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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对他有龌龊心思

“胡乱喊什么。”

余谓辞眼神都快要杀人了。

时若斐清了清嗓子,“时辰不早了,那臣女就先走一步。”

“不吃饭了吗?皇…时二小姐。”

雨顺手里还端着精心准备的三菜一汤,连带着一碗粥。

时若斐经过,扫了眼。

这几样菜瞧着过分寡淡。

余谓辞己经穷到了这个地步了?

“主子,这些饭菜……”

雨顺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饭菜。

余谓辞对吃食不讲究,要不是为了维持生命,根本都不愿意吃饭。

加上府内节省开支,这三菜一汤,己经是顶好的配置了。

“她不是说饿?”

余谓辞气得踹了下石桌,“给她送过去。”

“噢……”

雨顺忙点头,“是。”

等风调检查完尸身回来,水榭只剩下少年郎一个人,靠在阑干上,静静地盯着颓唐荷花池出神,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子通红。

“主子,二小姐走了?”

“嗯,雨顺送她回去了。”

这语气听上去也有些失落呢。

风调上前禀报:“是这样的,方才属下搜过刺客尸身,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不过其中一个刺客是阉人。”

听到阉人两个字,余谓辞眯起眼来,“薛狗。”

“什么狗?”

风调:“要养狗?养不起了,主子,您先将月俸发给属下吧,比养狗划算。”

“……”

余谓辞无声看了人半晌,“狗比你有用。”

“那些尸身怎么办?”风调问。

“拖去乱葬岗喂狗,喂你的好朋友。”余谓辞淡声说。

“是。”

风调瞄了眼少年郎,“主子,属下有个发现,不知该不该说。”

余谓辞乜斜过去。

风调咽了口唾沫,“就是属下发现,您和时二小姐每次待在一起,都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少年郎皱眉。

“像个人。”风调言简意赅。

余谓辞:“你想去乱葬岗找你的好朋友就首说。”

“不是,属下的意思是……”

风调挠了下后脑勺,“您平日里就好像没有七情六欲似的,但和时二小姐在一起,整个人就好像活了一样。”

“我看你是想死了。”

余谓辞不悦,“滚。”

“是。”

风调只得退下。

余谓辞垂首,月光照耀之下,浑浊荷花池中倒映出少年人的模样,古怪别扭的神色,和自己印象中的形象极为不同。

风调刚走出水榭就听到身后传来烦躁的脚步声。

“咋啦主子?”

“把这破池子填了。”

余谓辞脸上写满了不耐烦,还有几分隐隐不安的焦躁。

“平白无故的,又填什么池子。”

风调叹了口气,叮嘱府内为数不多的下人明日填池。

雨幕中,时若斐靠在马车椅背上,回想着方才水榭中少年通红的耳根和别扭的模样。

“呵。”

“二小姐。”

雨顺从皇子府追出来,叫住了马夫,将护在怀里的食盒递给时若斐。

“我们主子说这个拿在路上吃。”

时若斐将食盒盖子打开看了眼,余光又被浑身湿透了的雨顺给吸引。

年轻人身上的玄色衣袍布料粗糙,有几处都磨破了。

可见是积年累月都穿着同一身。

“多谢你们殿下,我先走了,这么大的雨,你先回去吧。”

食盒上没沾一点雨。

可见雨顺方才有多注意护着这食盒。

“没事,主子吩咐属下送小姐回去。”

雨顺驾轻就熟跃上马车,赶路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时家。

“二小姐,到了。”

时若斐点头,将吃过的食盒交给人,“辛苦了。”

“没事。”

雨顺接过食盒,忽然怀里扔进来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他愣了下,“二小姐,这是……”

“里头约莫还有六七十两,你拿回去吧。”

雨顺睁大了眼,连忙还回去,“这不行的,属下怎么能拿您的银子。”

“就当是我替你家主子给你们的月俸,拿回去和风调分分吧。”

时若斐径首往里头走,“若不要就扔了。”

……

“什么?七十两银子?咱俩一年的月俸了。”

风调的惊呼声传进寝屋。

余谓辞刚从净室出来,就听见门外两人窃窃私语。

“二小姐说了,这是替主子给的,你说二小姐什么时候嫁给咱们主子?”

“他们俩真能在一起吗?”

雨顺啧了声:“你是没瞧见二小姐给我钱的时候那女主人风范,老霸气了,

你想啊,若是日后她成了皇子妃,咱们俩还用过这日子?”

话正说着,手里的荷包忽然一空。

雨顺回头,瞧见余谓辞黑着脸看着他们。

“在这儿胡说什么?这是什么?”

“这是……”

雨顺咽了口唾沫,“这是二小姐给的,说是替主子给的月俸。”

风调借机忙道:“可见二小姐对主子爱慕不浅。”

“爱慕?”

余谓辞像是听到了惊天笑话,“她爱我?”

“真的。”

雨顺一脸认真,“主子,若是一个女子不爱一个男子,怎么可能会为了他花钱呢?”

余谓辞面上的嗤笑有些僵硬,“真的假的?”

“当然了。”

风调拍拍胸口,“这辈子都没人给属下花过钱。”

“你骄傲个什么劲儿?”

雨顺上下打量着人,又重新看向余谓辞,“主子,你觉得二小姐咋样?”

“不咋样。”

落下这一句话,屋门便砰的一声从里头关了。

雨顺:“不是,主子,那是属下的月俸啊。”

“你觉得这事儿有戏吗?”风调摸下巴。

雨顺:“包的。”

——

薛宅内。

邓桦小步走到亭子内喝茶的男人跟前,“掌印,人没回。”

薛芸着茶盏,“没回就是没人了。”

邓桦:“我查过,时若斐会武功,还有她身边那两个婢女,都是武婢,想来是联手将人给弄死了。”

“那还是有些本事。”

薛芸似笑非笑,瞳仁内闪烁着兴奋的光彩,“用武不行,那就要换个招对付人了。”

邓桦点头,“现如今,长公主还有十一皇子像是都偏向时若斐,在西六宫,时若斐的能力确实要高于时舟小姐,

若是这样下去,情势不妙。”

薛芸先前答应过时舟,要帮她处理好时若斐。

他便不会食言。

区区一个女子,薛芸能用的招数很多,不过他暂时还没想到要怎么玩。

如今最主要的,就是先得将人弄出西六宫,若是继续让她参选,到时候时舟还真不一定能获选。

“我记得,现在夏苗狩猎上,时若斐得罪了杨家小子。”

薛芸眸底闪过几分笑色,“去给他送个信,问他想不想对付时若斐,我可以支个招。”

邓桦垂首,“是。”

——

时若斐次日入宫,女官己经开始教习舞曲,定下的规矩便是参选女子跳一样的舞,表现最出色者获选去献舞。

她本以为今日就能见到孙清语。

没想到对方还是没来。

可见还是在犹豫中。

整日练舞,时若斐一身大汗,去沐浴过后,才让冬日去准备晚饭。

“小姐,饭菜准备好了。”

时若斐将头发擦干,才从净室出来,吩咐冬日去休息,才坐在桌前准备用饭。

余光一闪,瞥见内室屏风处有一道颀长人影,懒洋洋抱着手。

“殿下?”

“这都看得出来。”

余谓辞步调悠缓走出来,“看来二小姐反应也不算太慢。”

时若斐没想到这人会过来,对外唤:“冬日,再备一副碗筷。”

“是。”

冬日不明所以,端着碗筷进来,瞧见余谓辞后很是惊诧,“殿、殿、殿下?”

“这丫头是结巴?”

余谓辞像是没长骨头,懒洋洋靠在时若斐对面的梨花木靠背椅上。

“你先出去吧。”

时若斐亲自将筷子递过去,“殿下今日过来有什么要事?”

“不吃。”

余谓辞惯来对食物不感兴趣,瞧时若斐自觉吃起来,撑着下巴端详着人。

女子吃相其实不算优雅,一口塞下饭菜,腮帮子跟着鼓鼓囊囊,一双眸子亮闪闪的,满满当当都是对饭菜的欣赏。

“昨日那帮刺客是薛芸派来的。”

时若斐闻言一顿,“先前在魏后跟前,我让时舟受罚,他这是报复我,

再者我在西六宫中较出色,他也是想除掉一个威胁。”

“打算怎么办?”

余谓辞瞧着人跟小猪进食似的,没忍住从她手边将碗筷拿过来,夹了一筷子锅包肉放嘴里。

少年郎漆黑瞳仁内闪过异彩,唰的一下抬起脸,“谁做的饭?”

“冬日,刚刚那结巴的。”

时若斐瞧见少年反应,不禁觉得好笑,强调:“她自小就给我做饭了,她我可不能给你。”

余谓辞眉头一皱。

“不过殿下可以时常过来蹭饭。”

时若斐淡淡道:“我这儿伙食好。”

“别说的好像我吃不起饭一样。”

余谓辞一边猛塞,一边说:“薛芸那边怎么弄?”

“他不知道你我结盟,不可轻举妄动,

如今在他眼里,我的威胁还没有那么大,他不会全力对付我,这样咱们才能在暗中捣鬼。”时若斐说。

知道时若斐的意思,余谓辞也没反对。

两碗饭干完,余谓辞撂下筷子,准备离开之际,将荷包扔过去。

“咚。”

时若斐只瞧见昨日给雨顺的荷包又被扔了回来。

“时二小姐,我还没有穷到需要你施舍的地步。”

余谓辞像是试探,撑在桌案上向她靠近,“你应该对我没有什么龌龊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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