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王媒婆带着另一位姑娘来到了这家院子。
几天前,聋老奶奶委托邻居家的一位大妈找到了王媒婆,希望她能帮傻柱(何雨柱)找个合适的女人。
自贾东旭离世后,傻柱似乎成了秦淮茹身边的宠物狗,成日挂在嘴边的不是秦姐就是秦家的琐事,仿佛被一根绳子紧紧系在了秦淮茹身上,不再关心任何人,连从前会为家人做菜的日子也不复存在。
这种状况急坏了聋老奶奶,作为傻柱的亲奶奶,看到孙子如此状态令她忧心忡忡。
于是促成了今天的见面安排。
走在来往的路途上,王媒婆向姑娘介绍起了关于傻柱的信息。
这位名叫刘红梅的女孩来自一家都是工厂职工的家庭,算是在当时相当不错的工薪阶层。
为何王媒婆会选择将其与傻柱配对?完全因为那聋老奶奶出手太过阔绰,在还没有确定结果的情况下就已经包了一个五个大洋的红包给王媒婆。
“红梅,你听我说,傻柱以前在炼钢公司是八级炊事班的成员,烹饪技术一流,就连那些大老板们都对他赞誉有加。
后来虽然因为一点小事调到车间工作,但是别担心,以傻柱的能力,用不了多久一定能再回到厨房,他在厂里很受杨厂长赏识的!”王媒婆解释道。
“而且傻柱家里还有四合院里的两间好房,将来你们如果能够成双成对,生活肯定幸福。"
听到这里,刘红梅一边点头表示认同,但内心也有疑问。
按理说,有如此技艺的年轻人在当时的中国确实难寻,每月工资三十七块半加上额外收入,总计应该能达到近五十元,这样的条件已经很不错了,为什么到了这个年龄还没能找到对象?这个疑惑在她心中盘旋,让她对此趟婚介行程保持了一定程度上的警惕。
怀着这些疑虑,刘红梅步入了四合院。
“哟,王媒婆,我儿子解成的大喜日子就在下周六,请您一定务必光临。"一位被称为‘三叔’的邻居朝她们大声说道。
“记下了。"
之前关于阎解成与于莉的故事已经落幕,尽管一开始于莉对于嫁给阎家人有所保留,但在周边条件都更为有限的现实面前,这段婚姻得以实现。
事后王媒婆因阎解城之父吝啬不肯支付应有的媒人酬劳而心存不满。
一般情况下完成一桩好姻缘应得到不低于两块钱的酬金,但阎家只肯出区区五百元,这让王媒婆决定今后再也不会与阎家合作任何婚介事宜。
面对刘红梅,王媒婆笑着解释:“这次是要为我们院子的那位傻柱物色个对象哦。"
秦淮茹正在院子里洗衣服,闻言心下一颤,立刻停下手里的活去找易中海报信。
“一大爷,不好啦,柱子他要去相看女方!”秦淮茹慌慌张张地说道。
而早已得知此事的易中海只是轻挥了挥手,安抚地对她表示:“别着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淮茹,过会儿等那边的姑娘和柱子聊得差不多了,你就过去,当着那姑娘的面,帮柱子整理下房间,洗些衣服。
最好把他的内裤放在最上面,如果那姑娘还没走,在柱子做好饭后,你就带着棒梗小当去他们家一起吃。"
“我知道了。"秦淮茹听到易中海的话眼前闪过一丝亮光。
“柱子,等一会儿有位姑娘要来,记住了,一定要好好表现,懂了吗?”聋老太太叮嘱道。
“老太太您放心,今天我一定会好好展示自已的。"傻柱为了今天的相会笑得很开心,但看起来有点奇怪。
“柱子,我们到啦。"外面传来了王媒婆的声音。
于是,傻柱与聋老太太连忙出门迎接。
因为今天的相会,傻柱特意穿上了平日里舍不得穿的好衣服,还涂了些发油整理了一下头发,打扮得有模有样。
“红梅,这就是跟你提到过的柱子,柱子,这是刘红梅。"
一看见刘红梅,傻柱就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心想这与秦姐姐差距真是太大了,身无曲线,容貌也一般,还是自已的秦姐姐最好。
而对于傻柱的印象,刘红梅同样感到很失落,这个人看起来竟然那么显老,如果不是王媒婆提前告知他才二十几岁,估计都要认为他是同自已父亲一个年纪了。
“柱子,你还站那儿干什么,赶紧请这位 进来坐啊!”
“啊,对对,这边请。" 傻柱急忙引两人进屋。
趁着两人的机会,聋老太太小声对傻柱说道:“柱子,你听好了,红梅的父母都是纺织厂的双职工,她自已也高中毕业,而且还是家里的独生女,这种条件可不常有,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虽然傻柱点头答应,但显然心思不在这里,他对这个女孩完全提不起兴趣。
“红梅你看,这个就是柱子的正屋了。"
刘红梅打量了房屋一番,觉得还不错,自已家里也有两间,不过都是侧屋,空间比这里的要小很多。
这时,王媒婆好奇地问道:“王大妈,这位柱子兄弟虽说看起来有点年龄,但这条件也不错啊,怎么现在还单身呀?”
这个问题让王媒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了解傻柱和秦淮茹之间的情况,但此时不便提起,怕影响了今天的相看。
这时,恰巧傻柱和聋老太太进来了,解除了王媒婆的困境。
她急忙上前与老太太交谈,暂时转移了话题。
几个人闲聊了许久,直到接近中午。
“柱子,现在已经晌午了,我有点饿,你能快点准备午饭吗?”聋老太太催促道。
另一边,易中海家中。
“大爷,老太太他们正在柱子家呢,我不敢过去,该怎么办呀?”
秦淮茹十分担心,害怕傻柱这次如果真成了亲事,之后还会不会继续帮衬她们家?就算他愿意,他将来的新婚妻子会不会同意呢?
“淮茹别担心,今天的事情应该不会成的。"“为何这么说呢?”
“我对柱子这人了解得很清楚,他更喜欢年轻漂亮的。
这次相看的女孩长得普通,他未必会看得上眼。
你就回家等着吧,不要急。"易中海回忆,之前的几次介绍,无论是长相普通的、微胖的或矮的女性,傻柱一概不感兴趣。
为了安慰刘红梅,“红梅你知道吗,傻柱可不一般,他是传承自宫廷菜系谭家菜的高手,以前可是为皇上准备过佳肴的。
你今天有口福了。"
听了王媒婆的话,刘红梅心里开始有所期待。
内心不满的某人则咒骂道:“ ,早晚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你个。"
许大茂将一头短发刮了个精光,躺在病床上口中不时抱怨,由于之前与傻柱争斗受的伤还未痊愈,特别是那次脑震荡让他时常感到头重脚轻。
待在家中心情愈发烦躁,许大茂打算出去走走以求平息心绪。
不料刚迈出房门便撞见易中海。
后者因为待在家中心神不定,虽然深知傻柱对他所提的亲事不屑一顾,却总想着万一出现变数,故而来到后院探访许大茂,试图从这个傻柱的老对手身上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在易中海看来,许大茂肯定不愿见傻柱如愿相亲成功,这种情形甚至会让其痛楚更甚离婚,因此很可能会出手干预。
果不其然,当他到达后院之际恰逢许大茂出门。
“许大茂啊,你就不能少闲混一段时间么?”易中海略带责备地开口。
……
“哟?大爷,我在院子里逛逛,这你也管?”许大茂不悦地反驳。
在他看来,自已的伤多半拜眼前之人所赐,故语气不免冷嘲热讽。
易中海对此充耳不闻,兀自讲道:“许大茂啊,你应该学学柱子,关心邻里、尊敬老人,今天有位 要来跟傻柱见面,假若真成了好事,柱子有了妻子甚至儿女,那你日后该如何面对这桩事实?”
“见、见、见面!”
许大茂捕捉到谈话的关键点。
竟然这混账东西把我折腾成这副模样还要去见对象,真是不知廉耻!我要是在这四合院一日不搬,傻柱就得一天当寡夫去吧!
易中海见此情景明白计划已生效,遂转身离开返回中院。
二人交谈之际并未注意到一旁隐匿的身影,正是王建国。
“易中海这个滑头真是不怀好意,竟然告诉许大茂关于傻柱相亲的事,这是存心想破坏好事呐!”
既然如此,身为‘养老派’成员自然也要挺身而出。
思及至此,王建国亦随许大茂走向中院。
彼时,中院中的傻柱正在为此次相亲忙碌备厨。
为了讨佳人欢心,傻柱颇费了一番心思,精心准备了一桌好菜——包括两斤五花肉、一只大鱼以及一只鲜嫩鸡肉。
他希望凭此展示自家的烹饪技艺,从而获得女方青睐。
突然间门外传来询问声:“婆婆,请问厕所在哪儿?”
原来刘红梅由于久喝几杯热茶,现急需去解决个人卫生问题。"就出去左转,外面就是。"
很快,刘红梅急匆匆地进出公厕,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你好呀, ,你是来跟傻柱相亲的?”
许大茂自认对傻柱家的动静了如指掌,一见到陌生女性便猜测其来意。
回头瞧见一名秃顶、面容怪异且留着几撮小胡须的中年男人正向自已搭讪,令她略感不适,“阁下是?似乎我们并未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