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此,刘海忠能够储蓄大半工资,历经数年,家中重新回到了阎埠贵口中所谓的“千元左右的家庭”
之一。
夜幕降临,贾东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反复盘旋的满是对仇恨的声音:“检举他们,让他们死去!”
“那些人该死,王彪他们的行为导致了这一切,现在他们正拿着本属于我的金钱胡作非为。”
“告诉所有人,一定要让他们为此感到悔恨。”
这股怒气逐渐侵蚀着贾东旭的心灵,让他失去了理智。
突然,他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恨意与火焰,紧握双拳,在床上蜷缩的身子不住颤抖。
最终,在某个瞬间,他做出了决定——检举王彪等人,他悄无声息地起床穿上鞋,拿起外套缓缓走向门外。
在这寒冬腊月,人睡得很沉。
贾东旭轻手轻脚地拉开了门,匆匆把门关好,站在门外等待了一会儿。
见冷风和关门声没有吵醒贾张氏和秦淮茹,他便悄悄地离开了院子。
一切顺利,没人察觉到他的离去,他在大院门口关好门,顶着风雪,疾步向那个曾经让他流连忘返的胡同院子赶去。
平时步行需要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如今在一路奔跑中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他小心谨慎地走进胡同,心跳加速,神经紧张,全身微微颤抖,小腹的压迫感更是愈发强烈。
忍住身体的各种不适,他一步步靠近院门口,试图悄悄翻过旁边的墙头。
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就在他心生怒气之时,突然院内传来动静,吓得他赶紧躲在黑暗中,双手环抱着自已慢慢蹲下,全身发抖。
“怎么有动静?这大半夜的。”
“能有什么动静,天气这么冷,又在下雪。”
“难道是贾东旭那傻子来报复我们了?”
“哈哈,你这是喝醉了吧?就那又傻又窝囊的废物,还能报复我们?”
“成天喊喊叫叫,结果怎么样?挨打的时候像只软蛋,上次都吓得 ** 了。”
“好了好了,没什么动静,估计是风吹的,这天气谁还出来 ** ?”
“就是,就算有人敢来,我们也不怕。
来了就直接给他一顿狠揍,再赶出去。”
“哈哈哈,快回去睡觉,回去抱着娘们好好玩去。”
贾东旭躲在院墙外的角落,听着院内的几人的对话,那些嘲讽、不屑的话语几乎把他牙齿都咬碎了。
从对话中,他得知王彪等人今天从 ** 带回了一群女人,而且花的都是他们自已的钱!
他心中燃起了怒火,像是疯了一般拼命往派出所跑,此时寒风刺骨,他也顾不得这些,低着头向前冲去。
王彪几人在当天下午遇见易中海时,只有三个人在场,主要是担心贾东旭会报警。
然而在顺利拿到钱,并从易中海的言语中得知他认栽了——只要王彪等人以后不再招惹贾家,不继续针对贾家,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毕竟易中海是八级工匠,王彪等人不敢做得太过分,若真把易中海逼急了,厂保卫处和派出所都不会放过他们。
当然,未来王彪等人是否会再盯上贾东旭进行勒索,这要看王彪的经济状况。
如果某一天他囊中羞涩、走投无路,贾东旭仍【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在确信易中海不会向警方报案后,王彪放松了下来,只下令有人监视大门的情况。
接着,他就在院子里抱着从隐秘地方买来的女子喝酒,随后钻进了被窝。
贾东旭拼命奔跑,寒冬里疾驰并吸入冰冷空气让他感到异常疼痛,刚出的汗水立刻在脸上凝结成霜,然而他却是笑着的。
他刚才已向警察局掷了一块石子,又追加了一张他晚饭时偷偷写下纸条,纸条上详细标注了地址,并对着警察局大门大声喊道,“这个地址上的房子是个 ** 场所,里面都是些不怕死的混混,你们赶快过去抓人!”
喊完这句话,他就朝着旁边的巷子疯狂逃去。
看到警方人员冲出院落,他更加高兴地返回了四合院的方向。
这次外面短暂停留的一个多小时内,他几乎完全被寒冷却依旧感到快乐无比,心中充满复仇的情绪。
他的脸带着些许不正常的笑容,慢慢走进四合院,关上门,轻手轻脚回到家中。
“东旭,你去哪儿了?”
听到声音而突然醒来的贾张氏看着裹着棉衣、戴着帽子的贾东旭问到。
“啊?妈妈,我刚刚去上厕所。”
贾东旭急忙脱掉棉衣,边脱边拍打身上的雪粒。
“嗯,快点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
贾张氏困得直哈欠,如果不是因这声音醒了,她才不愿离开那个让她梦见自已成为每天都能用鸡汤漱口的富有的太太的好梦。
贾东旭悄无声息地换下衣服,躺回床上。
秦淮茹察觉到旁边床上传来的阵阵寒意,伸手一摸,贾东旭的身体冰凉如水。
“东旭,你去哪里了?身体怎么这样冷。”
秦淮茹低声说。
“我去上厕所了。”
“啊?这样的天气你还外出上厕所?难道不会冻伤吗?干嘛不用痰盂啊?”
秦淮茹略显疑虑,感到有哪里不对劲。
贾东旭也一时愣住,这种天气外出如厕确实是个问题。
“我……我是睡不着,就出来吹吹冷风,让自已清醒一些,感觉心情挺压抑的。”
贾东旭立刻想了个新理由补充解释。
“东旭,千万不能有不好的想法啊,咱们还有三个孩子和我的生活全指望你了。”
秦淮茹害怕贾东旭会有极端的想法,那样一来她就得成为寡妇了。
“嗯……睡吧。”
此时的贾东旭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担心自已外出的事被发现。
最近这两日,秦淮茹的日子过得十分煎熬,她早已得知贾家决定赡养易中海的事情,不过她并不担忧易中海会要求贾家还债。
她甚至愿意承受贾张氏的责骂与刁难,因为心里清楚,只要再熬过这几年,等到贾张氏老去,她就能重见光明——那时,贾张氏与易中海都不在了,两姓之财足以让她安享晚年,衣食无忧。
就在贾东旭和秦淮茹躺在床上各自思绪万千之时,外面已有十几个民警包围了那所院子。
“队长,就靠一张纸条,一句话,我们全副武装地跑过来,万一弄错了咋办?”
“是啊,队长,要是有人故意陷害,院里人不干,咱们可麻烦了。”
两位警察对张队长表示担忧。
“我不这么看,这院我已经记得有一阵子没人住了,可门却是从里面反锁的,肯定有可疑之处。”
“真出什么事,我负责,我们先进去看看,总感觉这里有问题。”
张队长便是冯斌认识的张顺丰,此人十分敬业,冯斌对他甚为敬佩。
“行,大家都进去吧,有情况随时应对。”
说完,张顺丰便蹬上一位警察的肩膀,翻身跃过了围墙,几位警察随后一一跟进。
院内人从屋内开了门闩,开门的一刹那,其余的警员迅速涌入院内,准备执行搜捕任务。
“警察来了,快逃!”
院内忽然有人高声尖叫,随即拼命向另一堵墙角方向跑去,企图逃走。
“站住,警察,立刻蹲下。”
此时院内的几个房间内响起了门开合的声音。
局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张顺丰果断出手,击倒了几名正试图跳过围墙逃跑的嫌疑人。
十多分钟后,局面终于得到控制,张顺丰等成功抓捕了十二人,并在一间较大的房间里发现了几张铺有特殊图案下注的赌桌。
至此,张顺丰确信这无疑是个 ** 场所。
他命令立即通知保卫处,同时叫回了派出所所长。
张顺丰随后开始对整个院子进行全面搜查。
搜出了四千多元现金,若干副扑克牌及各类作案工具,甚至还有三把枪和几把打磨得锃亮的 ** 。
消息传至钢铁厂保卫处后,正在值夜班的刘勇迅速调派人手赶往该地支援,从警卫科和治安科各抽调了五人前往。
为了不打扰冯斌休息,刘勇未直接与之联系,因电话中已告诉他,人已经被抓,只需派人协助带回即可。
因此,保卫处并未大动干戈,而是悄然将被捕者顺利带回派出所开始审问。
历经一夜询问后,街道派出所正副所长已经将情况上报市公安机关。
该事件被视为经典案例,市分局特别召开会议讨论后续一段时间的专项行动安排。
武装部参会使后归来的陈德忠召集了冯斌、王大虎、张龙和徐军四人开会,转达上级的指示。
“小斌,你的整改工作成效明显,至少厂区内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今天的会上特别提到了几个工厂的安全科存在工作不到位的问题。”
陈德忠满脸通红地坐在沙发上,对冯斌说。
“这也是我们处里三个科室共同努力的结果,这样的事情永远做不完,但发现一个问题就要处理一个,否则会扩大影响。”
冯斌放下茶杯后回答道。
“工作还要继续努力,一些关系也要维持。
昨天街道派出所的张队长抓住了人,还专门打电话通知我们处里派人协助。”
“这是看得起你,就算只是帮忙,找谁能找?不过确实要感谢你的面子。
这次协助工作让我很满意。”
毕竟成绩大小无所谓,重要的是与附近的兄弟单位关系处得好,有问题时彼此能互相帮助,这让他感觉像是回到了当兵时的日子。
“您放心,陈叔,这些事情我会一直盯着的。”
“那就太好了,等发放工资以后,我们都可以过个安稳年了。
过年期间你离得近,处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陈德忠已经在逐步移交权力给冯斌,这样一来,他过年时就不用经常来厂里,可以在家安心享受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