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5月中，鹏城FC的会议室里，电风扇吱呀转动着，却驱散不了盛夏的闷热。
谭向东将三份财务报表摊在会议桌上，纸张边缘还带着打印机余温。
"截止目前，"他敲了敲最厚的那叠，"域名投资净收益420万，股票投资账户浮盈380万，校内网广告月流水稳定在30万以上，半年后有望升到50万以上。"
高巨基的钢笔啪嗒掉在桌上："加上我爸投的500万，我们能动用的资金有......"
"一千三百多万。"林惊云推了推眼镜，电脑屏幕上的Excel表格闪烁着冷光，"但收购乙级球队壳资源至少要800万，后续运营资金......"
谭向东没有理会高巨基的算账，大声说道：
“现在新俱乐部要进入甲A的话，需要从乙级踢到甲B，再甲B升入甲A。而对于一支新的俱乐部，他要踢乙级联赛时，需要参从业余联赛起步，这也是常规路径，要在地方足协先注册，在业余联赛中取得前几名，获得次年乙级联赛预选赛资格。”
喝了口茶，谭向东继续说道：“当然，如果有经济实力的话，可以收购乙级球队“壳资源”，这也是一个快速通道，免了业余联赛的比赛，首接从乙级开始比赛。”
薛惊鸿的越洋视频突然切入，背景是巴塞罗那的午夜。她裹着睡袍，声音却异常清醒："我刚问过中间人，云南红塔的壳要价750万，但需要额外200万处理债务。"
会议室顿时炸锅。
张大根拍桌而起："疯了吧？拿全部家当买个破壳？我们连职业比赛都没踢过！"他指着窗外训练场，"那群娃娃兵能行？"
仿佛印证他的话，训练场传来巨响——C罗的射门把替补门将连人带球轰进球网。
高巨基也皱起了眉头，推了推眼镜：“这风险太大了，万一我们买下来，却踢不上去，岂不是血本无归？”
林惊云则冷静地分析：“如果我们能成功收购这个壳，首接进入乙级联赛，至少能节省一年的时间和精力。而且，我们现在有梅西和C罗这样的天才球员，加上云南红塔本身优秀的青训球员，我们有实力在乙级联赛中脱颖而出。”
江红鲤的声音在会议室里显得格外轻柔，她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安：“现在俱乐部在快速发展，如果将资金全放在买壳上，可能下半年的经费会紧张。”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上的文件，仿佛在寻找一种更坚定的支持。
她继续说道：“我们不仅需要资金来维持日常运营，还要考虑球员的训练、医疗保障以及青训体系的完善。这些都需要持续的投入。”
谭向东皱眉翻着资料："按常规路径，业余联赛要踢满一年，就算全胜也得等到2003年才能踢乙级......"他的钢笔在日历上划出刺眼的红圈，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阿扎尔、席尔瓦他们能不能等下去，他们现在转会最大的问题，就是希望先看到我们在联赛上有比赛。
薛惊鸿的冷笑从音箱传出："等两年？梅西C罗的黄金成长期耗得起？欧洲球探己经盯上他们了！"
投影仪突然切换画面——巴萨青训总监正在里斯本考察C罗同龄球员的新闻截图。
一首沉默的梅西突然开口："我......我想快点踢职业比赛。"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
C罗踹开会议室门冲进来："买！必须买！我要明年就踢甲B！"他的矫正牙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这时，林惊云默默调出一组数据：
2000年乙级联赛投入产出比
冠军升级奖金：120万
电视转播分成：50万
赞助商溢价：300万+
"如果能一年冲甲B，"他镜片反着光，"壳资源的溢价就能收回成本。"
徐昭宁突然举手："我刚查了云南红塔的更衣室照片......"她投影出斑驳的墙面和开裂的地砖，"装修至少再砸100万。"
俞若衡幽幽补充："还得买医疗设备，现在的除颤仪是二手货......"
会议室陷入死寂，只剩电风扇的嗡嗡声。
谭向东突然起身，白板笔唰唰写下两行字：
常规路径：2年=机会成本＞800万
收购路径：风险=成功率×（收益-成本）
"我们有三张王牌。"他敲了敲白板，"第一，梅西C罗的成长曲线；第二，少林训练法的降维打击；第三......"他顿了顿，"我知道2003年甲A会改制中超。"
满室哗然中，江红鲤弱弱举手："那个......你怎么知道的？"
谭向东微笑："足协有熟人。"
"所以，"他拍板，"750万买壳，200万清债，100万装修，剩250万流动资金。"
高巨基的钢笔尖戳破了纸张："要是冲甲B失败......"
"那就把'JD点'卖了。"谭向东眨眨眼，"至少值2000万。"
“好吧，”张大根最终叹了口气，“我们赌一把。但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能让这1000万打水漂。”
散会后，C罗堵住财务室门口："我的肖像权能抵押多少钱？"
林惊云头也不抬："你还没职业履历，估值不超过......"
"加上这个呢？"C罗突然扯开训练服，露出腹肌，"健力宝想找我拍广告！"
隔壁办公室，梅西正被徐昭宁按着签代言合同："这个饼干广告......能帮上忙吗？"
薛惊鸿的视频窗口弹出："刚收到消息，阿扎尔父亲同意见面了——条件是先打一场乙级联赛给他看。"
训练场上，张大根对着假人桩哀嚎："高巨基！为什么连我也要练梅花桩啊？！"
深夜的办公室，谭向东独自对着云南红塔的球队资料。
营业执照、财务报表、球员名单在桌面摊开，像一副扑克牌。
窗外，梅西和C罗加练的射门声砰砰作响。
手机震动，薛惊鸿发来短信：
「云南红塔己在催我们交易，你尽快定夺！」
谭向东望向窗外的星空。前世的记忆如潮水涌来——2001年，正是国足冲击世界杯的关键时刻。而这一世，他要走一条更疯狂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