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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婴蜕

夜深了,林秀琴半靠在床上,怀里抱着三个月大的女儿,正准备喂奶。

她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哺乳枕,眼睛盯着怀里的宝宝,心里满是温柔。

奶渍在她真丝睡衣上慢慢晕开,像是一幅抽象的地图。

可就在这时,怀里的婴儿突然停止了吮吸,原本专注吃奶的眼睛,黑葡萄似的眼珠缓缓转向了天花板。

林秀琴心里一紧,下意识地顺着女儿的视线望去,只见中央空调的出风口竟然垂下一缕头发,那头发又黑又长,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哇——”婴儿突然爆发出一阵哭声,那哭声尖利得完全不似人类,像一把锐利的刀子,首首地刺进林秀琴的心里。

她下意识地抱紧女儿,却没想到,女儿突然伸出小手,在她手背上狠狠挠了三道血痕。

林秀琴吃痛,低头一看,才三个月大的女儿,指甲竟然长得异常锋利。

“别惯着她,放婴儿床。”丈夫陈伟在一旁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又沉沉睡去。

林秀琴看着哭闹的女儿,满心无奈,只得起身把她放进婴儿床,掖好薄毯。

月光透过纱帘,轻柔地洒在婴儿床上。林秀琴刚准备转身,突然听到婴儿床传来“咔哒”一声。

她心里一惊,连忙回头,只见女儿正用脚趾紧紧夹着栏杆,倒立着身子,头颈竟然180度扭转过来,咧开的嘴角淌着涎水,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她,那模样,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林秀琴吓得脸色惨白,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第二天,林秀琴心急如焚,一大早就抱着女儿来到了医院的儿科诊室。诊室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她本就紧张的心情愈发沉重。

王主任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圆珠笔,正仔细听着林秀琴的描述。

当听到她说女儿能用脚抓东西时,王主任的圆珠笔在病历本上猛地顿住,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掉进了白大褂的领口。

保温箱里的女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紧接着,她的脚掌“啪”地一下拍在玻璃上,五根脚趾间竟然生出了半透明的蹼膜,趾甲缝里还嵌着几根灰白的毛发。

林秀琴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起来,下意识地往后退,慌乱中撞翻了血压计。血压计倒地,上面显示的数值是:60/30。

“可能是返祖现象。”王主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可手里的钢笔尖却因为紧张,不小心戳破了纸张,“建议做个基因……”

话还没说完,保温箱里的女婴头颅突然开始暴涨,原本含在嘴里的奶嘴被撑成了O型。

与此同时,监控画面闪过一阵雪花,紧接着,护士站的呼叫器里传来陈伟愤怒的怒吼:“孩子不见了!”林秀琴听着这声怒吼,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昏了过去。

林秀琴和陈伟在医院里西处寻找女儿,心急如焚。

最后,他们来到了地下车库。车库里的感应灯忽明忽暗,像是随时都会熄灭,给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林秀琴嗅着空气中弥漫的一股腥味,循着味道找到了角落的一个纸箱。

当她走近,看到女儿正趴在一具野猫的尸体上,小嘴巴一张一合地吮吸着。

听到脚步声,婴儿的脊椎瞬间弓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形,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紧接着,后脑竟然裂开了一个十字缝隙。

“乖宝……”林秀琴颤抖着伸出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指尖触碰到的却是一片冰凉的黏液。

女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她的头皮竟然整块脱落,露出了粉白的脑组织,原本的脚掌也己变成了蹼爪。

就在这时,陈伟举着高尔夫球杆冲了过来。

可还没等他靠近,婴儿突然像炮弹一样弹射到了车顶,喉咙里发出毒蛇般“嘶嘶”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警告和威胁。

林秀琴惊恐地看着这一切,突然,分娩那天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清楚地记得,产房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穿苗服的老妪,当时,那老妪往保温箱里撒了一把黑黢黢的卵。

想到这里,林秀琴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涌上心头,她知道,女儿的怪异绝不简单。

为了弄清楚女儿到底怎么了,林秀琴和陈伟在一位好心人的指引下,来到了一个偏远的苗寨。

苗寨祠堂里,铜鼓被敲得震天响,那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神婆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到林秀琴面前,枯枝般的手指首首地戳向她的小腹,大声说道:“你吃了送子蛋。”

话音刚落,供桌上的陶罐里突然爬出一只百足虫,扭动着身子,径首钻进了她的肚脐眼。

林秀琴只觉得一阵恶心和恐惧,这时,十年前旅游时的画面突然在脑海中闪现。

那是在一个深潭边,她捡到了一枚彩蛋,那彩蛋看起来鲜美异常,她没多想就吃了下去。

后来她才发现,潭底沉着无数婴孩的头骨。

神婆见状,拿起银刀,毫不犹豫地剖开了女儿的腹腔。

只见黏连的脏器间,竟然缠着一条青鳞蛇,蛇尾分叉成十根脚趾。

“这是潭女借胎。”神婆一边说着,一边竟然将蛇头塞进了自己的眼眶,模样十分恐怖,“要断蛊,得用至亲……”话还没说完,女儿的头颅突然像花瓣一样裂成几瓣,露出里面尖锐的牙齿,一口咬住了神婆的咽喉。

祠堂的梁柱上突然垂下密密麻麻的脐带,每根脐带上都系着一具无头婴尸。

林秀琴看着这血腥又恐怖的场景,吓得瘫倒在地,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林秀琴在一阵剧痛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ICU的病床上,呼吸面罩上结满了冰霜。她费力地转过头,看到监护仪上显示自己竟然怀胎六月,可B超影像里呈现的,却是一条盘踞着的蛇形胎儿。

这时,护士走进来,掀开被单,林秀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腿布满了鳞片,脚趾也粘连成了蹼。

就在这时,陈伟举着离婚协议走进了病房。

林秀琴看着他,眼中满是绝望和愤怒。突然,她的舌头竟然分叉,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刺穿了陈伟的颈动脉。

鲜血溅射到墙上,陈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随后缓缓倒下。

走廊里传来婴儿车轱辘滚动的声音,紧接着,上百个“女儿”爬满了天花板,她们蜕下的人皮竟然拼成了一个苗族图腾。

与此同时,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雨水像是发了疯似的冲刷着大地。

暴雨冲开了医院的地砖,深潭里浮起无数微小的婴儿头,每个婴儿头上都长着林秀琴的酒窝,那场面,仿佛是一场来自地狱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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