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的尸骸浮出海面时,边城百姓正忙着给茅厕贴春联。
"上联:剑气纵横镇九幽,下联:粪发涂墙护苍生!"楚星河踩着浪头题横批,"天机吃屎!"
墨汁溅到尸骸的白骨上,竟凝成血色星纹。苏映雪一剑劈开浪涛,冰刃却被白骨胸口的星纹剑震碎:"这剑是天机阁主的本命魂器!"
三头犬嗅了嗅白骨,右边脑袋突然干呕:"她五脏六腑塞满合欢丹,天机老鬼玩得够花!"
"难怪当年退婚时满身脂粉味!"楚星河甩出夜壶扣住尸骸,"敢情是拿自己当药鼎!"
白骨突然暴起,星纹剑引动天雷劈向茅厕。刚贴好的春联化为灰烬,百姓们扛着夜壶当盾牌,边跑边喊:"楚英雄,咱们新修的茅坑要保不住了!"
东海深处,青铜巨棺被雷劫劈开裂缝。初代剑主残魂叼着酒葫芦钻出:"十死无生劫己至,需集齐十把弑神剑残片……"
"残片个屁!"楚星河剑指苍穹,"老子用夜壶就能砸穿这破劫!"
古魔玉佩突然发热,将天雷引向苏映雪。她眉心血莲裂开道细纹,冰霜竟凝成星纹锁链缠住楚星河:"我的身体……不受控制!"
"天机老狗留的后手!"三头犬喷火烧链,"他在苏家血脉里埋了傀儡咒!"
楚星河反手将玉佩塞进苏映雪手心:"咬碎了咽下去!这玩意以毒攻毒!"
玉佩入喉的刹那,苏映雪瞳孔泛起魔气,背后展开骨翼劈向海面。被冰封的林清月尸骸突然睁眼,与她的魔气共鸣!
"精彩!"天机阁主的声音从星纹剑传出,"本座当年剜取苏家血脉时,早料到今日!"
幽冥裂缝再次撕裂,十万鬼差扛着"热烈欢迎楚苏双侠二度蜜月"的横幅涌出。孟婆推着餐车叫卖:"新上市孟婆汤,加量不加价,喝一碗忘尽前尘,喝两碗永生为奴!"
楚星河踹翻餐车,汤汁泼在鬼差身上,烫得他们跳起踢踏舞:"要闹腾去天机阁祖坟蹦迪!"
苏映雪魔化的骨翼扫平半座海岛,古魔玉佩在她心口凝成护心镜。楚星河飞身扑上魔翼,青铜剑刺入她肩胛:"对不住了,回头赔你三百件肚兜!"
剑锋挑出团黑气,竟是天机阁主的分魂!
"你怎知……"
"你身上那股茅坑味,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到!"楚星河将分魂塞进夜壶,"请君入瓮!"
三头犬趁机咬碎星纹剑,剑刃中掉出枚玉简。苏映雪魔气稍退,指尖抚过简上密文:"楚苏血脉本同源……三百年前灭门案,竟是天机阁主自导自演!"
血月当空,十道劫雷凝成剑形劈落。楚星河拽着苏映雪跃入青铜棺,棺内刻着初代剑主的遗言:"十死无生劫,需至亲至爱之人殉剑……"
"殉你大爷!"两人异口同声踹向棺壁,"能不能整点阳间法子?"
古魔玉佩突然炸裂,林清月的白骨重组成阵眼。天机阁主本尊踏碎虚空而来,手中提着楚母残破的魂魄:"乖儿子,你娘在我手里!"
"娘!"楚星河目眦欲裂,"您老显灵骂他两句!"
楚母残魂突然甩出巴掌,抽得天机阁主发冠歪斜:"当年骗老身说星儿是剑道废材,原来是想偷我楚家血脉!"
趁乱,苏映雪冰封千里海域。三头犬叼着十把夜壶布阵,壶嘴喷出沼气点燃劫云。天机阁主被熏得睁不开眼:"卑鄙!竟用此等下作手段!"
"跟你学的!"楚星河剑引沼气雷火,"这招叫‘天机吞粪’!"
劫云溃散的刹那,林清月白骨化作飞灰。灰烬中浮出枚玉锁,正是苏映雪幼时丢失的长命锁!
"原来我才是苏家嫡女……"她握紧玉锁,"林清月不过是个替身药鼎!"
天机阁主趁机遁入虚空,却撞上初代剑主布在星河的剑气网。网眼挂着三百夜壶,喷出的秽物将他浇成落汤鸡:"本座宁死不受辱!"
"由不得你!"楚星河抛出青铜棺,"请您老进去泡个万年粪浴!"
海面恢复平静时,百姓们将天机阁主受困粪池的画面刻成浮雕,镶在茅厕门板上辟邪。三头犬左边脑袋感慨:"这老东西也算青史留名了——遗臭万年那种!"
月夜,楚星河在青铜棺内发现张婚书。
"聘礼:夜壶九对;嫁妆:粪池三座……"他念到一半突然噎住,"这他娘是卖夜壶还是娶媳妇?"
苏映雪劈手夺过婚书,却见背面小字:"血脉交融日,十死无生劫——双修可破。"
三头犬从棺缝探头:"需要场外指导吗?本座有初代剑主私藏春宫图!"
东海深处忽然雷声滚滚,初代剑主残魂踩着浪花骂街:"两个小兔崽子,十死无生劫还有九重!"
楚星河将婚书折成纸船抛向海浪:"您老先扛着,我们度个蜜月先!"
血月映照下,林清月消散处的海底升起座水晶碑。碑文闪烁:"楚星河,我在轮回尽头等你……"字迹未干便被浪冲散,唯留星纹剑的残光在海面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