害她,只是想让她收敛一点,就像给一匹野马套上缰绳。”
另一个年轻人阿强却兴奋地说:“李笑,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只要我们做得隐蔽一点,不会有人发现的,就像做贼一样,神不知鬼不觉。”
李笑看着阿强,满意地点了点头,那眼神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阿强,还是你够意思。不过,我们得小心行事,不能让别人抓住把柄,不然我们可就惨了。”
就在李笑和这些年轻人商量着如何散布谣言的时候,赵小茹在自已的房间里暗自垂泪,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她觉得自已很无助,像一只迷失在黑暗森林里的小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想起了自已的父母,如果他们还在的话,肯定不会让自已受到这样的委屈,那该是多么温暖的依靠啊。
她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她要想办法揭露李笑的真面目。她开始像个侦探一样,回忆自已和李笑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到一些证据来证明李笑的阴谋,把他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赵小茹心想:李笑这么处心积虑地破坏我的相亲,肯定不是一时兴起。他一定有什么更深层次的目的。我不能让他得逞,我一定要让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的真实嘴脸,不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
而李笑呢,还在为自已的计划沾沾自喜,像只骄傲的大公鸡。他觉得只要按照自已的计划进行,很快就能解决赵小茹这个麻烦,然后他就可以继续在院子里和厂里施展自已的抱负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已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他正一步步地走向危险的边缘,像一个盲人在悬崖边跳舞。
“哼,赵小茹,你就等着瞧吧。我会让你知道,和我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不过,我也不能掉以轻心,得把每一个环节都考虑周全,不能让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在这个院子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我要成为那个掌控一切的人,让所有人都对我俯首称臣。”李笑在心里暗暗发誓,那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像一头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