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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星舟血祭裂苍穹

血色星舟碾碎云层时,楚星河正蹲在沙丘上烤蝎子。

"这船帆看着像天机阁主的裤衩!"他甩出蝎子尾刺砸向星舟,"还是开裆的!"

尾刺撞上星纹屏障炸成粉末,舟身探出三百架青铜弩机,箭头上拴着腐烂的断掌——每只掌心都刻着"楚"或"苏"字。

苏映雪冰翼一振,箭雨冻成冰雹倒卷回去。三头犬趁机窜上沙丘,左爪刨出块青铜残片:"快看!你娘的耳环!"

残片上血迹未干,星纹蜿蜒如小字:"囚于舟,勿救"。楚星河瞳孔骤缩,夜壶脱手砸中最近的一架弩机:"天机老狗,死了还玩绑票!"

星舟甲板炸开缺口,楚星河踩着坠落青铜板跃入船舱。舱内墙壁挂满人皮灯笼,灯面映着楚母受刑的幻象——她被星纹锁链悬在血池上,下方浮着古神残躯的脏器。

"这布景比怡红院的戏台还浮夸!"他剑劈幻象,却斩了个空。真正的楚母被锁在舱底暗室,心口插着星纹匕首,匕首末端连着血管般的锁链,首通星舟核心。

苏映雪冰封追来的青铜傀儡,寒气顺着锁链蔓延:"伯母的魂魄被炼成星舟动力!"

"那就拆了这破船!"楚星河一剑削断锁链,血柱喷涌中,楚母残魂凝成虚影:"星儿……莫碰舟心……"

舟心处浮着颗青铜颅骨,颅腔里跳动着古神心脏。三头犬窜上去啃了一口,狗牙崩出火星:"这玩意镶了天机阁主的假牙!"

心脏突然睁开竖瞳,血光扫过之处,星舟甲板裂开深渊。三百具星纹傀儡从裂缝爬出,关节拧成诡异角度,口中念叨:"楚苏血脉……祭品……"

"祭你大爷!"楚星河引燃酒壶砸过去,"请你们喝断魂酒!"

火焰顺着星纹纹路烧成火龙,傀儡在火中跳起祭舞。苏映雪趁机冰封舟心,寒气却被古神心脏反噬,左手冰晶蔓延至肘部。

"苏姑娘!"

"无妨。"她扯下衣袖裹住冰晶,"还剩西十九日。"

甲板突然倾斜,星舟调头撞向荒漠。沙暴中升起古神残躯——三百里沙丘凝成巨手,掌心嵌着青铜碑文:"葬天剑醒,十狱门开"。

"这巴掌够排面!"楚星河拽过三头犬当滑板,踩着狗背冲下星舟,"老子给你修个指甲!"

葬天剑劈入巨手指缝,星纹血溅出三丈高。古神残躯咆哮,沙暴凝成千万利刃。苏映雪骨翼护住楚星河,冰刃却被沙刃削断半截。

"借个火!"他咬破舌尖,血染剑纹,"媳妇儿!给这爪子降降温!"

冰火剑气交融炸裂,巨手崩成沙雨。沙尘中浮出初代剑主虚影,怀中抱着苏家圣女尸身:"逆子……杀挚爱……方可……"

"可你老母!"楚星河一剑贯穿虚影,"老子谈个恋爱碍你坟头蹦迪了?"

星舟核心传来齿轮卡死的异响。楚母残魂突然凝实,星纹锁链缠住楚星河手腕:"星儿……毁掉舟心……莫管我……"

"要毁连你一起毁?"他甩出夜壶砸向青铜颅骨,"老子偏要全须全尾地救!"

颅骨炸裂的刹那,古神心脏暴起星纹触手。苏映雪冰封楚母残魂,骨翼斩断触手,寒气却彻底侵蚀右臂:"楚星河……动手!"

葬天剑刺入心脏的瞬间,血色星舟分崩离析。楚母残魂化作青光没入剑纹,古神哀嚎响彻九洲。

荒漠恢复死寂时,三头犬叼着半块青铜碑爬来。碑文淌血:"十狱非狱,挚爱非爱"。楚星河一脚踹碎残碑:"这谜语人作风,天机阁祖传的?"

苏映雪踉跄倒地,冰晶己覆至肩头。楚星河扯下衣襟裹住她,布料瞬间冻成硬块:"你这比三伏天的冰棍还凉快!"

"嫌凉就松手。"

"那不行!"他将人打横抱起,"老子就爱抱冰块!"

血色残阳下,沧海方向浮起更多星舟。青铜巨棺从沙底升起,棺内传出初代剑主的叹息:"逆子……你终将……"

"终将你大爷!"夜壶砸中棺盖,"老子赶着洞房,没空听遗言!"

沙丘深处,被斩碎的古神残躯悄然重组,一颗眼球滚落碑文残片:"弑爱……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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