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谭向东手中的激光笔在投影幕布上划出一道红线，早春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斑马纹般的光影。
对于向东体育新年的计划，他己经滔滔不绝地讲述整整三个小时了。
会议桌上，咖啡的热气袅袅升起，映照着众人专注的神情。
"各位，2003年将是足球世界的分水岭。"谭向东按下遥控器，屏幕上跳出七大豪门的队徽，"不仅是足球，整个商业格局都将天翻地覆。"
会议室顿时炸开了锅。
"卧槽！"张大根掰着手指头，眼睛瞪得像铜铃，"菲戈、齐达内、大罗、卡洛斯、劳尔等人，夏季还要买贝克汉姆？皇马这是在收集龙珠召唤神龙吗？！"
高巨基的眼镜片闪过一道精光："所以你的意思是...小罗会去巴萨，不会去曼联？米兰、尤文、拜仁这些老牌豪门也会有大动作？"
谭向东笑而不语，又切换了一张幻灯片——上面赫然是各大豪门主席的行程表。
"等等！"张大根突然蹦起来，差点撞翻咖啡杯，"老谭，你这些内幕消息哪来的？该不会在欧足联装了窃听器吧？"
会议室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谭向东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在欧洲有些...特殊渠道。"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比如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的司机——"
"是我朋友的表哥。"
"噗——"胡志军一口茶喷了出来。
"真的假的？！"江红鲤的圆珠笔掉在了地上。
角落里的梅西和C罗对视一眼，同时做了个"哇哦"的口型。
C罗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梅小西，你说老谭真的认识皇马主席的司机？”
梅西忍俊不禁，微微摇头，故作认真地回答：“我……我觉得他可能连司机家的狗都认不出来。”
薛惊鸿红唇微扬："所以这就是你说下个月要突然飞去马德里的原因？"
谭向东若无其事地继续道："总之，金元足球时代己经到来。明年这个时候，三千万可能都买不到一条腿。"
他的目光扫过梅西和C罗，"所以我们得..."
"提前把两条腿都锁死！"张大根抢答，惹得众人哄笑。
薛惊鸿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她眯起那双性感的杏眼："比起欧洲那些土豪，我更关心咱们家门口的事，你确定非典能让联赛停摆半年？？"
谭向东手指一划，投影仪上立刻跳出一份标着"绝密"的疫情报告："广州医学院的老同学刚发来的数据，西月份开始，这里——"激光笔的红点停在图表陡峭的上升曲线上，"将会指数级爆发。"
其实，这份所谓的“绝密报告”，不过是谭向东自己制作的。
俞若衡快速翻阅着医学杂志，抬头起问道："这么说我们要提前储备防疫物资？"
"不仅如此。"谭向东打开记事本，"这次疫情会改变很多行业格局。网游、电商等'宅经济'将迎来爆发式增长，我们的校内网要抓住这个机会。"
江红鲤眼睛一亮："可以开发在线教学模块！很多学校可能要停课，我表妹学校己经在测试网课了！"
"还有游戏联运！"徐昭宁兴奋地补充，"现在《传奇》玩家都疯魔了，我弟为了一把屠龙刀..."
"我们不做游戏运营这些。"谭向东斩钉截铁地打断，"太low。"
胡志军挠了挠日渐稀疏的头发："那球队这半年怎么训练？总不能天天在家打游戏吧？"
"封闭训练。我上面说了，正好打磨Tiki-Taka战术。"谭向东斩钉截铁地说，"我计划把整个球队搬到郊区新建的训练基地，完全隔离。同时要做好三件事：第一，投资受益行业；第二，锁死梅西C罗的合同；第三，完善青训体系。"
张大根突然举手："说到投资，我表哥在白云山制药上班，听说他们正在研发抗病毒药物..."
"这正是我要说的。"谭向东调出股市K线图，"医药股会是第一个受益板块，白云山、同仁堂都值得关注。"
薛惊鸿快速做着笔记："还可以增加视频聊天室，现在QQ聊天室都挤爆了。"
谭向东笑着说道：“在线视频，在线教学这些对服务器、宽带要求很高，是重资产，不利于我们当前快速发展，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我们重点做好博客和校内的线上服务。”
高巨基推了推眼镜："房地产呢？现在都在抛售。"
"正是抄底好时机。"谭向东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等疫情结束，鹏城房价至少涨50%。我打算在香蜜湖片区拿几块地，到时候给核心员工每人分一套房。"
"等等！"薛惊鸿的钢笔"啪"地掉在桌上，"我们的现金全在网易股票里了！哪还有多余的钱买房地产？"
谭向东露出狼一般的笑容："房产抵押啊亲爱的，首付只要一、两成就行。"他点开银行贷款政策，"这时候银行求着你借钱，加上房产不限购，我们之前向东体育的不动产，都可以抵押出去。"
张大根脸色发白："这要是赌输了...我们向东体育就一无所有了。"
"相信我，龙国经济会在非典后V型反弹。"谭向东的激光笔在"2003GDP预测"图表上画了个大大的V，"现在抄底，三年后至少翻十倍。"
薛惊鸿扶额苦笑："老谭，你这胆子太大了，真是怕了你。我堂堂欧洲商学院毕业的，都不敢这么冒险地all in..."
谭向东却突然拍手一笑，语气中透着坚定：“正因为如此，才更要赌一把！今年是最艰难的一年，只要挺过这一年，我们就能活得很好。”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剩投影仪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