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你可以,可以给我点吃的吗?”
一位长相和肆行一模一样身高体型偏瘦小的男孩抓住了右偏三七分黑色短发,后脑头发睡翘的一位十来岁的大哥哥。
“秀吉,你说这孩子是你捡来的?”
赤井玛丽他们打量着这个穿着一身脏兮兮和自己不符合的衣服问秀吉。
“我就是听他说他是被人贩子拐走跑出来的,想着反正我们也不缺他这一口,让他吃饱了送去福利院。”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赤井秀一在自己弟弟解释过后,凑近对方。
“我叫,阿、阿朝。”
阿朝在他靠过来的时候,小口小口的慢嚼着吃着东西的,动作一僵瑟缩的往餐桌位置里躲了躲。
赤井秀一抬手要往他那拿张纸,就见阿朝拿着吃的抱着头带着哭腔。
“不,不、不要打我,我,不吃了。”
“你可以吃的,我哥哥没有想伤害你的心思,阿朝弟弟。”秀吉安抚着,玛丽将秀一拉了过去。
“让那孩子先自己吃吧。”
“我,我不、不白吃的、给,给您。”
阿朝从口袋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满满当当的一整瓶的珍珠。
“不用的,你留着吧。”
阿朝听完秀一的话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不要嫌,嫌弃阿朝”
“妈妈,这个孩子的眼泪会变成珍珠”秀吉看的一愣一愣的。
“…珍珠?”
秀一手上拿着纸要为对方擦泪的手一顿。
“你,你们,你们的眼泪,不会,不会成为珍珠吗?”
阿朝被对方的惊讶的语气感到了疑惑。
“…有点麻烦了。”
秀一开口,结果就看到阿朝眼泪汪汪的又开始往底下掉眼泪。
“哥,你还是别说话了吧。”秀吉把阿朝往怀里带。
秀一:……
“阿朝会、会有人带走的,不麻烦,烦你们。”阿朝将自己的玻璃瓶放在他们的桌子上,“阿朝有、有好多的,不要,不要拒绝…好、好吗?”
“好,我们收下了。”赤井玛丽收下了这个。
“妈妈,你怎么可以要小孩子的东西?”秀吉给那孩子洗过澡之后换了身衣服哄睡着后问。
“如果不要的话,那孩子估计以为我们是坏人。”玛丽瞟了他一眼。
“他或许和你爸爸的事有点关系。”玛丽说,“还记得以前在霓虹旅游的时候碰到的那个神出鬼没的道士吗?”
“记着的妈妈。”秀吉答,“那人说我们的命运会在一个偶然的一天被一个被我们救助的人破局。”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允许你把那个可疑的孩子带回来的原因。”玛丽抱着半心半疑的态度,宁可是疑似是可疑的人也不愿意放过。
“而且秀一不是说他做梦,梦到了个和这孩子很像的人吗?”
“可跟哥哥描述的性格不同啊。”秀吉挠了挠头。
“梦总是会有点出入的。”
——
赤井秀一在自己父亲出事后就开始频繁做梦和听到一道声音。
他梦到他加入FBI,在卧底疑似杀害他父亲的组织里的条件下。
第一回他梦见自己在天台杀死了同是卧底的公安组织苏格兰,与苏格兰交好的波本误会他,此后动不动就挑他的刺和他互殴。
第二回他又梦到有一个配色和苏格兰一样又和波本同是娃娃脸看不出年龄的小孩哂笑一声,上去给他来了一拳,阻止了苏格兰自杀。
至于说是小孩,对方在喊苏格兰的化名像交情还不错的喊了声“光哥”,还喊了波本“透桑”。
第三回他梦到他本来己经死掉的父亲,死而复生了回来了。
『只有你留下他,对他好,他一定会报答你,实现你的遗憾。』
那是那道声音说的。
什么意思?
第一回没有他的存在,第二回却有。
…第一回没赶上?
赤井秀一就在椅子上看着那孩子的睡颜,哪怕是睡着了,还是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一点没有梦里的那种自信张扬,桀骜不驯。
“哥、哥哥…”
赤井秀一被阿朝的呢喃声唤回神来。
哥哥?
他还有个哥哥?
他接住了阿朝留下泪立马化作为珍珠的东西,放在了他在家找到的新的玻璃瓶。
这孩子的口袋里空空的,估计那个玻璃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到的,是他全身唯一的家当了。
阿朝是不缺珍珠,但是按这个孩子总是哭的个性来说,总要有个放珍珠的地方吧?
——
“琴酒大,大人。可,可以了。”
阿朝在赤井秀一他们家待了两天后就留了纸条传送走了。
“走吧,伏特加。”琴酒扫了坐在他车后座的人一眼就什么也不多说的就让伏特加开车出机场。
要不是boss说要顺着这只没用的变异鲛人和鲨鱼的结合的废物实验体,他根本不想给他机会去和他说的“朋友”告别。
这还是boss和米国的最大组织动物园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大价钱造出来的“怪物”。
还说这废物以后会是他的手下,他是他的监护人,以后还会和他姓,叫什么“黑泽朝”。
他烦躁的点了一根烟,抽了没多久就听到后边传来的轻微的咳嗽声。
又看到对方在反光镜里又开始不发出声音的掉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他的玻璃瓶里装。
麻烦的家伙。
琴酒掐灭了烟,“伏特加,窗户打开。”
“好的,大哥。”伏特加打开窗户悄悄的瞥了一眼后视镜。
大哥看上去对他未来的弟弟还挺上心的。
——
肆行打着哈欠恹恹的坐在客厅天花板上边电风扇上。
嗯,也是找了个理由收集到赤井一家了,就是那个叫世良的居然还没有出生。
困死了。
“肆行,你怎么又在高的地方待着?”
降谷零在和他们玩捉迷藏,己经找到景光,绕着房子转了两圈,才抬头发现了肆行。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他喜欢站在高的地方。
他记得他明明是鲛人,不是应该喜欢水吗?
“嗯,可能是因为…耍你好玩吧。”
降谷零还以为对方嘴里能憋出什么好话,等了一下结果他竟然说耍他好玩!
“你不是这个世界最帅的人。”
降谷零说完这话,肆行短暂的有了一点点精神反驳。
“?我明明就是,你个没有我帅的家伙。你就是嫉妒我是全世界最帅气的人。”
然后很快就又泄了气,“困了,明天玩。”
肆行背对他们挥挥手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就开了自己的房门,又轻手轻脚的关上。
刚睁上眼闭上眼就被人又一把捞起,“嗯?”
“你最近怎么这么困啊?”降谷零抓着对方的衣领把人提起来,放在床边靠坐上。
“杀人放火去了。”肆行答完了就头一歪倒在枕头上任降谷零怎么喊也不起。
他也不是想这么困的,谁让他等级高是高,却是虚的。
这该死的天道把年龄挂钩精神条限制了,倒是血条没有变。
只能说挺符合人的生产规律的哈,小孩子就该多睡觉。
就是苦了他了,按这么个使用方法,不用托管的话还挺困难。
反正那个马甲的身份怪惨的,有两个人格,三个人格问题也不大。
景光在肆行倒下去,降谷零怎么喊也喊不醒之后。
推开他将手指放在对方的鼻子下面,发现对方有气后松了口气,把对方小心挪动的放进了被窝里。
“你很在意他。”降谷零笃定道。
“他是我的弟弟,我当然在意他了。”景光也不再时不时在肆行面前装还没好了。
“…你不想留下他吗?”降谷零被对方不露破绽的话堵住了,于是又换了一个问题。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景光看向他的目光不算得上友好,“降谷君,如果你再这样莫名其妙,我就让我弟弟少和你玩了。”
“我觉得他不会听你的。”
降谷零对这个很自信,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有一道声音和他说他是来这里是来收集情绪能量的。
原本剧情人物的情绪值比其他人更有价值,他是原本剧情里面的主线人物,而景光则是支线的。
尽管他不太清楚情绪值收集了有什么用,然而他还是玩过些游戏的,知道主线和支线哪一个价值更大一点。
“那如果我以哥哥的身份呢?”
景光无害的笑了笑,他可是听那个声音说肆行忘记了他的哥哥,而他很像他的哥哥。
每次当他柔和的说,“肆行,哥哥…”这种句子的时候对方都会恍惚一下,然后他就会迟疑不决。
这时他再说一句“肆行,你不想和哥哥一起吗?”对方就稀里糊涂的应了。
“你卑鄙。”降谷零自然见过景光这么对对方,对方是什么状态,他有点气急败坏。
景光只冲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