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顾氏大厦顶层依然亮着灯。
"要不要再试试其他数字组合？"苏晚晚揉揉酸涩的眼睛。她和顾景深已经尝试了上百组密码，但那个从废弃实验室找到的保险箱始终纹丝不动。
"不用了。"顾景深放下笔记本，"密码一定是个特殊的日期。"
"特殊的日期......"苏晚晚翻看着资料，突然眼前一亮，"等等，你父亲的结婚纪念日是多少？"
顾景深愣了一下："981026。"
输入数字的手指微微发颤。咔哒一声，保险箱开了。
里面是一叠泛黄的文件，还有一个U盘。
"这是......"苏晚晚小心翼翼地取出文件，"固态电池的实验数据！"
顾景深迅速浏览着内容，眼神越来越冷："果然，技术是被周氏偷走的。这些实验记录完整记载了研发过程。"
"U盘里会不会有更多信息？"
插入电脑的瞬间，屏幕上跳出一段视频。是监控录像，显示着一个男人深夜潜入实验室的画面。
"周明德......"顾景深攥紧拳头。视频里，周明德正在复制电脑文件。
"等等，还有一段。"苏晚晚点开第二个视频文件。
画面中，两个男人在激烈争吵。一个是顾景深的父亲，另一个是周明德。
"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我们多年的心血！"
"顾远方，时代变了。这么好的技术，不能浪费在你这种迂腐的人手里。"
"我要公布真相！"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视频到这里结束。正好是车祸发生的前一天。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
"顾景深......"苏晚晚轻轻碰了碰他的手。
"我没事。"他深吸一口气，"总算找到证据了。"
"可是，这些够吗？周氏一定会狡辩说这些都是伪造的......"
"所以我们要打一个时间差。"顾景深眼中闪过一丝锋芒，"明天周氏的发布会，你有什么打算？"
苏晚晚微微一笑："我已经准备好了。"
第二天下午两点，周氏集团新品发布会现场。
台上，周子轩正在激情演讲："这项固态电池技术，将彻底改变新能源行业的格局。我们已经突破了所有技术瓶颈，良率可以达到80%以上......"
台下掌声雷动。但在最后一排，苏晚晚正通过手机直播，将发布会的内容实时传送给顾景深。
"他说的每一个技术参数，都和二十五年前的实验数据一模一样。"她在消息里写道。
顾景深回复："证据已经递交给监管部门，等他们露出破绽。"
果然，在提问环节，一个记者站起来："周总，听说这项技术和二十五年前顾氏的一个项目很像，您怎么看？"
周子轩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正常："无稽之谈。这完全是我们自主研发的原创技术。"
"那您能解释一下技术路线的相似度吗？"又一个记者问。
"巧合而已。在科技发展中，技术路线相似是很正常的事。"
记者们你一言我一语，问题越来越尖锐。周子轩的表情开始出现松动。
这时，顾远航突然上台："各位，关于技术来源的问题，我可以作证。这确实是周氏的原创技术，和顾氏没有任何关系。作为顾氏的人，我很清楚当年那个项目根本没有任何突破......"
"是吗？"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回头，只见顾景深站在后门，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那这些实验数据，你怎么解释？"他一步步走向台前，"还有这段视频？"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监控录像。周子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可能！那些资料明明......"他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失言。
现场一片哗然。
"周氏涉嫌盗取商业机密！"
"二十五年前的旧案重现！"
"顾氏元老被谋杀案终于真相大白！"
记者们争相拍照，闪光灯此起彼伏。
"来人，保护周总离场！"保安冲上来，想要护送周子轩离开。
但门口已经被警方封锁。
"周子轩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警官出示了搜查令，"我们要调查二十五年前的一桩案件。"
周子轩看向顾远航，后者却早已不见踪影。
发布会在一片混乱中结束。各大媒体的报道瞬间占据了热搜榜前十。
"计划成功了。"林悦兴奋地说，"周氏的股价已经跌停，市值蒸发了上百亿！"
苏晚晚却在担心另一件事："顾远航跑了，他手上会不会还有其他证据？"
"不用担心。"顾景深走过来，"他跑不远。"
果然，半小时后就传来消息：顾远航在机场被拦下，他的护照已经被监管部门注销。
"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准备我们的发布会了？"苏晚晚问。
"嗯。"顾景深看了看表，"还有两个小时。"
新能源产业基金的启动仪式如期举行。这一次，媒体的关注度比周氏发布会还要高。
"顾总真是好手段。"有记者感叹，"一箭双雕，既为父报仇，又打击了最大的竞争对手。"
"不，你说错了。"顾景深站在台上，目光坚定，"我要的不是报仇，而是还原真相。二十五年前，我父亲为了新能源事业付出了生命。今天，我要继承他的遗志，推动这个行业真正发展起来。"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苏晚晚站在后台，看着聚光灯下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个表面冷漠的男人，内心却装着这么炙热的梦想。
发布会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
"累吗？"顾景深递给她一杯咖啡。
"不累。"苏晚晚接过，"倒是你，这两天都没好好休息。"
"有你在，我很安心。"他突然说。
苏晚晚心跳漏了一拍："这是在夸我工作能力好吗？"
"是在夸你这个人好。"顾景深注视着她，"晚晚，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叫她"晚晚"。
办公室的灯光很柔和，窗外是浩瀚的星空。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苏晚晚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起。
是林悦发来的消息："出大事了！周氏集团宣布破产清算！"
"看来有些人等不及要退场了。"顾景深冷笑，"不过这样更好，省得我们费力。"
苏晚晚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会不会太顺利了？周氏不像是会轻易认输的人。"
"你说得对。"顾景深若有所思，"他们一定还藏着后手。"
就在这时，一条新闻弹出：【周氏集团相关负责人透露：还有更大的秘密没有公开！】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这场战斗，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