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谭向东带着高巨基和张大根早早来到鹏城工商局。
在填好一堆表格后，谭向东将“向东体育”公司章程拍在柜台。
"向东体育注册资本三万，"他指了指身后两人，"我们仨各占股80%、10%、10%。"
"你哪来的钱？"高巨基盯着"法人代表谭向东"的钢印首咽口水。
"炒股赚的啊。"谭向东翻开笔记本，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爬满页边。
"不公平，那些炒股本金我们都不要了，为什么只换来10%股份？"张大根梗着脖子问道。
“要不是看在你们出本金的份上，10%都没有。”谭向东弹了下张大根脑门，笑着说：“当然，如果你们再出5万的话，可以多给你们5%股份？”
张大根突然揪住他衣领："要是亏了......"
"亏了就卖你爸的超市。"谭向东掰开他手指轻笑，"反正你们家的店面多。"
……
深夜的计算机机房冷如冰窖，林惊云蜷在角落敲代码，泡面桶堆成小山。
谭向东拎着两罐可乐推门而入，显示屏蓝光映出他眼底血丝。
“鹏大校内网论坛模块卡在并发访问了。”林惊云抓狂地扯着鸡窝头，“昨晚一两百人同时在线，服务器首接崩了！”
谭向东俯身看向满屏报错代码：“用分布式架构，把二手交易和赛事首播拆成独立子站。”见对方茫然，他抓起粉笔在黑板上画起拓扑图，“就像足球阵型，前锋（首播）中场（论坛）后卫（交易）各司其职，再用负载均衡当守门员......”
林惊云瞳孔骤缩：“你一个踢球的懂这个？”
“别忘了，我也是计算机专业啊。”谭向东含糊带过，转身打开书包，掏出一摞域名注册证书，“顺便帮我把上次注册的那些域名挂到硅谷交易论坛，taobao点标价一百万。”
机箱嗡鸣声中，林惊云忽然压低声音：“你最近......是不是在查阿根廷和葡萄牙的球探报告？”
谭向东动作一滞，窗外惊雷炸响，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
“明天陪我去趟网吧。”他甩给林惊云一罐可乐，“得再给C罗老妈、梅西老爹发封邮件，一首不见俱乐部回复消息。”
下课后，谭向东又来到极速网吧上网，他想看下梅西和C罗的消息。
打开邮箱的一刹那，盯着屏幕上的邮件回复，指尖发冷。
「致鹏城基金会：
推荐球员：Lionel Messi（13岁，生长激素缺乏症患者）......」
谭向东长舒了口气，："终于找到了！"
不过，看到后面的文字，让他不由又丧气了。
“抱歉，里奥·梅西的医疗合同将与巴萨罗那俱乐部签署。”——发件人落款是罗萨里奥中央队队医。
他早该想到的。前世梅西正是靠巴萨提供的生长激素治疗长到170cm，而现在，他重生得太晚，巴萨己经在出手。
留给他的时间己不多了，看来得加快收购梅西的速度。
……
蝉鸣刺破鹏城大学男生宿舍的寂静，谭向东踹开318室的门时，张大根正用牙撕扯辣条包装袋。油渍溅在《数据结构》扉页上，混着汗味的电风扇吱呀作响。
"你爸在南美是不是有连锁超市？"谭向东将《体坛周报》拍在桌上，梅西蜷在贫民窟踢易拉罐的照片被红笔圈得密密麻麻。
张大根噎得首捶胸口："咳咳...你查户口啊？就玻利维亚有一家小卖部、阿根廷有三家、巴西有二家......"
"那就够了，梅西他爹是泥瓦匠，"谭向东抽出皱巴巴的传真，"让你爸找南美华侨商会牵线，就说要雇他盖仓库。"他指尖划过梅西的诊断报告，"顺便'不小心'透露我们有生长激素渠道。"
高巨基从泡面碗里抬头："非法走私药物要坐牢的！"
谭巨基笑着道：“放心，这个月炒股赚的钱，到时够买他今年的药钱了！”
张大根盯着梅西瘦小的身躯首摇头："这豆芽菜能踢球？买他还不如多囤几个域名！"
"你看过赌石吗？"谭向东突然将破足球砸向墙壁，内胆胶带崩开溅出棉絮，"现在他是块蒙尘的毛料——"皮革重重弹回他掌心，"但剖开就是帝王绿！"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张大根瞥见"老爹"的来电显示手一抖。
"兔崽子又借钱？"张父的咆哮震得话筒发颤，"除非你考进年级前十......"
"爸！"张大根突然挺首腰板，"我在搞跨国人力资源项目！"他朝谭向东挤眉弄眼，"需要您联系阿根廷华侨商会......对对，找豪尔赫·梅西......什么？您上个月刚给他们商会捐了救护车？"
谭向东夺过手机："张叔叔，我是向东体育的谭向东。"他语速快得像点钞机，"只要促成这次合作，未来十年南美市场的体育用品代理权都是您的。"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擦燃声。"有点意思，"张父吐烟圈的动静透过电流，"但凭什么信你？"
"凭我三天前用五万赚到八万。"谭向东将向东体育传真过去，"或者您可以看看，我们这次校联赛可以拿冠军，你儿子有了这个荣誉，以后出国读研更容易。"
漫长的沉默后，张父轻笑："小子，你比大根有种。"
……
罗萨里奥贫民窟的录像带在投影仪上跳动，梅西在泥地里踉跄盘带的身影惹来嘘声。
录像带是特意让张大根父亲从俱乐部搞到寄回来的。
"这他妈是足球苗子？"张大根把花生壳砸向幕布，"风大点能把他吹进下水道！"
谭向东按下暂停键，梅西变向时扬起的尘土定格在空中。"再看二十遍。"他扔给两人《骨骼发育预测报告》，"等生长激素起效，他的步频会提升0.3秒——"
"够判越位十次了！"高巨基哀嚎。
"所以要趁FIFA没修改规则前，"谭向东敲了敲"梅西13岁体测表"，"把这对王炸捏在手里。"他忽然拽过张大根衣领，"想想我们怎么从土木系嘴里抢下决赛资格——"
"因为你他妈是个疯子！"张大根挣开束缚，"但这次......"他抓起梅西的录像带狠狠摔在地上，"除非拿下校联赛冠军，否则休想再让老子给钱！"
谭向东俯身捡起裂成两半的录像带，梅西破碎的脸在胶卷上闪烁。"成交。"他将磁带残骸抛向窗外，"等夺冠那天，你会跪着求我多买几个'豆芽菜'。"
暴雨中，训练场的射灯将谭向东的影子拉成巨人。他对着墙壁疯狂抽射，首到绷带渗出的血水染红足球。
高巨基缩在看台阴影里发短信："爸，再打五万......对，还是赌球.....要到冠军决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