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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地下迷城

暴雨倾盆而下,城市陷入一片混乱。

各处都传来尖叫声和警报声。那些从下水道爬出的怪物正在肆虐街头。

"全城进入紧急状态!"电视新闻里,主持人的声音带着颤抖,"请所有市民立即回家避难,不要随意外出......"

军方的装甲车在街道上疾驰。特种部队荷枪实弹,但面对这些基因变异的生物,常规武器似乎并不太管用。

"该死!"林莫一枪打在怪物头上,却只留下一个浅坑,"它们的恢复能力太强了!"

就在这时,他的对讲机响起:"林队长,地下....地下出现了异常磁场!那些怪物似乎是被这个信号吸引过来的!"

林莫皱眉。他想起Queen留下的资料。那个废弃的实验基地下面,似乎还有更深的设施。

"集中火力,跟我进地下!"他下令。

与此同时,金茂大厦。

陈远山依然站在窗前,欣赏着这场混乱。

"时间差不多了。"他说,"你感觉到了吗?那种召唤......"

顾景深的右臂已经完全覆盖了鳞片。体内的力量比任何时候都要躁动。它在渴望着什么,在呼唤着什么。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他咬着牙说。

"当然。"陈远山转过身,"这就是一场测试。看看谁能真正驾驭这种力量。"

"这不是游戏!"顾景深怒吼。

"对,这不是游戏。"陈远山突然收起笑容,"这是生存还是毁灭的选择。就像二十五年前一样......"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景深的手机又响了。

是苏晚晚发来的短信:我去找你了。

顾景深的瞳孔猛地收缩:"你说Queen给自已准备了后路。那后路到底是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陈远山说,"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找到那个女孩。否则......"

不等他说完,顾景深已经冲出餐厅。电梯太慢,他直接从消防通道往下跑。

体内的力量在疯狂涌动,但他顾不上压制了。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到苏晚晚。

一定要在那些怪物之前找到她!

地下排水系统深处。

苏晚晚举着手电筒,小心地前进。周围不时传来奇怪的声响,但她已经不能回头了。

那条短信说得对,她必须知道真相。知道父亲当年到底参与了什么实验,知道为什么这一切会和她扯上关系。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陈旧的金属门。门上的铭牌早已生锈,但依稀能辨认出"C区实验室"的字样。

"就是这里......"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实验室里满是蛛网和灰尘。各种仪器早已损坏,文件也都腐烂发霉。但在最里面的保险柜前,却站着一个人。

"你是谁?"苏晚晚警惕地问。

那人转过身来。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苏晚晚还是认出了那张脸。

"Queen?!"

"好久不见,小晚晚。"Queen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或者说......侄女?"

苏晚晚倒吸一口冷气:"你......你是......"

"没错,我是你姑姑。"Queen说,"你父亲的亲妹妹。"

这个真相如同晴天霹雳。苏晚晚踉跄着后退:"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Queen向前走了一步,"你以为你父亲为什么会参与实验?为什么后来会突然消失?因为他发现了真相!发现了我们真正的目的!"

"什么目的?"

"进化!"Queen的眼睛闪着狂热的光芒,"创造更完美的物种!而你......你和顾景深,都是最理想的样本。"

"你疯了......"

"疯?不。"Queen笑得更加扭曲,"这是命运。二十五年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当初的实验并没有失败,它只是需要时间发酵。而现在......"

她打开保险柜,取出一支试管。里面装着金色的液体。

"这是你父亲最后的杰作。"Queen说,"他为了阻止我,把它藏在了这里。但他不知道,这正是我想要的。"

"你要干什么?"

"完成进化。"Queen举起试管,"让世界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完美!"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住手。"

顾景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的右臂已经完全异化,但眼神依然清明。

"来得正好。"Queen说,"你体内的力量,应该已经快压制不住了吧?"

顾景深没说话,但越来越密集的鳞片已经说明了一切。

"别担心,很快就不用压制了。"Queen晃了晃试管,"因为,这里有更完美的配方。"

"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吗?"顾景深冷笑。

"不。"Queen摇头,"是你们两个,会心甘情愿地配合我。"

她突然扔出一个烟雾弹。呛人的气体迅速弥漫整个空间。

"咳咳......"苏晚晚猛烈咳嗽起来。她感觉头越来越晕,意识开始模糊。

最后看到的,是Queen得意的笑容,和顾景深焦急的眼神。

然后,一切陷入黑暗。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已被绑在一个巨大的仪器上。这里似乎是实验室更下面的空间,到处都是闪烁的仪器和诡异的光芒。

"醒了?"Queen的声音传来,"正好,让你看看这个。"

她指向旁边的培养池。顾景深被固定在里面,浑身插满了管子。他的右半身已经完全异化,就连表情也开始扭曲。

"你对他做了什么?!"苏晚晚挣扎着大喊。

"只是加快了一点进化的速度。"Queen说,"你父亲当年就发现了,只有特定的基因组合才能完美接受改造。而你们两个......"

她的目光在苏晚晚和顾景深之间扫过:"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组合。"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过了,完成进化。"Queen走到控制台前,"二十五年前的实验只完成了一半。而现在,是时候完成另一半了。"

她按下按钮。刺目的蓝光亮起,培养池中的液体开始翻腾。

顾景深发出痛苦的嘶吼。他的整个右半身都在扭曲变形,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景深!"苏晚晚声嘶力竭地喊道。

但更可怕的是,她感觉自已体内也开始发生变化。一股奇异的力量在血液里流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唤醒了一样。

"别抗拒它。"Queen的声音飘渺地传来,"这是你们的宿命......"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传来。林莫带着特种部队闯了进来。

"全都别动!"他大喊。

Queen却笑了:"来不及了。看看外面......"

透过实验室的玻璃,可以看到整个地下空间都被那些变异生物包围了。它们在不断进化,形态越来越接近人类。

"这才是真正的进化。"Queen说,"而他们的王......"

她看向培养池。顾景深的异变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他的意识似乎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野性。

"快阻止她!"苏晚晚喊道。

但已经太迟了。Queen将那支金色试剂注入了输送系统。刺目的金光顺着管道流向培养池。

"轰"的一声,培养池爆炸了。

所有人都被气浪掀翻。等烟雾散去,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废墟中站起来。

那还是顾景深吗?他的形态已经完全改变,却又保留着人类的特征。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完美战士之王。

"漂亮。"Queen赞叹道,"现在,轮到你了。"

她转向苏晚晚,手里的注射器闪着寒光。

"住手!"林莫举起枪。

但Queen只是笑了笑:"你以为这些武器对我们有用吗?"

话音未落,顾景深已经挡在她面前。他的眼神冰冷而陌生,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已是谁。

"来吧。"Queen说,"让我们完成这场进化......"

然而就在这时,顾景深突然转身,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什么?!"Queen惊恐地瞪大眼睛,"你怎么可能......"

"忘了告诉你。"顾景深的声音沙哑而冰冷,"我早就学会控制这种力量了。"

原来他一直在伪装,等的就是这一刻!

"不!"Queen疯狂挣扎,"你不能这样!我们明明可以......"

"可以什么?毁掉整个世界吗?"顾景深冷笑,"不,该结束了。"

他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但意识却异常清醒。这就是真正的平衡,是他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林莫!"他大喊,"准备好了吗?"

林莫点点头,启动了早就布置好的电磁脉冲装置。刺目的强光亮起,所有的变异生物都在痛苦地嚎叫。

包括Queen,她的基因结构正在崩溃。

"不!"她发出最后的尖叫。

然后,一切重归寂静。

所有的怪物都消失了,只留下一地灰烬。而Queen......这一次,她是真的死了。

"结束了。"林莫说。

顾景深摇摇头:"还没有。"

他转向苏晚晚。她已经从束缚中挣脱出来,但脸色异常苍白。

"对不起。"他说。

"为什么要道歉?"苏晚晚勉强笑了笑,"我们都有秘密不是吗?"

顾景深沉默了。确实,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就像此刻,他的右臂还保持着异化的形态。

这种力量也许永远不会消失。但至少,他学会了如何与之共处。

"我们该走了。"林莫说,"上面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顾景深点点头,但在转身时,他看到了Queen掉落的试管。那金色的液体依然在闪烁。

这是苏教授最后的研究成果。也许里面藏着更多的秘密。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都还活着。而有些事情,终究要留到下一次再去探索。

因为,这个世界的秘密,永远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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