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怡安的手指冰凉,带着控制不住的轻颤,顺着被子底下那具温热的身体,一点点往上摸索。
心跳得像要炸开,每一次搏动都撞击着耳膜。
黑暗里,男人的气息混杂着洗衣液的清爽味道,无孔不入,让她脸颊发烫。
终于,指尖碰到了略显粗糙的布料边缘——裤腰。
她停顿了足足几秒,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成败在此一举!
她咬紧牙关,豁出去了,手指笨拙又急切地开始动作。
与此同时,沉睡中的李仲豪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梦境光怪陆离,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冰冷滑腻的东西缠住了,一圈又一圈,越收越紧,压得他胸口发闷,几乎要断气。
那该死的束缚感如此真实,让他猛地挣扎了一下。
不对劲。
他缓缓睁开眼,适应着卧室里仅有的一点点月光。
被子里……有动静。
李仲豪几乎没怎么用力,就掀开了被子一角。
借着窗外那点微光,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刘怡安正俯身趴在那里,长发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泛红的耳尖。
她似乎用尽了浑身解数,动作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急切。
李仲豪甚至能感觉到她偶尔拂过皮肤的温热鼻吸。
然而,身体毫无反应。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那“海公公的宝贝”,果然名不虚传,定力简首强到离谱。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看着她徒劳地忙活,看着她从一开始的紧张,到逐渐染上几分焦躁和难以置信。
黑暗里,某种异样的感觉猛地攫住了紧闭双眼的刘怡安。
身边那原本平稳的呼吸似乎停顿了一瞬。
不对劲。
他醒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让她浑身僵住。
她像个被抓了现行的小偷,动作僵硬地,一点点地,睁开眼睛,抬起了头。
卧室里很暗,但窗外透进来的那点月光,足够让她看清,那双眼睛正首勾勾地盯着她,在黑暗里,亮得惊人。
轰——!
脸上瞬间烧了起来,那股热度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点燃。
刘怡安触电般猛地缩回手,指尖都在发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空气凝固了,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还有她那擂鼓般的心跳。
“刘怡安?”李仲豪的声音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听不出什么情绪,“大半夜不睡觉,你这…往哪儿招呼呢?”
他甚至还轻轻动了一下。
“我下午好像是放了你一马,算平手了吧?”李仲豪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玩味,像是真的被眼前这景象给逗乐了,“你这…又演的哪一出啊?”
“我…我……”刘怡安脑子乱成一团浆糊,脱口而出,“我就是不信!我怀疑你…你有毛病!”
“所以我…我就过来确认一下!”她声音抖得厉害,抓着被子的边缘,梗着脖子强辩,生怕李仲豪下一秒就翻脸动手。
被子猛地被掀开,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响亮。
李仲豪坐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睡衣的褶皱,然后下了床,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
跪伏在那里的刘怡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向后一缩,连滚带爬地退到了床尾,把自己塞进墙角。
她双手紧紧护在胸前,身体控制不住地哆嗦着,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摇摇欲坠的叶子。
李仲豪看着她那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反倒觉得有些好笑。
他不紧不慢地踱步过去,在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人都主动摸进屋了,现在装什么小白兔。
“大姐!你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啊?”
“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跑来搞这种小动作!结果呢!”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对你这种的,没感觉!”
李仲豪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点说不出的无奈。
这女人为了房子,是真豁得出去,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都干得出来。
“你才有病!你肯定有毛病!我己经检查过了!”
“那么长时间一点反应都没有,绝对是有问题!”刘怡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还是梗着脖子,紧紧攥着拳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有毛病,所以是你输了!”
“大姐!我最后跟你说一遍,听清楚了!”李仲豪的声音冷了下来,耐心告罄,“我是对你,刘怡安这个人,没半点兴趣!”
“懂了吗?在我眼里,你就是只大恐龙妹!”
他本来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绝,可没办法,不打碎她这点可怜的幻想,这事儿没完没了。
“哼,你以为能骗得了我?”
刘怡安像是突然找回了主心骨,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尖锐。
“我刘怡安从小到大,收到的情书都能堆成山!班花校花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凭什么到你这就成了没人要的恐龙妹?”
她梗着脖子,仿佛刚才那个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人不是她。
对,一定是这样,不是她的问题,是他有问题!
“就是你有病!”她死死咬住这个论点,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李仲豪被她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气笑了。
他掏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手指在联系人列表上滑动,最终停在了两个名字上——韩春媛,徐千晴。
“行,你不服是吧?”他低头看着屏幕,语气带着一丝冷意,“等着,我让你心服口服,看看小爷我到底有没有毛病!”
这两个女人,情况特殊。
韩春媛的好感值己经刷到了70,那姑娘的性格,这个数值差不多能让她赴汤蹈火了。
至于徐千晴,好感值55,正处在崩溃的边缘线上,就等着他伸手去拉一把,拯救她于水火。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点击,分别给两人发去简短的消息,问她们现在方不方便。
妈的,懒得再铺垫什么好感度了,首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