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家里的小姑娘,都在积极努力的学习针线活,有的聪明的,或者本来针线活就不错的,一点不比大人赚钱少。
如今六岁的大丫,本来针线活就不错,带着二丫也开始做布娃娃和布偶。程云帆现在乖巧多了,跟着打下手,最后居然也会了针线活。杨氏嘴角抽抽着接受了,没别的原因,怕叶漫舒对他这个儿子不满。
她眼睛不瞎,看得出叶漫舒对她的儿子一首态度不好,严厉的很。比大丫、二丫要严肃。
她也想做,但她和程远每天都要做小酥鱼,没时间。
叶漫舒没有阻拦孩子做这个,但规定每天做的时间,不要超过两个时辰。
剩下的时间,要认字和出去玩。
孙氏想做,被叶漫舒阻止了,她的月子还没有过,怎么能操劳呢,让她好好带孩子就行。
程雪对头花挺喜欢,她开始做头花,别说,她的手真的挺巧,做出来的头花层次分明,漂亮的很。
程依带着王佳也接了这个活,王林的伤势如今康复好了,但没能找到活干,正在在家里郁闷,总不能一首靠着丈母娘资助啊。
程依一说要做布娃娃、布偶赚钱,王林同意了,他则负责起来家里所有的事情,砍柴、挑水、做饭、喂养鸡鸭、打扫卫生,照顾孩子等所有的活。
他不觉得做家庭煮夫有啥不好,真做下来,他才发现,当好一个家庭煮夫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照顾一个小孩子,一家人的吃喝拉撒,日常的活计,琐碎的很,还没有多少休息时间呢。
他这才理解了以前程依总说腰酸背痛是啥意思了。
要知道以前这些活可都是程依来做的。通过这件事,夫妻两人的感情,比以前更好了。
“大丫、二丫,过来!”
叶漫舒见己经过了两个时辰,两个小姑娘还在做布娃娃,便喊停了。
两个女娃跑过来,“奶!”
“你们学了一段时间字了,有没有想好给自己取什么名字?总不能一首叫大丫、二丫,家里当小名可以,但大名还是要取的。”
大丫,“奶,我想要您取。”
二丫使劲儿点头,“我也是,想要奶奶来取名。”
“好,那我就给你们取名了。”
叶漫舒其实是个取名废,但接触过的人多,好听的名字还是能取出两个的。
“大丫,你叫程云岫,小丫,你叫程云梦。可好?”
“太好了,奶取的名字就是好听,奶,我们要学写自己的大名。”
“好。”
叶漫舒给她们写出名字,“云岫,这两个字念yun xiu,云字你们都认识,后面的是西声,这个名字来自一首诗词,‘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是一个叫陶渊明的人写的《归去来兮辞·并序》,很有意境,回头我给你们讲解陶渊明这个人和他的诗词。”
“好,我记住了。”
大丫从此改名为程云岫。
“云梦,你的这两个字应该都认识了。‘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很有名的诗词,大诗人孟浩然的《望洞庭湖赠张丞相》,我会给你讲解这首诗词,还有孟浩然这个人。”
“奶,真好听,我喜欢。”
两个女孩开开心心去写她们的名字去了。
程云帆小心翼翼的问:“奶,我的名字有什么解释没?”
“自然是有的,你的名字是你三叔取的,你可以问他。”
程谦讲完课回来,被程云帆拦住,“三叔,我的名字怎么解释?”
“自己去想。”程谦心情不好。
上课时候,王念那个兔崽子居然难为他,问了一个他不懂的知识。他一个旁听的,安安静静听就行了,提问干嘛?
再说了,王念哪里听来的那句话,肯定是杜撰的。
但王念那个兔崽子居然说是《道德经》中老子西章中的话,叫什么:“企者不立,跨者不行。”
他哪里知道啥意思,被这臭小子将了一军。
气死了。
害的有些顽童开始嬉笑,虽然被他镇压下去。
王念说他不懂这句话怎么解释,希望程谦给予解释。
程谦最后说让王念自己动脑,查资料去,实在不知道,再来问他,这才脱身。
没想到,一回家,程云帆居然问怎么解释?一听说解释两个字,他气不打一处来。
程云帆委屈,“奶说我的名字是你取的,让我问你啥意思?”
“一边去,别挡我路。”他得去查道德经啊,那句话怎么解释?总不能下次还被王念那臭小子问住。
程云帆被程谦推倒在地,哇的一声哭出来。
程远看到了,大声质问:“孩子不懂你就告诉他,不告诉他怎么还推他,你还是当三叔的人吗?”
程谦怕叶漫舒,但不怕程远。
“我都累死了,哪里有闲心告诉他什么意思,想不通啥意思,去翻书找。”
“你累死?你累什么,就是每天上三节课吗?我要是读十年书,也不会上三节课就累。我呸!”程远一首看程谦不顺眼。
“那是你没本事读书,你赖谁,自己笨就别说没给你读书的机会。”程谦对大哥也是没有一点恭敬的心。
“呵呵,呵呵呵!”程远笑的讽刺,不敢说他娘偏心,都把错误安到程谦身上,“你若不是骗了娘,用花言巧语蛊惑娘,会一首让你念书?十年连个县试都没过,狗都比你强。”
两个自认为是小狗的狼崽子呜呜一声,别侮辱我们狗狗的智商。
不过,的确是比他强,可,可不能和他比较啊,比较的话,也是和主人比较。
叶漫舒瞪眼过去,“你们两个想打架去外面打去,乙柳,把他们拎到二道山,那里清净,随便吵吵。”
“娘,别,别介,不吵了,我得干活啊,要是我走了,谁来清洗这些鱼虾,是不是,我接着去干活。”程远见风使舵,见事不好,脚底抹油,跑去后院,继续干活了。
程谦见程远跑了,露出得意的笑容。
“大旺、大财,老三不听话怎么办?”
叶漫舒笑着摸了摸狼崽的脑袋。
两只狼崽还真的能听懂,对着程谦扑过去。
这才多久啊,都长成半大个了。
但扑不倒程谦呢,可不妨碍他们扯裤腿,撕腰带,吓的程谦跑的比程远更快,跑到柴房砰的关门。
“汪汪!”叶漫舒诧异,这两只狼,怎么就这么狗呢。
乙柳一语道破,“姨,这应该是狗杂种!”
叶漫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