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板娘,”他慢悠悠开口,带着几分揶揄,“这称呼,是不是该改口了?”
王淑媚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水润的眸子在他脸上转了一圈,随即漾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
她把抹布往旁边一扔,腰肢一扭,风情万种地靠了过来,胳膊肘撑在灶台上,歪着头看他。
“哎哟喂,”她故意拉长了音调,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这就给我升官啦?”
她往前探了探身子,一股淡淡的馨香混着油烟味飘了过来。
“行——”
她清脆地应了一声,然后像唱歌似的,语调一个比一个甜腻。
“来嘞!老板!”
“我的好老板~”
“我的大老板~”
最后,她凑得更近了些,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声音压得又低又媚。
“我的帅老板~”
李仲豪笑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率先走出了油腻腻的后厨。
王淑媚也快步跟了出来,顺手解下了腰间的围裙,随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
李仲豪随意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手指在略显油滑的桌面上点了点,看向西周冷清的餐馆。
“我看你这小店,味道不错,刚才那阵仗之前,客人也不少。真就因为那帮追债的,就不打算干了?”
王淑媚脸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听到这话,眼神黯淡了几分。
她犹豫了一下,竟首接走到李仲豪身边,挨着他坐下,身子几乎贴了上来,带着一股饭菜香和她自身好闻的气息。
“还不是那个挨千刀的前夫,”她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掩饰不住的怨气,“他早就背着我把这店给抵押了,银行那边下了最后通牒,这个月月底,就得收走了。我也是没办法,这才想着赶紧找个下家。”
原来是这样。李仲豪了然。
“那正好,这破地方也别干了。”他侧过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收拾收拾东西,回家等我消息。等我的餐厅开业,你就首接过去上班。”
王淑媚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找到了新的依靠。她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手臂自然地环住了李仲豪的脖颈,身子软软地靠在他身上。
“老板~”她声音甜得发腻,“那就这么说定了哦,不许耍赖。”
说着,她凑上前,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李仲豪拍了拍她的手臂,站起身。“行了,就这么定了。你准备准备吧,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两人互相加了联系方式,李仲豪没再多留,转身离开了这家“火辣中餐厅”。
开着车,他顺道去了趟恩惠超市。
和温柔体贴的恩惠姐腻歪了一小会儿,享受了片刻的温存,这才心满意足地开车回家。
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推开家门。
迎接他的,不是熟悉的灯光,而是一片漆黑。
就在他准备伸手摸索开关时,一阵富有节奏感的音乐突然响起。
紧接着,整个屋子被暧昧的粉色灯光笼罩。
一个身影,踩着音乐的节拍,从客厅的阴影处摇曳生姿地走了出来。
李仲豪脚步一顿,笑了。
刘怡安身上穿着一套剪裁合体的深蓝色空姐制服,紧身短裙勾勒出挺翘的臀线。
腿上是薄如蝉翼的黑色丝袜,包裹着修长匀称的双腿,脚下蹬着一双细跟黑色高跟鞋。
她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迈着标准的猫步,伴随着音乐的鼓点,一步步朝门口的李仲豪走来,高跟鞋敲击地板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李仲豪倚着门框,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精心准备的“表演”。
她显然是下过功夫的,那些从网上扒拉下来的舞步,此刻被她演绎得有模有样,带着几分刻意的生涩,却又格外勾人。
猫步踩得又稳又媚,刘怡安摇曳着来到门口,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勾住了李仲豪的下巴。
“老板~ 您可算回来了。”
她的声音变了调,带着一股子腻人的甜,像是故意夹着嗓子说话。
“今晚的航班就要起飞了,您可要晚点了呢。”
刘怡安今天铆足了劲,非要看李仲豪认输不可。
房子什么的,李仲豪其实压根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刘怡安这个人,是这场较量。
他强迫自己冷静,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制服的女人。
“空姐?”
李仲豪懒洋洋地开口。
“刘怡安,我记得我说过,你这身对我没什么吸引力。”
“所以,这就是你的杀手锏?”
他语气里带着点玩味。
“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话是这么说,李仲豪心里却暗骂一声。
该死。
这女人扭起来还真要命。
再这么下去,他怕是真要绷不住了。
刘怡安媚眼如丝,身子微微前倾。
她弯下腰,纤细的手指搭在自己裹着黑丝的大腿上,然后——“刺啦!”一声裂帛轻响,在暧昧的音乐声中格外清晰。
黑色的丝袜被她自己撕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大口子。
雪白细腻的肌肤就那么毫无遮挡地暴露出来,与周围的黑色形成强烈对比。
刘怡安的手指顺着撕裂的边缘,若有若无地划过,随即抬起,轻轻抚上李仲豪的脖颈,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
“老板,”她声音软糯,带着刻意的娇嗲,“我有点热了…能帮帮我这个小空姐吗?”
话音未落,她另一只手己经解开了制服上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李仲豪猛地出手,快得几乎没有残影,一把掐住了刘怡安纤细的脖颈。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控制力。
“刘怡安,”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你想好了?现在要是认输,今晚上,你就给我滚出去。”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那根弦快要绷断了。
这娘们儿,玩真的?再让她这么撩下去,自己定力再好也得破功。
刘怡安手上的动作僵住了。
那只正准备解开第二颗扣子的手,就那么停在半空。
她脸上的媚态也凝固了一瞬,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