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裂缝开启那日,边城茅厕集体喷涌沼气,将天穹染成屎黄色。
楚星河踩着青铜棺盖冲进裂缝时,裤腰带上别着三把夜壶——这是边城百姓连夜赶制的“弑魔神器”,壶底刻着“楚苏双侠亲赐,专克天机老狗”。三头犬左边脑袋叼着捆蒜肠,右边脑袋抱怨:“这味儿比古魔的脚丫子还冲!”
裂缝内,黄泉路旁的彼岸花蔫头耷脑,花蕊里蜷缩着打瞌睡的鬼差。楚星河一剑劈开迷雾,惊起满地骷髅麻雀。麻雀叼着人骨拼出八个大字:“天机阁主在此拉屎”。
“文化程度挺高啊!”楚星河踹飞骷髅麻雀,“连屎字都会写!”
苏映雪冰封整条黄泉路,冰面下浮出星纹轨迹:“幽冥的阵法比天机阁茅厕还脏。”
“脏就对了!”古魔的触手从地缝钻出,卷着林清月的头骨当话筒,“本座给诸位点播一曲——《葬花吟》改的《葬屎吟》!”
鬼门关前,孟婆端着高压锅卖汤:“两位侠侣,尝尝新配方?加了楚家剑冢的土,苏家冰魄的渣!”
楚星河舀起一勺泼向古魔触手,汤水遇魔气炸成烟花,在奈何桥上空拼出“天机阁主吃屎”。
“创意不错!”孟婆掏出手机拍照,“发个幽冥朋友圈,点赞过万送孟婆汤秘方!”
三头犬窜上望乡台,爪子拍碎轮回镜。镜中浮现天机阁主真身——他正蹲在幽冥血池里洗星纹袍,袍角沾着可疑的黄渍。
“老东西挺忙啊!”楚星河甩出夜壶砸向镜面,“送你个搓衣板!”
镜面碎裂的刹那,十万冤魂尖啸而出。苏映雪眉心血莲绽放,冰火剑气交织成网,将冤魂串成烤串:“幽冥城管何在?无证摆摊不管管?”
鬼差们缩在墙角扫码收红包,闻言齐刷刷亮出收款码:“诚惠,一道魂魄三文钱!”
青铜巨棺撞破阎罗殿时,古魔正用林清月的尸骨跳钢管舞。
“楚哥哥,来玩呀~”骷髅下巴咔嗒作响,“当年退婚是我不对……”
“停!”楚星河一剑削飞骷髅头,“你这演技比怡红院假哭的姑娘还浮夸!”
棺盖轰然开启,初代剑主残魂拎着酒壶飘出:“小子,九幽的阵眼在阎王裤裆里!”
“啥玩意?!”楚星河差点摔下飞剑,“这他娘谁设计的阵法?”
“你祖宗我!”残魂打了个酒嗝,“当年和阎王打赌输了,只好把阵眼刻他底裤上……”
苏映雪冰封整座阎罗殿,寒气顺着地砖缝钻进阎王裤管。
“放肆!”阎王提着裤子蹦出宝座,“本王的豹纹内裤岂是……哎?我阵眼呢?!”
楚星河剑尖挑着块碎布:“天机阁主赞助的星纹内裤,送你当贺礼!”
血池深处,天机阁主终于现出真身——半张脸是骷髅,半张脸贴着楚母的画像。
“楚家小儿,可知你娘死前求我什么?”他指尖捏着枚染血长命锁,“她求我将你炼成剑傀,永生永世……”
“永生永世你大爷!”楚星河掏出桂花糖砸过去,“我娘留下的糖,喂狗都不喂你!”
古魔趁机吞下八柄镇海剑残片,魔躯暴涨撑裂幽冥天穹。林清月的骷髅架子在魔气中重组,竟化作白骨琵琶,弹奏起《寡妇哭坟》。
“吵死了!”苏映雪一剑劈碎琵琶,“要嚎丧去天机阁祖坟嚎!”
楚星河与苏映雪背靠而立,双剑共鸣引动血脉之力。冰火剑气化作巨龙,将古魔钉在青铜棺上。棺内突然伸出初代剑主的手,攥着夜壶扣在魔首:“三百年前用这招治你,三百年后还是这招——惊不惊喜?”
幽冥崩塌时,楚星河拽着苏映雪跃入轮回井。
井底飘着张泛黄婚书,正是三百年前楚苏两家的契约。
“哟,老祖宗挺潮啊!”楚星河抖开婚书,“还搞冥婚套餐?”
苏映雪劈手夺过,却见背面写着:“若后世子孙剑魄相融,当以夜壶为聘,粪池为媒……”
三头犬从井口探进脑袋:“你俩再不上来,古魔的屁都要把井崩了!”
楚星河将婚书折成纸飞机:“先留着,改天垫桌脚!”
重返人间时,边城茅厕立起新碑:“楚苏双侠幽冥蜜月留念”。碑下压着天机阁主的星纹内裤,被野狗叼去当窝垫。
东海方向忽现千丈浪涛,初代剑主残魂在浪尖冲澡:“九幽之下还有十死无生劫,你俩……”
“闭嘴吧您!”楚苏二人异口同声,“洗澡还穿裤衩,真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
月夜,楚星河在茅厕顶发现半块玉佩。
玉佩沾着苏映雪的血,竟与楚家剑冢产生共鸣。三头犬嗅了嗅突然尖叫:“这他娘是古魔心头骨雕的!”
苏映雪抚上心口剑纹:“楚星河,若有一日我化为魔……”
“那就把天机阁改成养猪场!”他甩出玉佩打水漂,“你当老板娘,我当屠夫!”
海浪突然凝成冰镜,映出林清月完整的尸骸——她心口插着柄星纹剑,剑柄刻着:“楚星河爱妻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