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和张涵得到的是分割的小片,唯有王建国拿到了整整的一个。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白母对王建国的格外喜爱。
王建国尝了一口苹果,确实很甜。
至于铁柱和张涵,他们则谨慎地收起了各自的份额。
由于家境困难,家中还有弟妹,这些东西通常是带回家,让大家一起分享的。
“少食用一些吧,等会儿就要吃饭了,否则等下就吃不下了。
今天奶奶还做了肉类。"白奶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自从小孙子和这几个孩子交往后,他走上了一条积极的道路,不再和其他不良青年混在一起,不再参与打斗,甚至重返学校,尽管学业成绩一般,但这无疑是个好的起点。
不久,饭菜便准备好了,众人快速吃完,几乎将桌面的食物扫荡一空。
铁柱更是边拍着圆滚滚的肚子,边发出打嗝的声音,这让王建国不由得笑着取笑他的小气。
第二天,班级又进行了一次测验,大家的成绩都有所进步。
王建国有点疲惫地打着哈欠,眼窝显得有些暗淡。"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黑眼圈,昨晚没休息好吗?”
面对二蛋的好奇,王建国斜瞥了一眼,这还不明显?“昨晚白金山为我补习功课,结束得很晚。"
白金山略有歉意地说:“因为今天要测试,所以我延长了留王建国的时间,为他做了考前冲刺。"此刻,白金山的心情非常好,因为这次他的数学成绩成功地突破了70分的大关,即便嘴里说着不好意思拖累了王建国,但实际上脸上的笑意却是掩饰不住的。
“哟,真是糟糕呀。"二蛋带着调侃的笑容说道。
“还能比你的惨状更糟?作业抄完了吗?”上周,冉老师要求二蛋背诵一首古诗词,但因为他没能完成,老师罚他抄写十遍。
二蛋平时懒得出奇,作业都不愿意做,更别提这种需要动笔的罚抄任务了。
就在两人相互调侃之际,林月娇再次步入班级,众人见状相视一笑,均是选择了扭头不去理会。
最近她频繁地缠绕着他们不放,让人不胜其烦。
不明白为何她如此坚持不懈。
看到众人不理睬自已,林月娇气恼地踩着地板跺了脚,旋即转过身离开了现场。
四合院内,刚下班的易中海与归来的何大清狭路相逢,他见到是对方后整个人仿佛受到了电击般颤抖了一下,在心里默默咒骂白寡妇未提前告知自已这一消息。
“大清,你怎么回来的?”易中海强装镇定询问。
“如果我不回来,我的女儿怕是快要遭受你们无尽的欺侮了!”何大清质问易中海,接着说道,“当初我们约定,由傻柱照应我的女儿我才将工作岗位让给了他,但结果如何?”
易中海一时语塞,难以直视对方。"还有每月我都会按时邮寄20元回到家中,持续十年从未间断。
现在我想问问,那些钱去哪儿了?”
“大清哥,请你听我说,这里面有一些误解——”就在这时,院中的其他居民也陆续回到了家中,其中有几人认出了何大清,并惊讶地上前寒暄道,“何大清,你真的回来了?”
易中海急了,生怕何大清在这里揭开他的老底,连忙说道:“先回去说,进屋谈。"随即将何大清拉回了自家院子。
“老何啊,这件事情肯定是个误会,我是从哪儿听到这些的?你把小雨照顾得很好啊。"
“好?你还真当我是瞎子呀!前几天小雨写信告诉我这些年来的事情了,你还想瞒我!”
“我不想多啰嗦了,这些年来我每个月都往家寄二十块钱,这笔钱你必须原原本本地交给小雨。"
听到这话,易中海觉得不对劲,他手上的钱一共也就两千多元,大部分都是从何大清那里省下的。
“全给她不合适吧,这中间有一半是给傻柱的吧?”听罢,何大清气得火冒三丈。
“你还好意思提傻柱!他是谁家的孩子你觉得我不知道?当时我妻子刚生完孩子那小孩就没了,你们用老太太的孙子糊弄我,我当时就应该一早就解决他!”
“这么多年了,整整十年了,我对小雨连一天父亲的责任都没有尽到。
如果今天你不全部拿出来,那我们就同归于尽好了!”
“大清,你冷静点儿,我答应你,多年的好友何必闹成这样。"一面说着,他疼心地数出两千四百元,全都交给了何大清。
现在他的藏钱之处只剩下三百多元了,但幸好他工资高、年纪不大,还能再拼搏十几年,在退休前赚回五十九万元并不是难事。
何大清确认数目无误后收下了钱,然后继续说道:“现在钱没有问题,接下来我们来聊聊轧钢厂工作的事吧。"
“工作有什么事?”
易中海心里产生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当初你们不是答应我会好好照顾小雨,才让我把轧钢厂的位子让给傻柱的,结果咋样?”
“可是,傻柱的确是好好照顾小雨了!”
“什么叫照顾?照顾得小雨没法回家?饿得到学就晕?被别人骂作没人管的野孩子?”
何大清连续的质疑让易中海哑口无言。"那么你打算怎么解决?”
“当初我在轧钢厂的位置可以值八百块,你现在给我三百吧,剩下的就算作是给小雨的抚养费了。"
既然对方握有自已的把柄,易中海无从抗拒,只能硬着头皮从屋里拿了三百块,全都交给了何大清。
拿到钱后,何大清径直来到了何小雨的学校。
看到何大清,何小雨先是吃惊不已,接着痛哭失声,边哭边斥责他。
何大清明白自已确有不足,不敢狡辩,只是一边抱住女儿一边不停地道歉。
经过一番努力才使何小雨稍微平静了一些,何大清便把从易中海那里拿到的钱全部给了何小雨,并向她详细说明了易中海的事情。
“这真是他做的?”
何小雨有些不敢相信。
一直以来,易中海在她心中的形象都是正直善良的,没料到私下里竟然如此卑鄙!
“没错,所以你要加倍小心。
这钱也藏好,这儿的人有几个是善茬。"
何小雨点头答应。
“走吧,我们去趟居委会。"“去那儿干嘛?”
“这次回家我也带了咱们家的房产证过来,准备将这两处房产都过户给你。"说着,何大清从怀里掏出了房产证。
这两处房屋是何家的遗产,有产权证书,其他住在院子中的人都只是租户,并没有这证明文件。
何雨水听了这话不禁一震,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重男轻女的现象非常严重,人们通常认为嫁给别人的女子就像泼出去的水,若家里有儿子,像房屋这样的财产几乎不会传给女儿。
“那么我哥呢?”何雨水不解地问道。
何大清思考了一会儿,没有透露傻柱的真实身世,只是告诉何雨水,傻柱成了上门女婿,甚至姓氏都改变了,这意味着他已经不属于何家,因此自然不会有他的房产份额。
对此,何雨水点了头,这样的安排虽然情有可原,但她也明白自已这个哥哥的行为过于冲动,父亲有这样的态度也在所难免。
当夜,何大清与何雨水返回了四合院。
刚踏入院子,就见傻柱站在那里怒气冲冲,旁边是秦淮茹和易中海,他们似乎在劝阻傻柱。
但傻柱并不领情,只站在原地等待,显然是冲着何大清来的。
一见到何大清,傻柱便立即怒不可遏地走上前质问:“你还回来干嘛!你没资格在这里!当初你抛弃我们去和寡妇同住,现在居然还敢回来!”与预期中的痛哭流涕和认错不同,何大清表现得异常冷静,面容上毫无波澜。
“这是我的家,这房子是属于我的,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你的家?你如果真的把这里当作家就不会抛下我们和那个女人跑了,不会这么多 年来连一封信都没写过!”傻柱心中的怨气终于倾泻而出,他记得很清楚,他曾带著年仅十岁的妹妹远赴保城寻找何大清对质,却遭到那妇人的阻拦,二人淋了雨导致发烧,何雨水更因高烧引发肺炎。
“你有资格说委屈吗?我当时离开时,你已经十七岁,而我那时候已经与你的母亲结婚,还把轧钢厂的岗位给了你。
你那时已经是个能自立的大人!”
这一席话让傻柱一时无言以对,周围的观众也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但他不甘示弱,又瞪眼让他们闭嘴。"那你弟弟何雨水怎么办?他那个时候还只是个孩子!你这么多年对他视而不见,这样算是父亲吗?”
听到此,何大清瞥了旁边的何雨水一眼,显得略带愧疚。
但紧接着他提高声音对着傻柱说:“你还有脸提雨水?你有没有尽到作为哥哥的责任?你看看她瘦成什么样子了!”他说完还抓住何雨水的手臂展示给傻柱看。"雨水不吃晚饭,这不是我的错。"何大清几乎被傻柱的话激怒了,对方竟然将自已的疏忽全归咎于孩子的不合作。
不过想到他已经将自已的房屋和易中海赔偿的两千多块给了何雨水,何大清的心稍微安了些。"别废话,立刻搬出我的房子!” 傻柱立即提出要求。
“这也是我的家,凭什么你命令我就必须搬出?”
“这里是何家的房子,你已改姓,与我们再无关系,赶紧滚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尽管如此,何大清身为厨子平日里吃的很好,体格健壮有力,面对傻柱毫不退缩。
眼看两人就要动起手来,易中海急忙劝解,然而两人都处在愤怒的状态下,对他的规劝置若罔闻,最后是那位刚出院不久、身体仍显虚弱的聋老太太出面,才得以平息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