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
黎白榆听到这话, 被生生噎住了几秒，才脱口道。
“没有，怎么可能？！”
“我没有——”他的话在严野客的注视下停顿了一瞬。
黎白榆硬是吞下了最后那个白色的字, 胡乱道。
“也不可能有。”
“那为什么会疼？”
严野客看起来还是很好脾气地问道。
黎白榆也不清楚。
“刚刚喝粥前我本来想检查一下，”黎白榆说着, 又低头看向了自己胸前，“不知道是有外伤还是怎么……”
隔着一层白t, 只能看到原本单薄的胸廓似乎变得鼓软了一分，但看不出其他迹象。
“那先撩开看一下？”严野客放缓了声音。
他也倾身靠了过来。
“……”
黎白榆稍稍后退半寸, 投去了一个不太信任的眼神。
不过男人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今天医院体检时也疼吗？”
严野客对上黎白榆的视线, 并没有异色，只有正经的询问。
“我当时就发现你好像有点含胸。”
“一点。”黎白榆有点迟疑地回答他，“不明显。”
“那还是检查一下。”严野客坚持。
黎白榆也想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最后还是在人面前解开衬衫, 撩开了白t。
才一掀开，两人的目光都顿了顿。
黎白榆的肤色生得很白, 皮肤也偏薄, 被阳光照到时常常能透过肌肤望见淡蓝血管, 犹然一种脆弱的美丽。
但也因为皮肤薄，黎白榆很容易被留下印痕。特别是上次易感期, 青年身上就遍布了艳色痕迹，还没消退就被叠上了新的。
素雪落梅, 更是夺人心魂。
不过最近实验太忙, 两人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同睡，黎白榆大多数晚上都住在宿舍里，直到这周才被严野客接回别墅住了几晚。
这些天，他身上的痕迹也都褪了干净, 仍是白生生的一片素净皎洁。
但也正是现在，黎白榆那如霜似雪的冷白皮肤上，却生出了一抹惹眼的绯艳。
t恤下面，他的胸口居然真的肿了两边。
非常明显。
不是原本猜测的外伤，也不是皮肤之下的肿块，而是目标明确的红艳。
原本纤薄的胸.部因为两侧肿艳的顶端，显得挺翘而柔软。
怪不得会把衣料撑起微许弧度，让人从外面就看出了一些端倪。
“……？”
黎白榆愣了。
“这……”
这是怎么回事？
黎白榆对自己胸前的异状完全没有一点印象，可这种程度的红透，分明又不可能是意外。
……不只是软尖，连薄肉都肿了起来。
而且一侧的软尖还微微有些破皮，红得异常昳丽，不知道是不是被衣料擦磨，看起来艳滴。
难怪黎白榆被碰到会觉得疼。
什么时候破的？黎白榆满心疑惑。
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晚睡前洗澡时还好好的。
“怎么回事……”
自言自语似的，黎白榆说着，下意识地抬头。
他的面前还有人在，这一抬眸，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
严野客：“……”
黎白榆：“……”
黎白榆这时才发现，从自己撩开衣服之后，面前的alpha就显得有些过于沉默了。
他又低头，鬼使神差地瞥了一眼，居然还当真确认了什么。
“……这是牙印？”
只见左边整个肿艳的软尖根部，还有一圈明显的瑰色。
很像是某个口欲极强的alpha的杰作。
“……我咬的。”
严野客终于还是开了口。
黎白榆满眼都是问号：“？？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严野客承认了自己的半夜偷吃。
“你睡着之后。”
这些天，因为黎白榆始终在加班赶实验，他的胃口和状态也不算好，严野客其实之前就已经在担心了。
“所以我昨晚，检查了一下。”严野客说，“怕你身上有什么异样。”
“……”黎白榆只觉得匪夷所思，“用嘴检查的？”
严野客指节稍动，微痒似的，轻捻了下指尖。
“嗯。”他居然应了。
还补充：“和手。”
“起初只是想检查一下……后来我也没想到。”
严野客诚心认错。
“夜里太暗没看到，可能是我不小心咬破了。”
他还皱了皱眉，目光依然牢牢地停留在黎白榆的胸前。
“怎么会肿得这么厉害？”
“……”
黎白榆默默放下了白t的衣摆。
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被人打晕了。
不过这两天，黎白榆确实很累，昨晚他回到别墅也是倒头就睡，对夜里的事确实一无所知。
而且，黎白榆也清楚自己的体质。
他身上一旦有什么痕迹就会很明显，看着唬人，其实不严重。
此时黎白榆胸口的胀痛也不算厉害，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才发现。
“所以这根本不是身体变化，”黎白榆意识到了这一点，“是昨晚被咬的。”
“那你还问什么涨——”
严野客的视线微微垂下来，低声道：“我也是不确定，才会想试试。”
黎白榆：“……”
原来是已经亲口试过了，但还没死心。
黎白榆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角，清隽的眉也微微蹙起。
严野客一直紧盯着他的动作，见状，又开口。
“白榆。”男人低沉的嗓音略微发紧。
“你生气了吗？”
黎白榆其实自己也有意外。
他意外于自己对严野客居然已经熟悉至此，毫无戒备。
连昨晚被人咬了他都丝毫没察觉，依然睡得那么沉。
“不是你咬破的，”黎白榆先纠正了一句，“应该是今天被衣服磨破的。”
黎白榆今早在附近有个学术会，因为临时去给导师送资料，所以走得急。虽然不记得清早穿衣的细节，但他记得自己那时还没有明显疼痛感。
忙了一天回来，才隐约有点疼。
应该只是被严野客检查……肿了，鼓挺起来，一整天磨到布料，才会破皮。
衣料内侧留下的星点红渍也是佐证。
“我也没有生气。”黎白榆还说。
生气不至于。而且看面前的严野客那么紧绷，黎白榆也不忍心再让人揪心。
他只是抿了抿唇，正色道。
“不许再半夜偷偷咬我了。”
有几秒，黎白榆还真以为自己有了什么结节，才会疼。
严野客依然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看着眼前这个板起了脸，漂亮惹眼至极，表面清冷疏离又不好接近，实则全世界最最心软的黎白榆。
突挺的喉结微滚了一下。
“好。”
严野客沉眉敛目，严肃道。
“下次我一定会征求你同意，再也不偷偷咬了。”
黎白榆这才点点头：“那就好……”
？等等。
他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什么叫征求同意？
谁会同意给他咬？
黎白榆就像是那种突然回头的小猫警觉.jpg，他刚想开口，但这时严野客已经问。
“那其他症状呢？”
男人还没有放弃原本的猜测。
“除了涨奶，还有嗜酸，嗜睡，反胃……这么多变化。”
黎白榆的注意力被吸引，也顺着他的话考虑了下去，就此忘记了刚刚的戒备。
“只是凑巧吧？”
“我还是不认为我真的会——”青年顿了顿，才说完，“假孕。”
黎白榆不能确定自己的生殖腔有没有异常，因为当时被顶到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陌生又鲜明。
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天，黎白榆依然对此记忆犹新。
甚至不能过多回忆。
可是理论上来说，纯粹的alpha的信息素对于生殖腔真的只有抑制作用。
“我不是omega，自身没有信息素，这种情况从客观考虑，就是不可能会被刺激到发育。”
抓了几下额边的软发，黎白榆终是道。
“不然，还是先等等体检结果再说吧。”
“我抓紧把疏导剂的复现忙完，如果到时候还有问题，再去医院。”
黎白榆这么提议，考虑之后，严野客也同意了。
于是接下来几天，黎白榆依然加班加点，在原本的学业任务之外，忙碌着疏导剂的实验。
严野客也信守了诺言。
没两天，黎白榆的胸口艳色就有了明显的消减。
果然，没被偷咬就不会肿。
但是这天，黎白榆刚在实验室中忙完，就收到了严野客的消息。
超声波检查的结果显示，他体内的生殖腔居然真的有异常发育。
……怎么回事？
黎白榆心有疑惑，他很快就被赶来的严野客接走，去了一家更大的医院，做更细致的深入检查。
检查的过程难免有些繁琐，期间严野客神情严肃，全程陪同，还一直牵着黎白榆的手，让他放轻松，别紧张。
虽然黎白榆觉得，真正该放松一点的人其实是严野客。
这次检查不仅换了更大的医院，严野客还不知何时与港城的专家团队联络，组织了线上的共同会诊。
医生们研究了黎白榆从受伤失忆到近期的全部体征数据，包括他在港、粤、北美的所有复查情况，极尽严谨。
最后得出的结果，却颇有些出人预料。
“黎先生的生殖腔既不是最近才发育的，也不是上次严先生易感期的活动导致的。”
视频通讯中，港城团队为首的医生表示。
“更确切的起因，还是最早的那一次——黎先生被注射了omega的信息素原液。”
“未完全消解的信息素原液对身体产生异常刺激，才导致了生殖腔的缓慢发育。”
黎白榆听得怔了怔。
所以，还是他那次受伤的后遗症？
这其实也不奇怪。黎白榆的生殖腔过去二十多年一直没有动静，他也不是omega，只是一个普通的正常beta。
如果不是被禁.药影响，怎么会在成年之后突然变化？
“黎先生生殖腔发育的时间也不久，因为从他出院后这么久的复查结果来看，体征一直很正常。”
“他最近一次复查是在两个月之前，推测发育应该也是在此期间。”
黎白榆出院后一直在定期复查，起初是一周一次，逐渐稳定后则成了一个月一次。
直到他返校开学，又加之一直没什么问题，才改为了三个月复查一次。
以至于直到这次易感期被顶到，才发现了异状。
“……所以，确实是真的？”
黎白榆仍然有点难以相信的虚幻感。
但等他看过了核磁共振图和诊断页，这种不相信也只能变成了相信。
“那，我最近的身体变化，也是因为生殖腔的异常发育吗？”
“那倒不会，”医生反而安慰道，“单纯的生殖腔发育，前期对身体的影响其实不大。”
“最多会容易导致假孕。”
黎白榆：“……”
这好像不算安慰。
不仅如此，医生还坐实了：“就像黎先生最近的情况，虚燥贪凉，食欲起伏，肠胃敏感，这些就比较符合假孕的症状，正好还在严先生的易感期之后。”
彻底没了侥幸的可能。
黎白榆也彻底不想说话了。
无意间，黎白榆还对上了身旁严野客的视线。
男人眸光沉暗，同样没有说话，他只是稳实地伸手过来，小心地扶住了黎白榆的后腰。
黎白榆：“…………”
他腰不疼！
“如果持续发育，到后期的话，就可能会导致激素紊乱，影响身体和情绪。”
医生解释。
“好在发现得早，问题不大。及时调节，就可以治愈，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医生的话给了人不少宽慰，黎白榆也察觉，身旁的人明显放松了一分。
趁着视频两端的专家医生们继续沟通，黎白榆也抬手，轻轻拍了拍严野客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背。
“我说过的，”他轻声道，“你不会伤害我。”
黎白榆早就察觉，从过来检查开始，严野客的身形就一直有些紧绷。
虽然黎白榆一直觉得，这本身就不可能是对方的问题。从严野客最早提起时，他就说过。
对自身不产生任何信息素的beta而言，omega类信息素会刺激萎缩生.殖腔的发育，alpha类则是完全相反的抑制。
所以起因根本不可能是严野客。
但黎白榆也知道。
男朋友最不想的就是他受伤。
严野客从不在意黎白榆是o还是b，更不在意会不会怀孕，他只在意黎白榆本人。
他不愿因为自己的行为，而伤害黎白榆。
“这下知道原因，你也不用再担心了。”
黎白榆又拍拍人，宽慰道。
“其实还要多亏了你，才及时发现了这件事。”
而一直圈揽着人的严野客，只握住了黎白榆拍他的手指，缓缓着。
他看着青年微微弯起的眼廓，沉默未语。
墨色的眸底深处，却有些意味未明。
黎白榆安慰完对方，也稍稍放了点心。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医生们的交谈吸引了过去。
医生们还在讨论，后续需要怎么治疗。
黎白榆对此有一点了解，但不多。他知道人体的生殖腔主要受信息素影响，其他的激素种类都作用不大。
如果是要遏制异常发育，那肯定也会需要含信息素类的药物来治疗。
最终的结论果然也和黎白榆的猜测差不多。
“现在能抑制生殖腔发育的成分，大多来自于alpha的信息素。”
医生表示。
“如果是一个alpha的生殖腔异常发育，就可以借助药物刺激腺体，利用自身的信息素来进行压抑。”
“但黎先生是beta，没有腺体，自身无法产生信息素，只能选择切除，或者由外部长期供给信息素来抑制。”
“切除的手术，我们目前不建议，一方面是还没发展到必须切除的地步，另一方面，这种手术很容易破坏肠道菌群，影响消化系统。黎先生本身肠胃虚弱，术后可能会更容易受到刺激。”
“所以我们还是建议另一种方式，长期稳定地使用alpha信息素。”
黎白榆点点头，表示了解：“要吃药？”
“不不不，”医生摆手，“内服的刺激太大，信息素在beta的身体内会刺激各个器官，肯定还是需要精准的外用才可以。”
……外用？
黎白榆顿了顿。
“外敷就可以，把alpha的信息素外敷在异常部位，通过直接接触来进行抑制。”
医生还补充。
“而且，您还有一个特殊状况，就是之前注射过高浓度的omega信息素原液，所以必须使用不会让身体排斥的alpha信息素。”
“这样范围就会明显收窄，所以，我们不建议您使用合成的信息素药物。”
人工合成类信息素一般是给beta患者使用，因为beta本身没有腺体，不会有特定的排斥反应。
可黎白榆的情况却不同。
“……”黎白榆意识到了什么，“那我要用的——”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身旁的严野客。
“是的，”医生果然也说，“因为您对严先生的信息素没有任何排斥，所以我们建议您直接使用严先生的信息素。”
“过往的治疗和这次的检查都证明，严先生的信息素在您体内可以完美消解，没有负面影响。”
黎白榆：……啊？
这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医生还宽慰道：“虽然已经发育的生殖腔不一定能退化成原样，但好在目前的发育程度，对腹腔器官和激素的影响都不大。”
“而且beta没有配子细胞，不会怀孕，也不会对身体造成额外的负担。”
“所以为了抑制效果，还是要尽可能地多多使用alpha的信息素。”
“能敷就多敷一点。”
黎白榆：……啊？？
青年已经有些瞠目难言，而旁边的严野客揽着他，直接答应了医生：“好。”
“我们会谨记医嘱，尽早治疗。”
之后医生又给开了一些调节肠胃和消除炎症的药，黎白榆全程有些发怔，他还愣愣看着严野客向医生询问了些什么，几个医生讨论后，也都点了点头。
一直等到回家之后，黎白榆都还有些恍神。
他依然没有太多真实感。
“怎么了？”
摆好晚餐的严野客过来叫人，见状，他又矮身半蹲在了黎白榆面前，和坐在沙发上的人视线齐平。
“不舒服？”
黎白榆回神，摇了摇头：“没有。”
他迟疑着，说：“就是觉得，这也太巧了……”
怎么严野客的……呃，突然成了他的药？
“是。”
出乎意料的，严野客居然也说。
“我也这么想。”
“怎么会这么巧？”男人沉吟道。
“原来命运也喜欢看我们在一起，才给了我们这么明确的奖励。”
他还自言自语。
“我要把这件事记在‘黎白榆和严野客天生绝配’事件簿里，当做第109条。”
黎白榆：“………”
前面的108条是什么？
黎白榆正震惊于严野客的天经地义强词夺理，忽然又视线微暗，身前一暖。
他被面前的男人倾身抱住了。
严野客身上凉凉的，带着黎白榆闻不到的薄冷信息素，和他闻得到的四杯鸡的温暖香气。
圈住黎白榆的怀抱也收紧了，男人的手臂还在微微用力。
“白榆。”
严野客低低叫他。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黎白榆蓦然失笑，眼眶却又有些莫名的发热。
“嗯。”
他低低应着。
“我们在一起真的太好了。”
黎白榆知道，虽然巧，但一切的起源还是当初严野客用自己的信息素救了他。
不顾自己，不惜代价。
所以才会有后续的这么多发展。或许巧合，或许意外。
可是没有严野客的爱，就必然不会有现在。
被人牵住手，重新踏回实地的黎白榆回到餐桌旁，吃了一顿丰盛心仪的晚餐。
吃完饭，两人还一起去了书房。
黎白榆要总结这两天的实验，他还要帮两位同门师妹看论文，给一些修改意见。
严野客也有些工作要处理一番。
从黎白榆忙实验的这么多天以来，这是两人难得的共处时间。
气氛也格外静谧，安然。
直到时间渐晚，黎白榆忙完自己的事，又顺手答疑，回复了两封求问的邮件。
书桌被人屈指敲了敲，黎白榆抬头，就看见了走到自己面前的严野客。
“不早了，去洗澡吗？”
男人说。
“今晚还要敷药。”
“……”
黎白榆顿了顿。
这种提醒，又让他被动想起了今天确定的、那格外特殊的治疗方法。
“那个，”黎白榆忽然转移了一下话题，“今天下午在医院，你和医生聊了什么？就是我们临走前，你问的……”
严野客淡然望着他，似乎并没有看出那意图明显的拖延时间。
闻言，男人也直接答道。
“我问了医生，外敷是不是不能戴套。”
“……”
黎白榆后悔了。
他就知道，他根本不擅长找话题聊天。
一找一个准，直接撞在了枪口上。
“医生说，偶尔戴还是可以的。”
严野客还在接着讲。
“这样，也不会影响收集通感信息素。”
他甚至还没忘记黎白榆的实验所需。
“只要能保证喂够生殖腔就可以，多余的再用来收集。”
“………”
黎白榆开始想去浴室了。
一个人冲水，可能也好过待在这里。
但严野客还没讲完：“而且医生还说——”
“说什么？”黎白榆不抱希望地问。
严野客却停下了，看着他，很淡地笑了笑，说。
“等下告诉你。”
向来冷面寡言的alpha笑起来，也颇有一种罕见难得的惊艳，无声撩人心弦。
但唯一看见了这一幕的黎白榆，却没能好好欣赏。
甚至还可能留下了一点阴影。
因为直到被生生噎哭的时候，黎白榆才得知那个笑的真正答案。
他泪眼朦胧，近乎失神地听见男人在他耳畔道。
“医生说了，外敷要尽可能地多接触，才能起效。”
“信息素也是。”
“别躲……宝宝。”
“要尽可能地要喂进生.殖腔，才效果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