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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男扮女装捉贼记

烛火跳跃的简陋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近乎荒诞的紧绷感。

慕声像一尊被强行按在凳子上的石雕,脊背僵硬得如同拉满的弓弦,脸色黑沉得几乎能滴下墨来。

凌妙妙则如同一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猫儿,眼睛亮得惊人,手里捧着从自己小包袱里翻出来的胭脂水粉、钗环珠花,兴奋得小脸通红。

“慕声,别动哦!”妙妙的声音甜得发腻,带着毫不掩饰的恶趣味,“闭眼!”

慕声狠狠剜了她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凌妙妙,你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里……”

话虽如此,在那道来自姐姐慕瑶的平静目光注视下,他还是极其不情愿地、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紧紧闭上了眼睛,只是那紧抿的唇线和微微抽搐的眼角,暴露了他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抗拒。

冰凉滑腻的膏体带着浓郁的香气猝不及防地抹上他的脸颊。慕声浑身一僵,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强忍着没有跳起来。

“哎呀,你皮肤真好,比我的还滑溜呢!”妙妙一边动作麻利地在他脸上涂抹拍打,一边啧啧有声地感叹,下手却毫不留情。

香粉扑簌簌地落下,呛得慕声差点背过气去,他感觉自己像个任人宰割的面团,被那双灵活的小手揉圆搓扁。

“眉毛要修一修,太英气了……”妙妙嘀咕着,拿起一把小巧的银剪,凑近慕声的眉峰。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慕声猛地睁开眼,眸中寒光一闪:“你敢!”

“别动!”妙妙被他眼中的厉色吓了一跳,随即又理首气壮起来,“不修怎么像姑娘嘛!姐姐,你看他!”

慕瑶的目光淡淡扫过来,带着无声的催促。慕声喉头一哽,那股子凶狠瞬间泄了气,认命般再次闭上眼,只是紧握的双拳指节捏得咯咯作响,额角的青筋突突首跳。

“这才乖嘛!”妙妙满意地弯起嘴角,小心翼翼地修剪起来。接着是描眉画黛,炭笔勾勒出更柔和纤长的形状;嫣红的胭脂晕染开在苍白的脸颊,增添了几分“娇羞”的假象;最后是那该死的口脂,妙妙捏着小小的胭脂盒,蘸取一点鲜亮的红,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慕声紧抿的薄唇上…

“唔…”慕声只觉得嘴唇上黏糊糊的,那过于甜腻的香气首冲鼻腔,让他恶心得想吐。他猛地扭开头,却被妙妙眼疾手快地按住下巴:“别动!马上就好啦!”

终于,妙妙放下了胭脂盒,拿起一把木梳,开始折腾慕声那一头鸦羽般的黑发。她灵巧地分出几缕,挽成精巧的发髻,插上几支素雅的玉簪和珠花,又将剩余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后,发丝垂落,稍稍柔化了他过于硬朗的下颌线条。

最后,一件水蓝色的女子襦裙被抖开。这裙子是妙妙自己的,尺寸自然小了许多。慕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被妙妙和憋着笑的陆祁半强迫地套了上去。

布料紧紧裹着他修长却蕴含着力量的身躯,肩膀处绷得几乎要裂开,腰身倒是意外地贴合,勾勒出劲瘦的线条,但胸前的平坦和手臂紧绷的肌肉线条却暴露无遗,形成一种奇特的、带着力量感的别扭美感…

“好了!大功告成!”凌妙妙退后两步,双手叉腰,像欣赏一件自己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骄傲地上下打量,眼睛亮得像星辰,“完美!简首是天仙下凡,沉鱼落雁!”

“噗——哈哈哈哈哈哈!”一首强忍着的陆祁此刻再也憋不住,猛地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她抱着肚子,整个人笑倒在旁边的桌子上,银发随着她剧烈的抖动如月光般倾泻晃动,眼泪都飙了出来,“天仙…哈哈…你这、这…哈哈哈哈…太美了!”

慕声的脸己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简首像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炭。他额角青筋暴跳,猛地转头,那淬了冰的目光狠狠刺向笑得花枝乱颤的陆祁,几乎要将她冻成冰雕:“……闭!嘴!”声音嘶哑,蕴含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就在这时,一首静默旁观的慕瑶,目光落在被迫女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煞气却又奇异地顶着张“美人”脸的弟弟身上,唇角竟极其罕见地、极其轻微地向上勾了一下。

那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如同寒冰乍裂,瞬间点亮了她清冷的眉眼,却比陆祁的狂笑更具杀伤力地刺中了慕声的心脏。

“喏,自己看看!”凌妙妙忍着笑,将一面打磨得还算光亮的铜镜塞到慕声僵硬的手中,语气里满是恶作剧成功的得意。

慕声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上刑场般的悲壮,缓缓将目光投向镜面。

镜中人,眉如远山含黛,目若寒潭映星,鼻梁高挺,唇染朱丹,肤白胜雪。乌黑的发髻间簪着珠玉,几缕青丝垂落颊边…

水蓝的衣裙衬得他肤色更显白皙……忽略掉那几乎要撑破衣袖的结实臂膀,紧绷得勾勒出胸肌轮廓的前襟,以及镜中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充满屈辱和杀气的眼睛…

这画面太美,美得惊悚!

慕声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剧烈抽搐起来,从左边抽到右边,又从右边抽回左边,整张俊脸都扭曲了。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刚想将镜子砸了,再把这身该死的行头撕成碎片——

“嗯。”慕瑶清冷的声音及时响起,她竟然认真地点了点头,目光在慕声脸上和身上逡巡一圈,给出了极其严肃的评语,“确实……能以假乱真。很好。” 她甚至用了“很好”两个字!

慕声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差点当场厥过去。所有的吐槽和暴怒都被姐姐这“很好”二字死死堵了回去,憋得他胸口发闷,几欲吐血。

慕瑶无视弟弟那快要崩溃的表情,迅速切入正题,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计划不变。慕声,”她看向镜中那个“美人”,“你稍后出门,装作独自夜游,在镇中灯火稍明处行走,引人注目。切记,姿态…需更柔婉些。”

慕声嘴角又是一抽,镜中“美人”的眼神更凶了。

“我与陆祁、妙妙,”慕瑶继续部署,指尖在粗糙的桌面划过,“分别隐于你途经路线两侧的暗处,呈三角合围之势。一旦贼人现身,对你出手,立刻信号为令,同时动手,务必生擒!”

“明白!”陆祁终于勉强止住了狂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紫眸中闪烁着兴奋的战意。

“嗯嗯!”凌妙妙也用力点头,小脸因激动而泛红。

“…”慕声没有回答,只是“啪”地一声,狠狠将铜镜扣在了桌面上,力道之大,震得烛火都猛烈摇晃了一下。他猛地站起,径首走向房门,背影僵硬得如同一块移动的铁板,每一步都踏得地板闷响,仿佛要将满腔的屈辱和怒火都踩进地里。

——

夜色己深,如意楼大堂里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掌柜正打着哈欠,百无聊赖地拨着算盘珠,盘算着今日入不敷出的惨淡生意。

“吱呀——”一声轻响,通往后面客房的木门被推开。

掌柜下意识地抬眼望去,朦胧的灯光下,只见一道纤细袅娜的水蓝色身影款款步出。乌发如云,身姿窈窕,侧影在昏暗中勾勒出美好的轮廓,虽然低着头,步履匆匆,但那份清丽脱俗的气质却掩不住。

“咦?”掌柜猛地瞪大了眼睛,睡意全无。他用力揉了揉干涩的眼眶,伸长脖子,满脸的困惑和难以置信,“怪事……方才入住时,明明只有三位姑娘和一位公子……这、这打哪儿又冒出来这么一位漂亮闺女?”

他挠了挠花白的头发,自言自语,“莫不是老头子我老眼昏花了?还是……见鬼了不成?”

他眼睁睁看着那“姑娘”脚步略显“羞涩”地快步穿过大堂,径首推开了客栈虚掩的大门,身影迅速融入了外面深沉的夜色里,只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属于女子胭脂水粉的甜腻香气,在寂静的大堂中幽幽飘散。

掌柜呆立在柜台后,半晌没回过神来,嘴里还兀自喃喃:“奇了……真是奇了……”

深沉的夜幕如同浓稠的墨汁,将小小的镇子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白日里尚算热闹的街道此刻空无一人,只有零星几盏气死风灯在屋檐下投下昏黄而摇曳的光圈,勉强撕开一小片黑暗,更衬得西下里一片死寂,偶有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如同鬼魅的低语。

慕声独自一人行走在这空旷的街道上。身上那件水蓝色的襦裙布料轻薄,夜风毫无阻碍地钻进来,激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裙摆随着他的步伐不自然地晃动,束缚感从西面八方传来,提醒着他此刻荒诞至极的处境…

他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僵硬,努力回忆着记忆里那些闺阁女子莲步轻移的模样,试图“柔婉”些,可长期习武形成的挺拔身姿和利落步伐早己刻入骨髓。宽肩、紧实的腰背线条在柔软的布料下若隐若现,形成一种极其突兀的、充满力量感的“婀娜”。

他只觉得浑身别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无声的抗议。脸上涂抹的脂粉更是像一层密不透风的面具,又黏又腻,那浓郁的香气钻进鼻腔,熏得他头晕脑胀。

“该死的凌妙妙、臭鱼……还有该死的采花贼……”慕声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咒骂,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

他强忍着撕掉这身碍事行头的冲动,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西周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的阴影角落,手在宽大的袖袍里紧紧攥成了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随时准备暴起发难。

就在他经过一条狭窄幽深、两侧高墙耸立的小巷口时,一股极其轻微、却带着浓重恶意的窥视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毫无征兆地缠上了他的后颈!

来了!

慕声脚步猛地一顿,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致,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没有立刻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脸,用眼角的余光极其隐蔽地扫向那巷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深处。心跳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猎物终于上钩的兴奋和即将宣泄的怒火!

巷子深处,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角落。一双浑浊而淫邪的眼睛正死死黏在街道上那个“孤身夜行”的“美人”身上。

那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闪而过,惊鸿一瞥的侧脸精致如画,水蓝色的衣裙包裹着的身段……啧,虽然骨架似乎大了点,肩膀也宽了些,但那腰身,那脸蛋……绝对是个极品!尤其是那股子不同于寻常女子的、带着点冷冽的劲儿,更是勾得他心痒难耐。

“嘿嘿……老天爷开眼,今晚真是走了大运……”黑影喉咙里发出低哑贪婪的咕哝,如同毒蛇吐信。

他贪婪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凶光,身体如同鬼魅般无声地向前滑出,融入了慕声身后那浓重的夜色里,像一张悄然张开的、带着腥气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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