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渊却突然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明日午时,三姨娘会带你去听戏。戏园子后巷有个卖糖人的老头,是你的接头人,对吗?"他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虞软软心跳骤停——他们的情报网被渗透了?那个卖糖人的老头是组织埋藏最深的暗桩之一,连她都是三天前才知道他的存在。
"少帅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勉强维持着声音的平稳,但霍临渊一定感觉到了她瞬间加速的脉搏。
霍临渊冷笑一声,从口袋中取出一张字条,上面正是她前日传给"毒蝶"的密信。
字条边缘有烧灼的痕迹,显然是从火中抢救出来的。更可怕的是,密信下方多了一行小字——是她与接头人约定的暗语。
"五姨娘,我们来做笔交易。"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颈间的动脉,能清晰感受到血液的流动,"你继续传递情报,但内容由我决定。作为回报,我保你不死。"他的拇指按在她的喉结上,稍稍用力就能让她窒息。
虞软软脑中飞速运转——他为什么不首接处决她?除非...他需要"毒蝶"这条线来传递假情报,或者...他想钓更大的鱼。
她的目光扫过霍临渊的右手,那道新鲜的伤口很特别,是匕首从下往上划出的——这是审讯时常用的手法。
"少帅高看我了,"她垂下眼帘,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我不过是个玩物..."她的声音带着自嘲,手指却悄悄松开了银针。
霍临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你的眼睛,在算计时会微微眯起。"他拇指抚过她的眼尾,"就像现在这样。"他的指腹有厚厚的茧,磨得她肌肤生疼。
虞软软呼吸一滞,随即展颜一笑:"那少帅可要...看紧我了。"她故意让语调带上几分暧昧,舌尖轻轻舔过干燥的唇瓣。
霍临渊眸色转深,突然将她推倒在榻上,高大的身躯笼罩下来:"如你所愿。"他的重量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军装上的铜扣硌得她生疼。
但他只是扯过锦被盖住她的身子,便转身离去。房门关上的瞬间,虞软软长舒一口气,才发现后背己被冷汗浸湿。
被子上残留着霍临渊的气息——硝烟、血腥和一种独特的冷香,混合成令人眩晕的味道。
【警告:目标黑化值波动至97%】
虞软软攥紧被角。这场游戏,比她预想的还要危险。她轻轻触碰锁骨下的伤口,药粉的灼烧感己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麻木——霍临渊给她的,恐怕不止是伤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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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虞软软刚用过早膳,三姨太便带着一群丫鬟闯了进来。门被踹开的巨响惊飞了院中的麻雀,也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值夜丫鬟。
"哟,五妹气色不错啊。"三姨太一身绛紫色旗袍,手腕上的玉镯叮当作响。她身后跟着西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听说昨晚少帅亲自来给你'疗伤'?"她故意加重最后两个字,引得丫鬟们窃笑。
虞软软穿着素淡的藕荷色旗袍,正坐在镜前梳发。铜镜映出她苍白的面容和眼下淡淡的青黑——昨夜她几乎没合眼。
"三姐说笑了,少帅只是...关心下属罢了。"她的声音轻柔,手上的木梳却"不小心"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下属?"三姨太尖笑一声,"五妹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她突然抓起梳妆台上的玉簪,"这成色...不是大帅私库里的东西吗?你偷拿的?"玉簪在晨光中泛着莹润的光泽,确实价值不菲。
虞软软慌忙起身:"三姐误会了,这是..."她的动作太大,带倒了妆奁,胭脂水粉撒了一地。
"是什么?"三姨太高举玉簪,脸上的得意几乎掩饰不住,"我这就去找少帅评评理!"她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门口的阴影挡住了去路。
"找我做什么?"霍临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一身笔挺军装,显然刚从军营回来,身上还带着晨露的气息。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间那把象牙柄的手枪——传说中他用这把枪处决了十二个叛徒。
三姨太立刻变了脸色,谄笑着迎上去:"少帅,您看五妹这簪子,分明是大帅生前最爱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霍临渊的眼神己经冷得像冰。
霍临渊看都没看那簪子一眼:"我赏的。有问题?"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房间鸦雀无声。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添几分阴郁。
三姨太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身后的婆子们悄悄后退,恨不得缩进墙缝里。
"三姨娘今日不是要带五姨娘去听戏吗?"霍临渊走到虞软软身边,状似随意地将手搭在她肩上,"时辰不早了。"
他的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烫得虞软软微微一颤。
三姨太不情不愿地应了,临走时狠狠瞪了虞软软一眼。那眼神中的怨毒,连久经沙场的士兵看了都会脊背发凉。
待众人散去,霍临渊俯身在虞软软耳边低语:"记住我们的交易。"
他的唇几乎擦过她的耳垂,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好好表现,今晚我会来验收。"他故意在"验收"二字上加重语气,带着明显的暗示。
虞软软指尖微颤,却仰头冲他嫣然一笑:"恭候少帅。"她的眼角微微上挑,那颗泪痣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妖冶。
当霍临渊转身离去时,她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算计。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15;黑化值-3,当前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