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行,你最近怎么来上学了?”
肆行被人从桌子上面戳醒,从脑子里翻出人名对上她的脸,“是杏桑呀,我最近突发奇想的想来上上学,好久没有来上学了嘛。”
肆行这几日隔三差五的就会来上学,然后跟这群小朋友打成一片,主打一个演小朋友就要主动靠近观察。
顺便看一看降谷零他的问题,看看霸凌他的是哪几位?他的桌子都不成样子了。
“这样啊,我来找你,是我哥哥想和你一起去打球。”
“行啊,走。”
肆行站了起来,他是才6岁,但是凭借着自己敏捷max,为自己班这边的球队打出了一点小名气。
在一群十一二岁的小孩中,还好他吃的好长得高再加上常常锻炼让自己不那么胖,就也不显得那么突兀。
在又投出去一个3分球收到一群人的赞美,肆行笑得恣意接过浅野杏递给他的水,“谢谢你了,杏桑。”
“不客气的,肆行”
霓虹小孩子真是早熟。
肆行喝着水余光看到不仅除了浅野杏,还有好几个女孩子往自己这不好意思的红脸瞧。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逼人。
肆行心情不错,刚打算再来打一场的时候,〈你所关注的“降谷零”正在遭受攻击〉
看来有人需要一下英雄救“美”了。
“翔太桑,我先去趟洗手间洗把脸。”肆行和浅野杏的哥哥说。
“好的,去吧。我们等你回来!”浅野翔太点点头。
说起来的本来是要按照理霓虹的读音来起名字的,结果用华夏文字看的话,实在是太土了还特别容易撞名字。
“肆行”代表着自由不羁,“翔”“自由”“驱”等也有这层的意思。
但是用华文来讲也太难听了吧。
反正他不喜欢。
还是他原来的名字好,还可以提醒他不是这的人。
“你个half(混血儿),头发这么亮闪闪的是要影响我们学习吗?”
“你根本不是霓虹人,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学习?”
“你个不知道什么血脉混合成的串串,也配和我们学习?”
“皮肤这么黑你天天在煤炭里睡的吗?”
肆行有点沉默,他们骂的好干净。
降谷零也好沉默,是知道自己反抗会迎来更歹毒的话和行为吧。
“诶诶,你们知不知道这个人是我照的呀。”肆行观察了西周发现他们还算有脑子,没有监控。
那就好处理的多了。
“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一看就是领头的那个小孩放下拽着降谷零的头发,发现对方只有一个人,就嚣张的放话。
“这里没有监控诶。”
肆行在他们不明所以下话锋一转,“那么,零桑接下来有点暴力哦。如果你害怕,记得闭上眼睛~”
杀人就算了,给点教训立下威好了,这样下次还有人给自己跑跑腿,去超市买点吃的玩的给他带来。
“…老,老大你还好吗?”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被肆行跳起来抓起头就猛的砸进了墙里。
“真是不好意思哦,我是小孩子嘛力气控制不好力度…”肆行看向另外几个,“嗯?你们还不走的话是想跟你们老大一样吗?”
那几个人简单的思考1秒钟之后全跑了。
肆行在那人的血条因窒息掉光前拔了出来。
“你…对不起,对不起,再也不敢了”
在肆行将喝了还有半杯的矿泉水,泼的对方脸上,对方一醒来脑子没反应过来。
以为是梦,就看到了墙上的一个大窟窿,从凶狠狠的跪在地上给他磕头。
很能屈能伸嘛。
“嗯嗯,你以后就是我的小弟了,你底下的小弟也是我的小弟知道了吗?”
肆行像刚刚他抓降谷零头发似的抓起他的头发,“还有哦,你叫什么名字呀?”
“藤、藤井海,老大,我叫藤井海。”藤井海咽了咽口水,也不敢轻视这个娃娃脸甚至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的小孩子。
对方可以是笑嘻嘻的的对他,也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我记住了哦。”肆行慢悠悠的给对方下的命令,“那么以后海桑要好好听话,我不在学校的时候要保护好零桑哦。”
肆行语调又一沉。
“如果他有什么差池,身上多出一点伤痕,我就唯你是问。”
“知道了知道了,老大。”
藤井海头想往下低,就被扯头皮感到一痛。
他强迫性的面对新老大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和听他温声细语。
“好啦,海桑。不要搞得我是什么坏人嘛,也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可以先走了。我还要和零桑说说话呢。”
肆行满意的松了手,看着人走掉之后,转身对上降谷零。
“零桑,你真是好厉害呢。害怕居然还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
降谷零从震惊害怕中回过神,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无视对方对他的阴阳怪气,向他张手抱去。
肆行躲开了,“诶诶,零桑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不喜欢亲密接触诶。”
降谷零用一种受伤的眼神看着他,“真的不可以吗?”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不会心软的啦。”肆行笑着说,“我说你怎么有时候一个人玩,原来是有人围你在小巷啊…你,嗯?”
“可以换一个拥抱吗?”降谷零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宝石打断了对方的嘲讽。
“不可以。”肆行听到对方说了什么要求后收回放在他手上的视线,“你回教室吧。翔太桑还等着我去打足球呢。”
好漂亮的紫色托帕石。
不管,回家让他爹买n个给他。
“…好。”降谷零的眼神暗了一瞬点了点头。
——
降谷零有点意外肆行开始频繁上学了,还好景光不在,他偶尔也会来找他。
“嗯?零桑,你桌子上怎么有一些印子啊?你上课无聊自己画的吗?”
“…嗯,我自己画的。”降谷零遮住他,“画的乱七八糟的就不给你看了”
他不想被对方看到自己桌上被刻的乱七八糟脏人眼的“half”“黑煤鬼”“金毛猴子”字眼。
哪怕他擦的很干净了,也不免留下一些痕迹,甚至还有人拿着是油性笔写的。
他特意也去买个油性笔,在上面划了又划。
好在那个强势无理的人没有强制让他离开让他看让他难堪。
也是,对方知道以后的“剧本”了解他的过去现在未来,心里指不定也在瞧不起他是混血儿吧。
才选择了景光,去救赎他也不来救赎自己。
这样对肆行是道德绑架吧。
自己真的好自私。
对不起,肆行。
他只是他想要有个人能陪他了,有个精神支柱。
降谷零在肆行被浅野杏喊走打球后被人喊走,这是从他二年级就欺负他到大的小他一级的学生。
对方人多,他反抗过打不过。
本来会有景光帮他的,可他被肆行“抢”走了,也不是“抢”走。
而是对方和自己一样有了和自己同位体的记忆后选择了不管他。
是觉得靠近自己,自己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死去,自己是灾星。所以不靠近自己了吗?
甚至威胁自己,不让他靠近肆行。
他想验证一下,那道声音说的话和给他的宝石是不是真的?
他把宝石塞在口袋里,那群人也知道自己没有钱,顶多是每次找他发泄一下情绪。
不会翻他的口袋的。
他去见了那群人,任对方打任对方骂。
他在等。
他听到饰品在碰撞下发出的微弱声音,他知道他要等的人来了,他挤出点泪来。
“诶诶,你们知不知道这个人是我照的呀。”
对方戏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还贴心的让他闭上眼睛。
他偏不。
他要看对方是怎么打人的,他要学。
…学不来一点,只能说肆行打架和他的名字一样自由。
那个领头人的头砸进墙里发出很大的声音,吓得他下意识的闭眼往后退了两步。
结果因为被他们打的蹲在地上腿有点麻,就一屁股栽在了地上。
原来对方留着他们是想要保护他,还以为对方会将他们揍服了再威胁不许打他。
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吗?
这个样子只要自己受伤了,他都能知道了。
他扶着墙站起来看他,他不知道自己除了多给他点情绪情感值给他以外还能给什么。
他想了想给他个拥抱也好。
对方拒绝了还嘲讽他。
其实这个家伙应该不讨厌亲密接触吧,自己主动牵他手时,耳朵都红得滴血。
讨厌的是对方首白的让他毫无防备的亲密接触吧。
和孔雀开屏一样到处说自己有多帅的人,实际上面子这么薄吗?
那用他最喜欢的东西交换呢?
也不行吗?景光就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