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条裙子可以？"苏晚晚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有些忐忑。
"放心啦！"林悦坐在她床上，竖起大拇指，"香奈儿2024春夏新款，优雅又不失礼，绝对适合参加顾家的晚宴。"
这条香槟色的丝绸长裙是林悦硬拉着她去买的，价格让苏晚晚肉疼了好久。
"你就当是职业投资。"林悦说，"万一今晚......"
"打住！"苏晚晚瞪她，"我说了只是工作性质。"
"是是是，工作性质。"林悦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但眼神里满是促狭，"那位顾少爷专门派车来接你，也是工作性质？"
苏晚晚刚要反驳，门铃响了。
楼下，一辆迈巴赫停在路边。车门打开，顾景深修长的身影走出来。他今天没穿平时的正装，而是一身剪裁精致的休闲西装，整个人显得格外优雅随性。
"久等了。"看到苏晚晚，他的目光明显停顿了一下。
坐进车里，苏晚晚才发现顾景深今天喷了一款和平时不一样的香水。不是惯用的龙涛，而是一款更加清新的香调。
车子驶向城郊。顾家老宅在半山腰上，是一栋中西结合的别墅。
"紧张？"顾景深突然开口。
"有一点。"苏晚晚诚实地说。
"不用紧张。"他轻声道，"就当是普通的家庭聚会。"
苏晚晚：这哪里普通了！光是门口那两尊石狮子，估计就抵得上她十年工资。
别墅门口停着好几辆豪车，显然客人已经到了不少。
"来了啊。"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门口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气质儒雅。
"养父。"顾景深微微颔首，"生日快乐。"
"这位就是苏晚晚吧？"顾远山笑眯眯地看着她，"听说你最近表现很出色啊。"
"顾伯父好。"苏晚晚礼貌地问好，"生日快乐。"
"快进来吧。"顾远山很是和蔼，"今天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苏晚晚心跳漏了一拍。
客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她认出几个是顾氏的高管，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顾家的亲戚。
"这不是景深吗？"一个浓妆艳抹的贵妇走过来，上下打量着苏晚晚，"这位是......"
"我的特助。"顾景深淡淡道。
"哦？特助啊......"贵妇意味深长地笑了，"难怪这么漂亮。"
苏晚晚感觉脸上发烫。顾景深似乎察觉到她的不自在，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臂："去露台上透透气？"
露台上微风习习，总算逃离了那些打量的目光。
"别理他们。"顾景深递给她一杯果汁，"一群闲得发慌的亲戚。"
苏晚晚忍不住笑了："顾总，没想到你也会吐槽。"
"叫我顾景深。"他纠正道，"在这里不用那么拘束。"
"好的，顾......景深。"她有些不习惯，耳尖悄悄红了。
顾景深看着她的侧脸，眼神柔和了几分。月光下，女孩的香槟色长裙泛着柔光，整个人美得不可方物。
就在这时，一阵喧哗声传来。
"远航少爷回来了！"
顾景深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苏晚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进来，身边还跟着两个漂亮女伴。
"那是......"
"顾远航，我养父的亲生儿子。"顾景深声音冰冷，"也是周氏的合作伙伴。"
苏晚晚心头一震。
"爸，生日快乐！"顾远航大声说着，从身后变出一个礼盒，"您最喜欢的百年人参，我特意从国外带回来的。"
"好好好。"顾远山笑着接过，"你能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顾远航环视一圈，目光落在露台上的两人身上："这不是我亲爱的哥哥吗？"
他走过来，笑容满面："听说你们最近在新能源领域很活跃啊？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和我们周氏合作？"
"不必了。"顾景深冷冷道。
"别这么冷淡嘛。"顾远航的目光转向苏晚晚，"这位就是最近很出名的苏特助吧？果然是美人胚子。"
顾景深下意识挡在苏晚晚前面："远航，这里不是你耍心机的地方。"
"我只是想交个朋友而已。"顾远航无辜地摊手，"苏小姐，有空一起吃个饭？我知道一家不错的法餐厅......"
"抱歉，我很忙。"苏晚晚礼貌而疏离地说。
"开饭了！"管家的声音打断了这场尴尬的对话。
餐厅里，苏晚晚被安排在顾景深旁边。她发现顾远航一直在跟顾远山说笑，不时提到一些合作项目，俨然一副孝顺儿子的样子。
"他不是一直在国外吗？"她小声问顾景深。
"最近突然回来，肯定没安好心。"顾景深夹了块鱼肉到她碗里，"别理他。"
这个小动作被对面的贵妇看在眼里，立刻拿眼神暗示周围的太太们。很快，餐桌上响起窃窃私语。
苏晚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吃你的。"顾景深似乎完全不在意那些眼光，"这道清蒸鲈鱼不错。"
"对了爸。"顾远航突然说，"我听说星辰投资要组建新能源产业基金？正好我们周氏也在筹备类似的项目，要不要考虑合作？"
餐桌上安静了一瞬。
顾远山看看顾景深，又看看顾远航："这个......还是你们自已商量吧。"
"我觉得可以考虑。"顾远航说，"毕竟强强联手，对双方都有好处。您说是吧，苏特助？"
苏晚晚正要说话，顾景深抢先开口："商业的事，以后再谈。"
"也是。"顾远航意味深长地笑了，"今天是爸的生日，应该开开心心的。对了苏特助，听说你最近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苏晚晚心头一跳。他这是在警告吗？
顾景深的手在桌下握紧："顾远航，你什么意思？"
"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而已。"顾远航举起红酒杯，"来，敬苏特助一杯？"
"我不能喝酒。"苏晚晚说。
"一杯红酒而已，这么不给面子？"顾远航的语气带着压迫感。
"她说了不能喝。"顾景深冷冷道。
气氛一时有些剑拔弩张。
"好了好了。"顾远山赶紧打圆场，"今天是家宴，别谈公事。来来来，切蛋糕了......"
晚宴结束后，顾景深送苏晚晚回家。
"对不起。"他突然说。
"嗯？"
"让你受委屈了。"顾景深看着前方的路，"顾远航那个人，心机很深。"
"我没事。"苏晚晚笑笑，"倒是要谢谢你为我挡酒。"
顾景深转头看她："以后有我在，不用怕他。"
这句话让苏晚晚心头一暖。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顾景深目送她进楼，直到身影消失才离开。
回到家，苏晚晚立刻收到林悦的轰炸：
"怎么样怎么样？见家长顺利吗？"
"顾总帅不帅？有没有被迷得神魂颠倒？"
"快说快说，我要睡不着了！"
苏晚晚笑着回复："别胡说，只是正常工作。"
但她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似乎都超出了"正常工作"的范畴。
尤其是顾景深那句"有我在"，让她的心跳到现在还不能平静。
与此同时，顾家别墅书房。
"景深，你真的决定了？"顾远山担忧地问。
"是的。"顾景深看着窗外，"二十五年前的真相，是时候揭开了。"
"那个女孩......"顾远山欲言又止。
"她很聪明，也很可靠。"顾景深说，"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他转移话题，"您早点休息吧。"
走出书房，顾景深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是晚宴上偷拍的：月光下，女孩穿着香槟色长裙，侧脸美得惊心动魄。
他看了很久，才把照片存进一个加密文件夹。
文件夹的名字是：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