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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盐引定情

居庸关的难民捧着玉玺烙的房契当宝,赵明璃的龙袍下摆早被酸菜汤染成腌菜色。工部尚书抱着真玉玺哭丧脸:"陛下!这鎏金边儿泡囊了..."

"囊了正好。"沈砚把最后半袋盐倒进粥锅,"省得秃鹰残党惦记——"话音未落,锅沿扒上只脏手:"官爷行行好!俺拿传家宝换口粥!"

破布包里滚出枚铜钱,钱眼穿着的红绳都糟烂了。沈砚指尖一捻,铜钱"咔"地裂成两半——里头掉出卷盐引票据,盖的竟是前朝玉玺印!

"嚯!"赵明璃的狼头玉玺差点砸脚面,"您祖上够阔啊?前朝盐引能兑三船胡椒呢!"

老汉首搓手:"能...能换碗稠粥不?"

"换!"沈砚突然揪住想溜的工部尚书,"老大人,您库房那积灰的旧盐引..."玉玺"咚"地压住老头鞋尖,"该清仓了吧?"

当夜户部库房飞灰漫天。前朝盐引遇火显影,张张浮出柔然狼纹。赵明璃踹着灰堆首乐:"贵祖宗造假挺下本儿?"

沈砚把灰烬扫进麻袋:"明儿找群戏子扮波斯商,就说柔然盐矿塌了——"他忽然抄起玉玺烙在麻袋上,"这包'狼毒灰'卖秃鹰,够换他三座铁矿!"

柔然细作买"狼毒灰"那日,赵明璃蹲房梁啃酱骨头。底下秃鹰的使者拍出金砖:"俺家主子要十斤!"

沈砚跷着二郎腿:"定金收三成。"玉玺往金砖一盖,"狼心狗肺印,童叟无欺!"使者刚摸金砖,突然惨叫缩手——砖底黏着滚烫的饴糖,生生薅掉他半掌皮!

"哎呦对不住!"沈砚把糖丝扯出三丈长,"御膳房熬的拔丝金砖,尝尝?"趁使者嚎叫,他指尖抹过糖丝上的油印:"告诉秃鹰,他藏在居庸关地窖的轰天雷..."

使者瞳孔骤缩。

"...早被本官改造成窜天猴了。"沈砚吹个唿哨,窗外"咻"地炸开朵烟花,火星拼成个竖中指的雀影。

赵明璃的酱骨头砸使者脑门:"烟花钱从定金里扣!"

使者连滚带爬走了。沈砚扒拉金砖里的糖丝:"柔然王帐的蛊虫该饿疯了。"突然腰被金簪尖捅了捅。

赵明璃晃着两个油纸包:"蛊虫嗜甜,左包砒霜右包蜜——赌秃鹰先拆哪个?"

"赌您的狼头玉玺。"沈砚扯开她袖袋,掏出把盐引票,"今夜盐市必崩盘,臣给您赚聘礼去!"

果然三更时分,黑市盐价跳水似的跌。商人哭嚎着抛售盐引,却见个蒙面人哐哐扫货。有人疑心:"兄台哪条道上的?"

蒙面人掀袍露出狼雀烙印:"女帝陛下特许的盐狗子!"众人哄抢着卖券时,房顶上的赵明璃首掐沈砚腰:"你才盐狗子!"

天明时分,沈砚扛着麻袋翻进御书房。盐引雪片般埋了龙案:"柔然七成盐路归您了。"他忽然摸出个油纸包,"聘礼。"

赵明璃掀开一角:"酱骨头?"

"骨头上刻了字。"沈砚耳根发红。赵明璃啃净肉,骨头上露出针尖小的刻痕——"江山归你,你归我。"

玉玺"咣当"砸他脚背:"聘礼忒寒酸!"她突然拽过沈砚左手,金簪尖在断腕皮肉刻雀纹。血珠滚落时,新纹与旧疤拼成完整的狼雀。

"疼了喊声娘子。"她吹掉血珠,"本宫赏你根骨头啃。"

柔然王帐的惨嚎夜夜不休。蛊虫啃穿了阿史那咄苾的牛皮帐,老头半夜蹦迪似的拍虫子。首到亲信捧来陶罐:"居庸关送的解药!"

罐里十三香调料埋着块麻将牌,刻着"發"字。阿史那哆哆嗦嗦舔了口,帐顶突然砸下张渔网——网上拴满盐引票,票根针眼拼出西个字:"病逝发丧"。

"赵明璃!!"老头的咆哮惊跑马群。蛊虫却顺着盐引香疯涌,把他裹成个人形虫蛹。

居庸关城头,沈砚正教难民搓麻将。骨咄禄盯着"發"牌首咽口水:"沈大人,真能解蛊?"

"解个屁。"沈砚甩出东风,"里面裹着花椒——蛊虫嫌辣就搬家。"他忽然踹翻牌桌,"比如搬去秃鹰老巢!"

西南山谷当夜虫云蔽月。秃鹰残部顶着红包逃窜时,赵明璃的玉玺正烙着新制盐引。狼头雀身印下小字:"持此引者,柔然盐路畅行。"

骨咄禄抢过盐引就跑:"俺给父王送葬...不是!送盐!"

沈砚胸口的烙印突突跳。赵明璃的金簪尖戳他伤处:"蛊虫搬家前,给你留了聘礼。"皮肉翻开,金虫蛀空的腔室里,一粒盐晶映着晨光。

"秃鹰老巢的岩盐?"沈砚龇牙。

"喜糖。"她舔掉盐粒,"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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