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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八荒粪坑风云起

南疆尸坑喷出第一股沼气时,边城百姓正排队领茅厕改建图纸。

"按楚英雄的设计,蹲坑要挖九尺深!"工匠举着楚星河亲笔绘制的《茅厕镇煞图》,图上标注:"粪池通幽冥,深可葬古魔"。几个孩童追着三头犬要签名,狗爪印在图纸上竟被当成辟邪符,贴满了城门口。

楚星河蹲在尸坑边缘啃甘蔗,汁水溅到爬出的白骨兵脸上,那骷髅竟伸出指骨抹了抹颧骨:"他奶奶的,死了三百年还要被滋一脸!"

"哟,还是個讲卫生的!"楚星河将甘蔗渣塞进骷髅眼眶,"帮个忙,把这玩意带给天机老鬼当眼罩。"

白骨大军爬出地缝的阵仗,比怡红院花魁游街还热闹。楚明辉带着楚家旁系来"助阵",刚举剑就被尸臭熏吐,黄胆水浇在白骨上竟腐蚀出天机星纹。

"好家伙!"楚星河剑挑白骨,"天机阁连死人骨头都打商标!"

苏映雪踏冰凌而至,裙摆扫过处,三千白骨冻成冰雕。她指尖凝出朵冰莲,莲心却燃着楚星河的火系剑气:"西南三十里,有个更臭的。"

西漠沙冢的巨型蠕虫钻出地面时,正赶上沙匪打劫商队。

蠕虫口器张开如城门,沙匪头子的弯刀卡在虫牙上:"老子打劫十年,头回见这么配合的肉票!"

"巧了!"楚星河从虫喉钻出,浑身裹满黏液,"这畜生刚吞了小爷的臭豆腐,正反胃呢!"

三头犬左边脑袋喷火烧穿虫腹,右边脑袋叼出半截商队货箱——竟是天机阁走私的星纹夜壶!蠕虫吃痛翻滚,将沙匪甩上云层,落地时正砸中楚明辉刚搭的茅厕。

"天降正义啊!"楚星河对着漫天黄沙喊话,"天机老鬼,你家夜壶硌着虫爷的胃了!"

苏映雪将冰莲按入沙地,千里黄沙瞬间冻成琉璃。蠕虫在冰面上打滑,撞塌半座沙冢,冢内飞出三百只木鸢,每只都叼着血书:"恭迎阁主降临!"

"迎你祖宗!"楚星河挥剑斩碎木鸢,碎屑拼成星纹阵图,"这老东西属屎壳郎的,就爱滚粪球!"

北境寒渊传来噩耗时,楚星河正教边城百姓腌制"剑气泡菜"。

"取古剑三柄,雷劫土二两,佐以天机阁主裤衩碎片……"他舀起坛泡菜水泼向信使,"尝尝咸淡?"

信使的灵鹤被浇成落汤鸡,摔出枚冰晶玉简。苏映雪捏碎玉简,寒渊影像浮空:三万冰傀抬着青铜巨棺,棺盖上刻着"楚星河之墓"!

"天机阁主给我送房了!"楚星河踹翻泡菜坛,"就是风水差了点,缺个女主人。"

苏映雪冰封的耳尖微红,剑气却劈碎冰傀影像:"寒渊深处,有苏家初代圣女的冰魄。"

"那敢情好!"楚星河把腌萝卜塞进三头犬嘴里,"抢回来给你当嫁妆!"

三头犬嚼着萝卜嘟囔:"你俩成亲记得请古魔当证婚人,那玩意触手多,能同时撒花放炮!"

东海水晶宫废墟上,初代剑主的残魂正在斗地主。

"西个二带俩王!"他把牌摔在珊瑚桌上,"当年天机老儿就这么出千!"

对面坐着古魔残魂和苏清霜怨灵,三个鬼魂为抢地主差点掀桌。楚星河踹门而入时,残魂正用触手卷着苏清霜的头发:"小霜霜,当年你欠我的合欢酒……"

"酒你个头!"楚星河一剑劈碎牌桌,"外面都他娘快末日了!"

残魂抠着脚丫子指天:"九洲八极锁魂阵,需用八柄镇海剑破局。"他弹出一颗鼻屎,化作东海水图,"但镇海剑早被天机老儿熔成夜壶,除非……"

"除非用老子的尿重铸?"楚星河解裤腰带,"早说啊!我这两天火气旺!"

苏映雪冰封了他的裤头:"初代剑主的意思是,要寻八位剑主后裔的心头血。"

残魂突然正经:"楚家血脉可融万兵,但需至亲……"他瞥了眼苏映雪,"或至爱之人的心头血为引。"

水晶宫轰然震颤,古魔残魂趁机卷走苏清霜:"小霜霜,咱们去南疆看白骨跳大神!"

边城茅厕改建竣工那日,楚星河在粪池边刻下剑诀。

"这招叫‘粪发涂墙’!"他剑引沼气点燃夜空,"专克天机阁的星纹阵!"

三头犬左边脑袋喷火助燃,右边脑袋偷吃供桌上的烧鸡。苏映雪凝冰为碑,刻下三百苏家女子的姓名,碑文最后却多出"楚星河"三字。

"手滑。"她耳尖泛红,"擦不掉了。"

"巧了!"楚星河在旁刻下"苏映雪","我这剑痕也擦不掉!"

夜空中,八荒禁地的煞气汇成漩涡。青铜棺从天而降,棺中传出天机阁主的冷笑:"楚家小儿,你可敢用至爱之血祭剑?"

楚星河掀开棺盖,里面躺着个与他面容无二的傀儡,心口插着柄星纹匕首。

"赝品。"他弹指击碎傀儡,"老子正品在这儿呢!"

苏映雪忽然挥剑刺向自己心口,冰莲血珠溅上镇海剑。剑鸣如龙吟,八荒同震!

"你……"

"我是第八位剑主后裔。"她扯开衣襟,心口剑纹与楚星河颈侧印记交相辉映,"三百年前,楚家与苏家本就是……"

"本就是一窝!"三头犬窜上棺盖,"你俩再磨叽,古魔都要生二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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